封千域悶哼一聲,白映蓉這才反應過,手在封千域的背後划着圓,這是他的一種武功,叫八卦掌,就像封千域這樣氣血混亂的人是很有效的,假如和外人對抗,是以柔克剛的效果。
白映蓉一次有一次的在封千域的脊背上划着讓封千域的體內有真氣慢慢迴轉着。慢慢的真氣好像在隨着白映蓉的掌心動着,封千域的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
顧傾雪那邊睡的終於踏實了,她心裡不似剛剛那麼難受,呼吸也順暢起來。
凰用了不多時的功夫,就將白映蓉要的幾樣東西準備齊全,她看到白映蓉的額頭上應滿的汗珠,她想上去替她擦拭,她握着自己的手腕,想了一想。如果白映蓉小心摸到自己的脈搏,感受到她脈搏並沒有孩子,問起來就很麻煩,現在夜明珠也不在這裡很難制服發瘋的白映蓉。
思來想去,不過去就是最好的辦法,她索性站在了原地沒有動,她不敢去冒那險,雖然那種如果是很小數的機率,可是也不保證白映蓉沒有那種心思。
凰坐在一把八仙椅子張上,看着白映蓉在封千域的脊背上劃來劃去,她不爲所動。
白映蓉一次次的用着自身的修爲來救封千域,也不負衆望。最終她姨昏倒作爲救封千域的代價,這一回總共四個人,暈倒了三個,只有讓凰照顧着所有人了。
白映蓉昏倒,白千瀧也沒有逃過昏倒的劫數,白映蓉將身體還給白千瀧,他扶着自己的腦袋努力不讓自己暈倒,叫道:“丫頭,你過來。”
顧傾雪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茶杯傾斜的倒在了桌子上。她跑過去一下子扶着白千瀧道:“你沒事兒吧?”
白千瀧有氣無力的搖着頭道:“這一次沒有那麼走運,想好了太多念氣,需要休息一下,你快去將他放進水桶裡,不用管我!”
雖然白千瀧的嘴上說沒什麼大事兒,可是從他的臉上看過去,他一定無比累,凰怎麼可能能放心:“我要不信給你去熬一點止血補氣的東西,你想喝下再說!”
“不用啦,你快去將他放進去,不然一會兒真氣又該亂竄了。”白千瀧將扶着他不放開的凰推開道。
凰在擔心白千瀧的身體也只能聽他的話先將封千域弄進水桶之內了,她將念氣推到手整之內,騰空把封千域弄了起來,讓他在空中慢慢的漂浮到了水桶之上,這下該凰爲難了。封千域身上的衣服並沒有脫掉,怎麼能連衣服一起放在水桶裡?
凰問道:“千瀧,他這衣服該脫掉嗎?”
白千瀧眯着眼睛看着:“嗯,要脫掉,不然他的衣服會吸食大量的水分,這樣皮膚會在衣服的溼氣下,讓聚集在他上身的真氣再一次的讓真氣打亂。”
凰這就爲難了:“我該怎麼脫下去啊,難道一件一件的脫嗎?”
白千瀧一下子笑了出來:“丫頭,這是想看別人的身體嗎?”
“我沒有。”凰連忙解釋:“他這衣服該怎麼脫啊,這裡只有你一個男子,你又已經到了極限,這可任何是好?”
“你用念力將它的衣服催爛即可,不必想那麼多!”白千瀧一本正經的說着。
“弄爛衣服,我怎麼將他弄出來呀。”凰無奈的說道。
封千域本身是個男子,即使將他衣服弄爛,如果說要將他弄出來,那凰這個女孩子咋弄?她必須想的很周到,這樣纔可以保證她自己的清白!
白千瀧笑了:“他最起碼要泡兩天的時間,兩天以後顧小姐應該醒來了,也不用你給他穿衣服,自然會有人給他穿上!”
凰一下子臉紅了起來,雖然自己問的有一點點白癡,但這也是事實,如果到時候讓他弄怎麼辦?所以還是問清楚比較好。聽到白千瀧這麼說她也就放心了,將封千域的黑色衣服瞬間爆爛,飄出了很遠的地方,很像封千域自己燃爆了自己的衣服。
凰閉着眼睛,將懸在水桶之上的封千域放了進去,只聽到不通一聲,凰這才睜開了眼睛。
封千域還是安穩得逼着眼睛,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白千瀧的聲音在凰的身後響起:“你要是不是給裡面加水,要保持它的溫度,如果不行就用念氣讓水度熱……我要休息一下……”
說着他的便沒了聲音,凰連忙轉過頭看着白千瀧已經躺在那裡,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先試探了試探他的鼻息。還有氣凰這就放心了,抓起一個被子蓋在了白千瀧的身上,還替他掖了掖邊角道:“這幾天你累的也夠嗆,好好休息一下吧。他們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白千瀧沒有迴應,白映蓉給封千域度氣時也牽連住了他,畢竟這是他的身體,也許昏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凰看着三個病號心裡一陣難受,這幾天發生了挺多事情,讓他們一個一個的倒下,而自己卻安然無恙的,不過這樣也挺好,可以照顧他們。
凰在外面踩了靈藥,回來先看看他們幾個有什麼異樣。看到都在平穩的呼吸,她笑了笑,轉身出去在洞口的方向,加起了三個火爐,都裡面都熬着靈藥,都是補血養生的東西。他們三個現在缺的就是這些東西,只有將它們不齊全,所以凰找的都是這種靈藥。
就這樣,裡面的幾個人睡了一天,外面煎藥的凰,眼在外面熬了一天的藥。這裡的林子不會有黑夜,凰估摸着已經傍晚了,伸了個懶腰走進了山洞。
看着這幾個人,她笑了笑,就算他們受傷,最起碼沒有生命危險,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傷的最嚴重的封千域此時氣色已經變得紅潤無比,凰伸出手掌,將已經快要冷卻的水弄的溫熱。裡面的氣溫逐漸變高,熱氣騰騰的將封千域有一點點紅潤的臉,變得跟紅潤了。
她大步走到了一個八仙椅子上,她也是很困的,想休息一下,坐了上去,用胳膊撐着自己的頭。很快她進入了夢鄉,不過她睡得不是特別踏實。因爲要照料這些人,她也不敢睡的特別踏實,萬一有個什麼情況她不知道那就會發生更多不可抑制的事情。
顧傾雪在凰睡過去的不久之後就醒來了,她朦朦朧朧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三個人在一條線上的不同地方,封千域他背對着顧傾雪,她雖然心裡緊張,卻不是剛剛一般那麼緊張,顧傾雪心下自己清楚封千域一定沒什麼大礙了,因爲只要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她這裡是可以折射出來的,他這裡沒有反應就說明她的師傅很安全。
她休息了一會,覺得自己身上有了力氣。慢騰騰的起身下牀穿上鞋,緩慢的走着,簡直像一步一停的那種。用了很長時間才挪到了封千域的浴桶前,她扶着桶的邊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覺得自己呼吸聲常之後看向了封千域,所以用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她長舒了一口氣,道:“還有氣!”
封千域當然有氣,他又沒死,顧傾雪也是大驚小怪,她看着封千域的臉,手不知不覺的摸了上去。
她的手有些冰冷,摸着滾燙的臉瞬間彈開,她害怕自己冰冷的手將封千域冷醒,所以她很快的拿開。
在夜明珠和外面的光亮讓顧傾雪很自然的看着封千域的臉上輪廓,她就扶着水桶的邊緣站着,看着封千域的臉傻笑。
“師父,越來越好看,那怕生病還是有別樣的美。”顧傾雪不由的呢喃着,封千域已經很蒼白了,沒有昔日的精氣神,這一切好像沒在顧傾雪的眼裡出現,她看到的只有封千域的美,看不到他的蒼白。
其實不然,顧傾雪知道封千的蒼白,她只是想自動忽略,因爲在她眼裡,封千域永遠是的打不到的小強,可是這一次因爲封千域這樣,她是心疼不過的心疼,覺得自己就是個累贅。她想過想離開,讓封千域自己過着自己以前的生活,可是她有些不捨得,只要一想到自己要離開他,他的心裡就不是滋味,那種想離開卻又不捨得離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她最後沉下臉看着封千域道:“師父,我想離開了,雖然不知道當初爲什麼要帶我離開,如果真的能回到咱們出來的那一天,我堅決不讓你帶我出來,師父,你會後悔出來嗎?”顧傾雪明知封千域不可能回答卻還是在問,她看着封千域,想在摸他的臉龐,手伸在空中握了握,又拿了回來:“師父,我的手涼,我怕對你身體恢復不好,所以就不摸你了,但是你要知道,不是不摸你,只是怕對師父身體不好,等你恢復好了,徒兒在摸,這樣也不怕。”
凰感覺道好像有人在說話,睜開眼睛環顧着四周,看到封千域的木桶前有個影子,她的困勁全沒了,一下子飛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影子一下提了起來。
顧傾雪被提起來一下子懵住,她以爲是什麼人進來將她提了起來,她擡起腳,一下子踩在了身後人的腳上。
身後人打叫道:“什麼人,這麼膽大,來我的地盤還如此撒野。”
顧傾雪一下子放下心,她還怕自己打不過這個人,沒想到是凰,她拍着提着自己衣領的手道:“姐姐是我,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