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今天,就是中秋節,外面全部都是張燈結綵,中秋佳節在這裡和過年是一樣的受人的重視。一大早顧傾雪就被叫了起來。
一個羣小丫鬟就給顧傾雪洗漱,換衣服弄頭髮。
洗漱換衣服的時候,顧傾雪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下,直到頂了一個超級重的頭髮時,這纔回過神,看着銅鏡裡面的一個想鳥巢一般大小的東西,壓的顧傾雪脖子疼
“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小姐,這是一種髮束,這樣子讓小姐多好看啊。”給顧傾雪梳妝完的丫鬟看着自己的傑作特別高興。
顧傾雪無奈死了,他在他要的就是這種妝發,沒想竟然有人給自己弄。
“把忘塵給我叫來。”
顧傾雪簡直要氣出病了,忘塵在之後的半個時辰來到了顧傾雪的屋子,然而顧傾雪的脖子快要斷了。
忘塵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就看到顧傾雪手放在胸前,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覺。忘塵想了想,自己沒做錯什麼啊,爲什麼突然間顧傾雪會生氣,還會叫人火急火燎的叫自己?
“小姐。”忘塵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跟前,看着鏡子裡面的顧傾雪試探的問着:“小姐找忘塵什麼事情?”
顧傾雪淡淡的撇了一眼忘塵,開口:“忘塵,你跟我了我幾年了?”
“小姐怎麼活突然問這些了?”
“你不用管我爲什麼要問,你就回答我的這個問題就好了。”
忘塵左思右想最後說了出來:“小姐五歲的時候,夫人就把奴婢給買來了,現在小姐正好年華,奴婢伺候小姐十多年了。”
顧傾雪點了一下頭:“忘塵,你難道沒有告訴他們我不喜歡這種頭束嗎?難道這十幾年來,你都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東西?”
忘塵一進來就看到了顧傾雪的頭髮,就知道顧傾雪是因爲頭髮生氣,果不其然。
“小姐,我這幾天也是太忙了所以沒有顧得上過來,小姐千萬別生氣,我現在就給小姐換一種髮束。”忘塵手忙腳亂的給顧傾雪拆頭髮上面的東西,卻又沒有弄疼顧傾雪。
顧傾雪也沒有多麼生氣,只是覺得這些小丫鬟實在是什麼都不懂,看到他們就有點心煩。
“以前也沒見得你這麼忙,今年這麼怎麼忙?”顧傾雪納悶的問着。
“是老夫人,今年府上走了一批老丫鬟,所以人手不夠,這些新來的不懂的也多,所以讓我去看着,所以來這裡的時間有點久了。”忘塵解釋着爲什麼自己會回來遲,她覺得在顧傾雪面前雖然不用擔心顧傾雪罵自己,還是要說說的,畢竟這是自己的主子。
“我不會發束,就算是會也手我喜歡簡簡單單的髮束,如果你覺得不想讓我自己動手,就把我喜歡的髮束交給這幾個小丫頭,以後就讓他們來弄,你忙你的,不能讓祖母不高興。”顧傾雪還是很善解人意的,畢竟每一個人都有個人的事情,不能因爲自己這點小事耽誤了別人。
“小姐說的什麼話,就算是忘塵在忙也能給小姐弄一個頭發,今個兒也不是忘塵吧這次的丫鬟招來的。”說道這兒忘塵手裡的動作停下來,皺起來眉頭,回過頭看着那些笑眯眯的丫鬟。
顧傾雪看出忘塵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小姐,在府上忘塵從來沒見過這些丫鬟,你們什麼事誰?爲什麼會在了?”忘塵吧顧傾雪保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這些人。
那幾個女子作輯:“忘塵姑娘,我們並無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給顧小姐梳妝,只是沒有想到她不喜歡我們梳的髮束,只好請您來幫她梳了,既然已經弄完這裡就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你們到底是誰?如果不是你們是誰的話,我就不離開這裡。”忘塵從來不忘記保護顧傾雪,她一直在用她的身體保護着顧傾雪。
顧傾雪瞭然於胸,既然能在自己身邊自己卻還沒有感覺到修爲的,那麼修爲就在她之上,雖然她的修爲不高,卻也不低,看來這些人的修爲都和夜半差不多。
“忘塵,你下去吧,也不要驚動他人,不要告訴夜半,也不要讓他進來這裡,皇宮裡面來人你也不必來通知,我會知道的。”
忘塵扭過頭擔憂的看着顧傾雪,顧傾雪回了一個完美的笑容:“沒事兒的,這些人,他也不敢動我。你下去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
“小姐,一切小心。”忘塵心裡還是擔憂,卻還是走了出去。
顧傾雪一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她透過鏡子看着那些人,冷冰冰的說着:“讓玄殷絕自己來見我。”
“主子邀請您到我們那裡,我們是來接您過去的。”爲首的女子,卸下了人皮,一種冷冰冰的氣息穿了過來。
“他今天讓我出去不是讓我找死嗎?如果他真的想見我就讓他來吧,我在這裡等着他,也不枉費他廢了這番心思。讓你們過來伺候我。”顧傾雪說話皮笑肉不笑的。
“喲,這話您說的可大發了吧。”另一個女子走了上來:“如果不是我們家主子看着你了,你覺得我們會在這伺候你嗎?只不過是一個丞相的女兒,你覺得你配嗎?”
顧傾雪轉過身,站了起來笑眯眯的看着剛剛說話的女子:“你在她身邊的時間應該不短吧,這麼多年來,沒有讓他看上你是不是覺得特別後悔呀,過了之後我應該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吧。不過呢,誰讓你們家主子看上我的呢?看上我,你們就必須好好的伺候,他說出來的話,你們必須都得聽着,姑娘,你應該挺大歲數了難道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懂嗎?”
“你……”女子想要上前去抽顧傾雪,顧傾雪沒動,倒是第一個女子攔住了,那個女子氣急敗壞的跺着腳:“你到底是不是我們這邊的人?他說那樣不好聽的話,你竟然還要攔着我不去,收拾她嗎?”
“她不敢。”顧傾雪不屑的看了一下,緩緩的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到了點水,她從剛醒就被這小二折騰着,連一口水都沒喝,現在喝點也潤潤喉:“你們主子是玄殷絕,但是帶領和你們的應該還唯一一個女子,從寒吧。”
那些人全部都震驚的看着顧傾雪,顧傾雪泯了一口茶:“不用那麼驚訝,我和你們的這些帶領的人全部都認識,所以呀!你們還是乖乖的聽話,我叫你們把你們都拄子叫過來,你們就去。如果不叫,那我就沒辦法了,我已經說了,想要見我的面就來丞相府,不想見我的面,那就恕不奉陪。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功夫和你們在這裡瞎白活。”
“你……”
所有的女子看着顧傾雪就好像要吃了她一般,但是她就是假裝沒有看到,自己慢慢的,細細的品着自己手裡的茶。
“去個人告訴主子顧小姐說的原本的話。”還是爲首的那個女子說着。
“識時務者爲俊傑,姑娘,有前途。”顧傾雪從來不是一個愛誇別人的人,但是看到別人。是一個聽話的人,也從來不會吝嗇地去誇獎她。
“顧小姐笑話了。”
那些女子雖然不可能,但是手腳還是麻利,出去了幾個,顧傾雪當然可以感覺到有幾個人已經出去把他的這個屋子罩了起來,就是避免其他人進來,現在看看的確是。
顧傾雪感覺到玄殷絕來了,嘴角一勾,砰的一聲,上好的燒瓷茶杯就這樣被他摔在了地上,發出了深深的脆響聲。
那些人疑惑的看着顧傾雪,顧傾雪一點面子都不給,一下子跪下:“饒了我吧!讓你家主子饒了我吧現在累了,我不想和他在談論那些事情,我求求你嘛給我一條活路好嗎?不要在拿話威脅我了,我知道錯了。”
那些人一臉茫然,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顧傾雪什麼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們也不敢說話。
“你們好大的膽。”玄殷絕林依晨採用大一點點怒氣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此時只見他走了進來,看着到顧傾雪在地上,旁邊還有茶杯的碎片。他的怒火更厲害了:“我讓你們是過來請人,而不是讓你們過來當主子,怎麼?現在連我的話都可以當耳旁風了嗎?”
所有人都跪下:“請主子明鑑。”
顧傾雪可不想讓他們就這樣完美的退出去,她哽咽着:“殷絕,別去責怪他們了,是我的不好,我不應該讓他們去叫你過來,又不是我過去,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的這種狀況發生,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玄殷絕那裡聽到過顧傾雪這樣喊自己,他的心立馬更是軟了小來,但是他也知道顧傾雪實在演戲,不能當真。
“回去自己領罰。”玄殷絕淡淡的回答着。
“是。”那些人離開了。
只留下了玄殷絕和顧傾雪,玄殷絕並沒有去上前扶起顧傾雪,而是自己找了一個椅子坐下說道:“他們都已經走了,我也已經懲罰他們了,你就不要在那裡裝了,畢竟跪在那裡膝蓋疼的不是她們是你。”
“你突然讓你的這些手下過來伺候我,我還以爲我的命到了盡頭了呢?不過現在看來並沒有。”顧傾雪冷笑,從地上自己起來,坐在了椅子上,順帶把臉上的淚水,擦的一乾二淨:“說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我就不能是想你了,過來找你聊一會兒天嘛?”
顧傾雪轉過頭看着用單手撐着自己下吧的玄殷絕,挑了一下眉:“您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沒有什麼事兒,您可是不來找我的,所以您還是趕快說了,你爲什麼要過來找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