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域感受到了身後涌着殺機,推了一下顧傾雪艱難的說道:“你快點離開這裡。”
“我不能把你放在這裡不管。”顧傾雪堅決不離開,她心急如焚。
封千域的眼神深了許多,“你的脖子他弄的?”
顧傾雪不想讓他們兩個誤會,連忙搖頭,“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封千域心裡當然不可能不會覺得着不是玄殷絕,他扶着自己的胸口站了起來,轉過頭看着已經快要走來的玄殷絕。
“你竟然敢傷她。”封千域的聲音很冷,簡直要把別人凍成冰塊。
“是我傷的怎麼樣?我像那隻不過是他的皮膚,而你傷的卻是她的心。”
顧傾雪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完全阻止不了這一場事情的發生,所以很沒辦法,再一次聽到玄殷絕是爲了自己,她突然也有點不捨得在傷害玄殷絕,只是如果上天要她選擇的話,她會選擇封千域。
“你有本事和我認真一站嗎?”玄殷絕說着。
“你覺得我就是一個懦夫?”封千域不屑的說着。
“你不是嗎?有一個愛你的人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好好的珍惜?你問問你的心,你真的不喜歡她嗎?”玄殷絕早就看透了他們倆人,全部都是口是心非之人。
“玄殷絕你別說了。”顧傾雪不想聽這些,他連忙站在兩個人的中間,“你們兩人如果要是打鬥的話,那就從我的屍體上他過去,如果不會從我的身上踏過去的話,你們休想在我面前決鬥。”
玄殷絕看了一眼封千域,眼神始終沒有看顧傾雪,他大聲吼道:“把顧傾雪給本宮看好了。”
雖然昨晚的藥效已經過去,但是顧傾雪還是有點使用不上念力,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一點點的遠離。
她被關入了她剛剛出來的房間,文南也跟在裡面,他必須保證顧傾雪不逃出去。
“文南如果你還要這個樣子的話,那我只要傷害到你。”顧傾雪着急的說着。
文南眼神不變處事不驚的樣貌,好像沒有說話的意思,顧傾雪心裡着急,卻也沒有辦法,催動了一下,面裡竟然催動不起來,她也只好作罷硬碰硬的想法,轉過頭真誠的看着文南,“我知道你也是奉命行事,但是你也要替你主子想一想,雖然我師傅被他擊中了一下,但他根本就不是我師傅的對手,如果他真的被我師傅打敗的話,他就會變成階下囚,你覺得他能很強的自尊心,難道不會傷心嗎?”
文南的眼神動了動,行爲卻沒有半點的動向。
“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沒想到你現在竟然是一個榆木腦袋,你就算不是爲我師傅想你,也要爲你主子想。”顧傾雪自己苦口婆心的說着,文南卻沒有半點要動的跡象。她最後也就作罷,坐在椅子上面想着對策,該如何讓文南離開。
過了良久,他也沒有想到一個好的對策,就已經聽到了外面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是從寒的聲音。
顧傾雪和文南都看向了外面,卻因爲有着木門的阻攔,看不到外面。文南也不敢多的停留,打開門跑了出去,而顧傾雪也跟在身後。
跑到了原來得地方,就看到從寒扶着玄殷絕哭着,而封千域一直用手裡的無名支撐着身體。
顧傾雪還是選擇封千域,她跑了過去,眼裡的淚瞬間流了出來,“怎麼樣?身體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封千域推了一把顧傾雪,“不用你管。”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讓我管?你拿我當什麼?你想起來就會拿出來玩一玩,想不到就會放在那裡任我自生自滅?”顧傾雪很是傷心,他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會爲了情,而不顧一切。
“趁現在他不備,你趕快離開這裡。”封千域最後還是解釋了一下自己說那句不用管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顧傾雪笑逐顏開,“我先給你療傷,之後再說別的。”他從自己的袖口裡面掏出了昨晚的那把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血液留了出來。
封千域不悅,“你的血液不是已經沒有用了嗎?爲什麼還要像以前那個樣子?”
顧傾雪笑的像個孩子,“我的血液還有用,一開始被壓迫着,前幾日我救了一條龍,他將壓迫的那些血液已經喝完,我現在的血液可以救人。”
封千域聽到了這樣的解釋,連忙扯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塊布料給顧傾雪綁住,“既然是這個樣子,你更加不能把自己的血液隨隨便便貢獻出來,這樣子你的修爲可以流逝,好不容易修煉到這種境界,我不可以讓你在迴歸到以前。”
顧傾雪搖頭,“現在血液流失不會,帶走我身體裡面的念力,血液已經和念力已經分成了兩種,所以不用擔心。”
封千域一口血噴了出來,突然倒地,也幸虧顧傾雪眼疾手快的把他扶住,讓他躺在了自己的腿上面,他虛弱的擡起手摸着顧傾雪的臉頰,“你既然有這心,就可以不用你真正的救我,傾雪,快點離開這裡。”
顧傾雪拼命的搖着腦袋,他把自己手腕再一次的弄出的血,放在了封千域的嘴邊,而封千域不喝,血液流在別處,“我都說了血可以恢復你的修爲,也可以提高你的修爲,你不要這樣固執好嗎?”
“我這不是固執,我只是不希望你爲我流血而已。”
“這不是流血,而是我心甘情願要給你的,快喝。”顧傾雪命令的口氣說着。
“我不喝。”
顧傾雪點了點頭,“好,你不喝,我就讓血流乾,你既然要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一滴猩紅的血液掉在了地上,封千域看着就心疼,終於他還是沒有低過顧傾雪的對抗,張開嘴喝着血。
玄殷絕那邊也有着文南幫忙治療,當然,度念氣根本不可以和喝血相提並論。封千域在喝了不多以後便慢慢的恢復了精氣神。而玄殷絕這邊還是沒有恢復。
顧傾雪因爲流失了挺多血液,此時的臉上是蒼白無力的,她笑了笑,“你終於好了,也不枉費我流了這麼多的血。”
“爲什麼要這樣?”封千域有點搞不清楚顧傾雪心裡到底是怎麼樣想的,爲什麼要不惜的讓自己流乾血液,也不捨得讓自己傷到一分。
“我喜歡你啊,我可以爲你死掉,但是不希望看到你爲我死掉,千域,咱們已然是換過血換過命的人,可不可以答應和我在一起?”顧傾雪誠懇的看着封千域,他很想聽到一個很好的答案。
封千域心下一慌,但知道自己不可以別開眼睛,邊認真的看着顧傾雪,“傾雪,咱們是師徒關係,我不會讓你悲傷一個罵名過一生,所以你的要求不可以答應也不能答應。”
顧傾雪菸頭大笑,“都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是不肯答應我對嗎?那好,既然你不肯喜歡我一下,那我就去找一個喜歡我的人,這裡應該有一個現成的,我不用去找別人。”她艱難的站了起來,踉踉蹌蹌走向玄殷絕,因爲身體不堪在走到玄殷絕面前的時候一下子跪了下來說道:“我知道,我現在提出要嫁給你的要求很不合理,但是我還是要說,我要嫁給你,你願意娶我嗎?”
玄殷絕是可以聽到封千域和顧傾雪對話的,感覺到顧傾雪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他便睜開了眼睛,看到已經淚眼婆娑的顧傾雪,他心裡很是不忍,他也明知道這個要求是,專門要氣封千域的要求,但他還是願意答應,點了點頭,“我可以答應你。從寒,你把她扶起來,咱們回去。”
從寒臉上已然佈滿了淚水,但他也不能去說什麼,扶起了顧傾雪,文南扶起了玄殷絕,回到了房間裡面。
一進門,顧傾雪便昏迷不醒,玄殷絕還好,在得知顧傾雪沒有什麼大礙的時候也昏迷。
封千域在外面的地上一直躺着,他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直到自己身體一點一點恢復之後已經是傍晚。他明知道剛剛顧傾雪說那些話是和自己賭氣,心底還是有點難受,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裡多的逗留。畢竟顧傾雪已經要答應留下來,他也不可以去束縛。
只好在恢復了一丁點兒修爲之後離開了這裡。這裡除了地上有一灘猩紅的血液之外,好像沒有其他,也看不出任何的打鬥痕跡。好像剛剛的那番打鬥,不是發生在剛剛而是很久之前。
這幾日全部都過得很平靜,顧傾雪醒來了,他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還在玄殷絕傷勢嚴重的時候用自己的血液餵養了一次,在這之間他從未在說過一句話,好像變成了一個木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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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殷絕也是明知道爲何卻也不敢說什麼,只好在自己身體好了之後,一直在陪伴着顧傾雪,時不時的逗她笑一笑。
顧傾雪知道玄殷絕是爲了讓自己開心,自己卻沒有任何的心思去笑,也不好意思去駁玄殷絕的面子笑了許多。
日日過去,她處了按時吃飯睡覺以外,就是每天,勾着自己的嘴角,聽着玄殷絕講着故事。
她心裡還是在想封千域的,雖然賭氣,她覺得那天賭氣實在是太大了,那天就不應該一時衝動說出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