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偶像對自己深情的表白,顧韻竹的心裡是思緒萬千,震驚、甜蜜、興奮、靦腆……不一而足。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周至朋的嗓音一向以渾厚著稱,他的歌很有金屬質感,充滿了戰鬥力和爆發力。但是當充滿磁性的嗓音在房間裡抒情的響起,顧韻竹已經全然陶醉。
“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從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跳就告訴我你是我今生等待的人。你給了我勇氣和動力,我會用一生的努力來呵護這份心動。”
“你就像陽光般灑進了我的世界,我的生命因你而精彩!親愛的你,請陪我走到海枯石爛,好嗎?”
“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沒有你的聲音,我就像個聾子;看不到你的身影,我就如瞎子般見不到光明。”
“相信我,我會讓你成爲世界上第二幸福的人!因爲有了你,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連串的甜言蜜語,讓顧韻竹感覺自己被巨大的幸福擊中,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偶像居然會愛上自己。
她知道周至朋已經結了婚,而且有了一個十多歲的女兒,但是,周至朋那極具特色的嗓音以及輕柔的話語彷彿具有某種魔力,拒絕的話到了顧韻竹的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當週至朋把顧韻竹的身體一把抱住,並且整個人壓上來的時候,顧韻竹猛地一驚,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陳浩那張酷酷的、又滿含真誠、友善、陽光同時又有點俏皮的笑臉。
不,不行!無論是自己的心還是自己的身子,都將屬於一個人,這個人只能是陳浩。是他,將自己從絕望的深淵拯救出來,是他,使自己如懷春的少女情竇初開,原來一直深深埋在自己的內心深處的他纔是自己最愛的人。
眼看周至朋的嘴就要碰上自己的雙脣,顧韻竹慌忙地搖頭,雙手緊緊頂住周至朋的胸口,道:“周老師,不,不要這樣。”
周至朋的雙手如一道鐵箍將顧韻竹的身體緊緊掐住,嘴脣狠狠印在了顧韻竹的性感雙脣上,一根帶着濃重煙味的舌頭就來到了顧韻竹的牙關前。
顧韻竹從來沒有跟任何男生近距離接觸過,哪裡能抵擋周至朋的突然襲擊,她剛要張嘴呼救,一不留神就被周至朋的舌頭侵入口中。
她的身體無法移動,纖細的手臂也不能抗拒周至朋身體的靠近,而周至朋口中噴出的那股刺鼻味道幾乎讓顧韻竹當場嘔吐。發現周至朋那無比噁心的舌頭在自己的口中亂竄,顧韻竹一不做二不休牙齒狠狠地咬了下去。
周至朋正欣喜萬分,因爲他發現顧韻竹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雛,他剛要做進一步的動作,突然舌尖傳來一陣劇痛,然後一股鹹鹹的液體流了出來。
周至朋放開顧韻竹,將手往嘴邊一抹,滿手的鮮血。周至朋是又驚又怒,舌頭被顧韻竹咬破了,傷口一接觸口水,火辣辣的疼。
“臭婊。子,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從了我,以後有我在,保證你的歌唱事業紅紅火火,蒸蒸日上,怎麼樣?”這時周至朋露出了兇殘的笑容,對着縮在沙發後面的顧韻竹就步步緊逼過來。
顧韻竹心裡充滿了後悔,自己一向崇拜的流行音樂的泰斗周至朋竟然是一個披着和善面目的色狼。自己真是瞎了眼,會選擇他做自己的導師,早知這樣,還不如找那個女歌手做自己的導師呢。
呵呵,偶像,果然是嘔像,顧韻竹心裡暗暗冷笑。
“姓周的,現在你給我滾,我還當你是我的老師,如果你不走,我就報警了。”顧韻竹看上去外表柔弱,但是好歹也在夜總會混過一段時間,內心也有了江湖上的一股狠勁。
“報警?你報啊,我現在就扒光你的衣服。等警察來了,就說你企圖用自己的肉體賄賂我,想讓我在比賽中給你出線的名額,以我的身份地位,看警察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周至朋露出一絲獰笑,在他的眼裡,顧韻竹已經是煮熟的鴨子,怎麼也飛不出他的手心了。
“你卑鄙無恥!”顧韻竹被周至朋給氣瘋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看他在舞臺上風度翩翩,實則內心如此骯髒險惡。
“我卑鄙?我無恥?哈哈,等一下你就會知道,我周至朋不僅卑鄙無恥,還特別的勇猛呢。我會讓你深刻體會做女人的好,到時候你不但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還會求着我跟你一起做呢,哈哈。”周至朋說完,大笑着就朝着顧韻竹撲了過來。
夜總會裡一打架,都是酒瓶橫飛桌椅飛舞,場面是相當的浩大。顧韻竹在夜總會裡呆的久了,雖然沒有打過架,但是見過的打架多了,自然也學會了一點。
顧韻竹並沒有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樣嚇得扭頭就跑,而是突然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瓶子朝着周至朋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由於經常要練習到深夜,顧韻竹爲周至朋準備了一些啤酒和夜宵,酒瓶是顧韻竹能找到的最好的武器了。周至朋絕對沒有想到,顧韻竹買來的啤酒是這樣子的用法。
“砰”的一聲響之後,周至朋被顧韻竹的當頭一棒打得愣在了當場,啤酒混雜着鮮血順着臉頰緩緩流了下來。
憑藉自己的帥氣和名氣,多少女人爭先恐後地主動投進他的懷抱,就算遇到幾個矜持的,自己拿手的情歌一唱,也乖乖的放棄了抵抗跟他上了牀。對付女人從來就是手到擒來的周至朋沒有想到,顧韻竹竟然會對他施展瓶子神功。
“你……你……居然敢打我?”周至朋伸出一根顫顫巍巍的手指,指着顧韻竹問道。
顧韻竹揮舞着手裡的半截酒瓶子,叫道:“我就敢打你,你又能怎麼樣,你再敢過來信不信我在你身上捅幾個窟窿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