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盛寵,嫡女難求 222 太后的陰謀
“爹,你找女兒有事?”夏水瓔朝夏廷禹微微附身,態度恭敬有禮。
“水瓔,你收拾一下衣物,明天和我啓程去河北!”夏廷禹一本正經的說着,剛纔的焦慮不安和煩躁被很好的掩藏在心底。
“嘶……!”聞言,在場的人均倒吸一口冷氣,不可思議的看着夏水瓔。
“老爺……!”三姨娘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夏廷禹惡狠狠的給瞪了回去!無奈之下,只好悻悻然的閉上嘴巴。
剛纔夏廷禹的一番話說的很明顯,河北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既然如此,夏廷禹爲何要夏水瓔陪他一起去送死?
而張姨娘眼神更復雜,焦急的看着夏水瓔,欲言又止的有很多話想對夏水瓔說,卻又不敢開口。
“河北?”雖然早已經料到夏廷禹召喚自己來的目的,可是夏水瓔仍然努力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嗯!皇上今天派我去河北賑災!原本我是準備在太尉府女眷中選一個人陪同我一起去!以前是你娘,你娘……!”說到這裡,夏廷禹頓了頓,接着說道:“你也知道,你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張姨娘各個都膽小懦弱,登不上大臺面!帶他們去,不止幫不到我,反而給我添亂!而三個女兒當中,嫣兒瘋了,小晚如今在宮裡!就剩下你一個了!你聰明,懂事,遇事冷靜!帶上你最合適不過了!你不會拒絕我吧?”
夏水瓔不假思索的搖搖頭,勾起嘴角,笑道:“當然不會!女兒最近在府裡憋的慌,陪爹爹一起去也好!只當是遊玩散心好了!”
沒料到夏水瓔答應的這麼爽快,夏廷禹很明顯的愣了愣。
在召她來之前,他以爲他要費一番脣舌的!
畢竟,他們兩人的關係一向不太好!突然要她陪自己去賑災,她說不定不會答應!
他已經想了很多勸服她的理由!沒想到,都是他多想了!
夏廷禹很快便反應過來,滿意的點點頭,道:“好……那你下去簡單的收拾一下衣物吧!府裡的丫鬟奴婢,你隨便挑選一個隨身伺候你!”
“不用了!女兒習慣一個人!這些日子,沒有人伺候也很好啊!”夏水瓔搖搖頭,開口拒絕。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你下去收拾東西吧!明天一早隨我啓程!”夏廷禹不置可否,揮揮手,讓她離開。
“女兒告退!”夏水瓔笑着屈膝福身,轉身便離開了。
待夏水瓔離開後,三姨娘這才又鼓起勇氣開口問道:“老爺,你剛纔都說了,河北有暴民作亂?你爲何還要二小姐陪你一起去?她不過是芊芊弱質女子,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她這麼問,並非是因爲她關心夏水瓔,而是心裡另有打算。
夏廷禹總共才三個女兒,夏水嫣瘋了,她的女兒夏小晚入宮當了貴人,如今就剩下夏水瓔一人!
她雖然不算聰明,但是卻看得出,太后還是很喜歡夏水瓔的!
否則前不久也不會宣她入宮,直到晚上纔派人送她回來!
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和太后在宮裡水火不容,太后打心眼裡不喜歡小晚。
如果夏水瓔這次真的去河北,被暴民殺了,那對她只有利沒有害。
並且,夏廷禹一向和夏水瓔的關係都是不冷不熱,今天卻突然派她和他一起去河北!這裡面一定有原因!
她正是想打探夏廷禹心裡到底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夏廷禹又狠狠的瞪了三姨娘一眼,不屑的冷哼一聲,漫無表情道:“我做事什麼時候需要向你交代了?”
“妾身不過是關心老爺和二小姐罷了!老爺何必動怒呢?”三姨娘臉上閃過一抹難堪!
自從夏小晚懷了龍裔,當了貴妃後,三姨娘的地位在府裡扶搖直上!不管什麼時候,夏廷禹都對她和顏悅色,不曾再對她發火。
錢素梅死後,她便以太尉府女主人自居!而夏廷禹也從未否認,一直由着她。
沒想到,今天爲了這芝麻綠豆的小事,居然給她臉色看!這讓她頓時覺得很沒面子。
“關心是好,關心過渡就只會讓人厭煩!”語畢,猛的站起身,甩了甩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些日子,他對她實在是忍夠了!
他念在她是夏小晚生母,所以給她幾分薄面!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溫和相待,不忍苛責!
但是,他越是忍耐,她便越是得寸進尺!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對她早就忍無可忍了。
雖然她是夏小晚生母,可他也是夏小晚生父,難道夏小晚還會爲了她而對付自己不成!
“老爺……!”沒想到夏廷禹會發這麼大的火!三姨娘撲着厚厚脂粉的臉上乍青乍白,難看到極點。
見她吃癟,一邊的二姨娘和四姨娘早得意的捂住準備偷笑起來。
張姨娘將他們三人冷冷的掃視一眼,不屑的轉過身離開大堂。
從大堂離開後,張姨娘便一直心事重重的!一直在揣測夏廷禹讓夏水瓔一同去河北的用意。
她之所以擔心,並非是擔心夏水瓔的安危,而是擔心自己目前的處境。
自從發生了錢素梅的事情後,她迫切的想要離開太尉府。
以前吸引她的是太尉府的權勢和榮華富貴!但是這些和性命比起來,真的不重要了。
夏廷禹連結髮妻子都忍心殺死,倘若有一天讓他知道夏小峰並非他的親生兒子,到時候,只怕她死的比錢素梅更難看。
夏水瓔很早之前就答應送她離開,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時間。
在夏廷禹說他即將去河北時,她以爲時機來了!沒想到夏廷禹居然讓夏水瓔陪她一起去!
如果他們兩人都走了,那她怎麼辦?自己逃跑嗎?
沒有了夏水瓔的安全護送,她怎麼逃?
如果夏廷禹要夏水瓔去河北是別有居心,夏水瓔一去不回,死在河北,那麼她豈不是徹底完了!
越想越恐怖,越想越不安,張姨娘在寢房內坐立難安,恨不得馬上天黑,好馬上去找夏水瓔談一談。
千呼萬喚,終於等到夜幕降臨!
張姨娘連用膳的心思都沒有,待大家都入睡後,披上披風,獨自一個來到水落苑。
水落苑裡很安靜,漆黑一片,連夏水瓔的寢房內都漆黑一片。
張姨娘站在門外,伸出手,猶豫着要不要敲門。
“進來吧!”就在張姨娘疑惑間,寢房內響起夏水瓔清冷的聲音。
張姨娘暗自鬆了一口氣,輕輕的推門而入,待進去後,再替她將門關好。
“二小姐,還沒睡呢?”雖然寢房內沒有燭火,可一路走來,整個太尉府都是黑的,早已經習慣黑暗的她還是一眼便看到躺在貴妃榻上面的夏水瓔。
“張姨娘沒來,我怎麼睡得着呢!”夏水瓔笑了笑,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漆黑清冷的雙眸在黑夜裡顯得給外閃亮。
“二小姐好聰明,一早便知道我要來!”張姨娘也不客套,直接選了個離夏水瓔最近的地方坐下。
“張姨娘請放心,我既然答應過你的事便一定會辦到!這次,雖然我走了,可是我的人會在我們離開的兩天後夜晚送你離開!放心吧!一切我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你只要按我們先前計劃好的路線離開便行了!”夏水瓔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接說出張姨娘今晚的來意。
“多謝二小姐!二小姐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難忘!”聽了夏水瓔的話後,張姨娘終於鬆了一口氣。
原本,她以爲夏水瓔已經忘記了他們當初的約定!原來一切不過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風!夏水瓔一直都沒有忘記過要送她離開的事。
“不必了!只要你離開太尉府,那麼我們以後便是陌路人,即便有機會在街上碰到,也全當不認識!”夏水瓔揮揮手,面色淡然。
“對,二小姐說的對!”此時此刻,張姨娘除了點頭符合,也不敢再說其他。
“嗯!倘若張姨娘沒別的事,我要歇息了!明天早上還要趕路呢!”夏水瓔面色如此,淡淡的下逐客令。
聞言,張姨娘躊躇半響,猶豫着站起身,紅脣張張合合半響,腳擡起又放下,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張姨娘,是不是還有話想對我說?有話就說!我不會介意的!”夏水瓔一眼便看出張姨娘欲言又止,今天白天在大堂,她也是這副模樣。
張姨娘爲難的看着夏水瓔,咬了咬脣瓣,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很大決心般,開口說道:“二小姐,此趟去河北一定要小心!我聽說河北災情很嚴重!現在四處暴民作亂!老爺這次讓你一起前去,肯定是有目的!你一定要萬分小心,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聽到關心的話從張姨娘口中說出來,夏水瓔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很快掩去,“謝謝張姨娘關心,我會小心的!”
“既然如此,那麼我便回去了!”提醒了夏水瓔後,張姨娘總算覺得良心好受一些。
踏着輕巧的步伐離開夏水瓔寢房。
雖然他們之間只是互相利用關係,可是夏水瓔確實對她不錯!從回府至今,都沒對她動手!當初,她被錢素梅威脅,差點放火燒死她,她也沒報復!
總的來說,她還是虧欠她的!現在將這件事告訴她,她終於覺得他們兩人互不拖欠了。
看着張姨娘離開的背影,夏水瓔不易察覺的勾起嘴角,掀開蓋在身上的毛毯,轉而移到牀榻上休息。
夏水瓔這邊是安靜了,可是夏廷禹那邊卻沒能安靜下來。
當老夫人得知夏水瓔要隨同夏廷禹去河北後,得知夏廷禹正在書房時,連夜趕到他的書房。
“母親,你怎麼來了?外面冷,有什麼事爲什麼不讓下人宣兒子過去,您這趕過來,萬一病了怎麼辦?”見老夫人冷着一張臉站在書房門口,夏廷禹愣了愣,忙起身相迎。
夏廷禹一直將老夫人迎到書桌邊的爐火旁邊坐下,吩咐一直守候在外面的下人去上熱茶,然後自己在老夫人旁邊坐下,老夫人方開口,“廷禹,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讓水瓔陪你一起無河北!你明知道河北如今的情況!她不過一個纔剛十五歲的少女,去那個地方,豈不是有去無回?”
老夫人很急,很生氣!也顧不得許多,直接說出心裡的想法。
一直以來她店鋪是吃齋唸佛,避不問世!原本對於今天的事情是不知道的!但是在剛纔,三姨娘突然來找她,將今天大堂裡所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對她講了一遍。
她不管三姨娘告訴她此時是何居心,反正,她不能理解爲什麼夏廷禹要讓水瓔置身與危險之中。
他作爲朝廷命官,爲朝堂辦事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哪怕是有什麼危險也應該勇往直前。
但是水瓔不同,水瓔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朝廷中的事情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她不希望水瓔牽扯其中。
“娘,你知道了?你是怎麼知道的?”被老夫人厲聲逼問,夏廷禹的臉色有一些難看。
他生氣並非是老夫人的態度,而是對老夫人告密之人。
“你不要問是誰告訴我的?你只需要回答我,你爲什麼要水瓔去河北?你明知道那裡很危險!廷禹,我們夏家人丁單薄!我只生了你一個便再無所出!水瓔這一代,又只有三個孫女和一個孫子!你看看別的府邸,哪個不是家族興旺,人丁旺盛!你子嗣原本就不多,如今,嫣兒又瘋了,峰兒還小!小晚又不能承歡膝下!在府裡的就只剩下水瓔一人!難道你真的要搞到府裡沒有一點人氣,冷冷清清的你才甘心嗎?你記不記得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你說過會好好待水瓔的!如今,你又讓她置身與危險之中!你把當初對我的承諾到底置於何地?又把我置於何地?”老夫人此時顯然很生氣,顧不得李嬤嬤在場,直接對着夏廷禹便發起脾氣來。
一直以來,她的脾氣都相當溫和,從不喜歡發脾氣,除非是被逼到極致。
而夏廷禹也一直很懂事,從來不需要她操心!從他懂事後,她基本上就沒打過他,也沒罵過他!
今天,她是真的生氣了!纔不管在自己面前的已經是四個孩子的爹!直接生氣的將心裡話一股腦兒的全部吐出來。
“母親,兒子是答應過你好好待水瓔!這段時間,我們父女間的感情雖然不是說突飛猛進,可是也算緩和不少!此次河北鬧雪災,我被派去賑災並非我本意!實在是太后逼迫所致!兒子雖然是當朝太尉,可是卻依然要依附林家!兒子哪裡有本事和太后抗衡!此次前去,別說水瓔了,就連兒子都未必能平安歸來!”知道老夫人生氣,夏廷禹決定動之以情。
他明白,老夫人雖然生氣,可是依然有一顆慈愛的心。
他只能博取老夫人同情,萬不可和老夫人硬碰硬。
果然,當老夫人聽了他的話後,微微皺起眉頭,怒氣稍稍緩解不少,“到底怎麼回事?”
“幾天前,太后突然宣兒子到長樂宮!起先兒子也不明白是何事!沒想到太后卻說讓兒子到皇上面前主動請纓,去河北賑災!還要兒子帶水瓔一起去體驗人間疾苦!兒子哪裡敢拒絕太后的要求,只能應承下來!這幾天裡,兒子一直都在思考,到底該不該向皇上開口,到底該怎麼開口!倘若不是太后那便派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兒子今天也不會去向皇上主動請纓了!兒子也不願意啊!可是,兒子沒有辦法!”夏廷禹言語間充滿苦澀和無可奈何。
事實上,他確實覺得很苦,無可奈何。
“太后爲什麼要這麼做?她的目的是什麼?你去也就罷了,爲什麼點名讓水瓔也一起前去?”老夫人眉頭皺的更深,眼裡盡是疑惑不解。
“兒子哪裡知道!太后向來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兒子也不敢多問,只得答應!反正太后只有一句話,就是讓水瓔體會人間疾苦!其餘的什麼都沒說!”夏廷禹無奈的嘆口氣,直到現在仍然不明白太后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這就進宮求見太后!我絕對不能讓水瓔送死!我們虧欠她已經夠多了!她纔剛從西夏國回來不久,豈能再讓她去冒險!絕對不行!”知道從夏廷禹這裡無法得到答案,老夫人也不再繼續逼他!而是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母親,這三更半夜的,外面都大雪紛飛,地上全是積雪,您去皇宮幹什麼?外衣路上出了什麼事怎麼辦?何況,太后肯定早就歇下了,一定不會見您!您何必冒險去皇宮!”夏廷禹忙站起身,想也不想的便拉住老夫人胳膊。
他是真的關心自己的母親!外面連着下了幾天幾夜的大雪,積雪幾乎要蓋過膝蓋,而大雪到現在還未停下!現在的路上根本就不能走行人,更別說馬車了!倘若讓老夫人出去,豈不是不孝。
“不能去也得去!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水瓔冒險!你身爲朝廷命官,爲朝堂辦事是理所當然的!可是水瓔不同!她不個是一個未出閣的少女,朝堂上面的事與她半點關係都沒有!她完全可以不用去冒險!”老夫人甩了甩胳膊,想將夏廷禹的手給甩掉!
可是,不止沒甩掉夏廷禹的手,反而讓他捏的更緊。
“母親!來不及了!太后心意已決,您即便見到太后也不可能改變太后的決定!太后是什麼人您不兒子更清楚!太后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何況,兒子看得出,太后只是單純的想讓水瓔去體驗人間疾苦,並沒有讓她丟命的想法!您自己好好想想,太后一直想將水瓔獻給皇上,放眼整個林家,有比水瓔更合適的人嗎?所以,太后絕對不會讓水瓔有生命危險!否則,太后豈不是少了一顆棋子!她還等着水瓔給她帶來榮華富貴呢!可能,太后是另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您就別擔心了!”就怕老夫人衝動之下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夏廷禹只得耐着性子,柔聲解釋。
老夫人也並非蠻不講理之人,聽夏廷禹的解釋,漸漸安靜下來,可是心裡卻仍然有些不放心,反手抓住夏廷禹的手,不安道:“你向我保證,水瓔不會有生命危險!”
“母親,您放心,我向您保證!如果我能活着回來,我一定將水瓔活着帶回來!我發誓!”夏廷禹無奈一笑,卻也還是聽話的發誓。
其實,即便去了河北,他只怕是他依仗夏水瓔才能活命!
夏水瓔可以說是他的護身符。
“好!我相信你!倘若水瓔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原諒你!”有了夏廷禹的保證,老夫人總算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夏廷禹雖然對子女和妻妾薄情,但是對她這個唯一的母親還是很孝順的!所以,她相信他,不會欺騙自己。
“娘,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水瓔出事!”夏廷禹信誓旦旦的給與保證。
現在老夫人情緒激動,當務之急是讓老夫人情緒穩定下來!至於以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嗯!這樣我就放心多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一直懸掛的心終於得以落下。
“母親,夜深了,兒子扶您回房吧!”夏廷禹扶住老夫人的胳膊,在老夫人點頭示意下,一直將老夫人扶着送回到東苑寢房。
將老夫人送走後,夏廷禹又回到書房處理了一下公務纔回房歇息。
翌日,天一亮,夏廷禹便換上官服,坐上馬車,在夏水瓔的陪同下帶着一大隊人馬壓着銀子和糧食浩浩蕩蕩的朝河北而去。
夏廷禹和夏水瓔一同坐在馬車裡,兩人一路都沉默不語。
地上的積雪很厚,雖然天未亮便有人清掃街道上的積雪,可是,剛清理完的露面上不多時又馬上又變白了。
直到馬車出了京城,雪一直都未停過。
京城外面和京城內一樣,全部都是雪,白茫茫的一片。
夏水瓔坐在馬車裡,無聊的掀開車簾,想看看外面的雪景,可是,當看到外面的情景後,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們現在出了京城,行駛到了一望無際的草坪上!草坪上面堆滿了厚厚的雪,他們每走一步,後會在雪地上面留下很深的印子。
馬車向前面走了很遠,一路上都荒無人煙,一個人都看不到!直到快接近一座小村莊,才能看到零零散散的兩三個人。
不看到還好,當看到眼前的情景後,夏水瓔的一顆心被狠狠的糾了起來。
這個小村莊很小,人本來就不多,從很遠開始,夏水瓔就看到一個婦女背後用竹籃揹着自己不滿一歲的孩子,而婦女則在大樹旁邊不停的刨着。
孩子躺在竹籃裡哇哇大哭,婦女的手上全部都是觸目驚心的鮮血。
即便如此,也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不停的往樹下刨。
婦女不遠處的雪地上,躺着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一名男子跪在老人身邊,不停的抽搐哭泣着。
“等等……!”一向不喜歡多管閒事的夏水瓔終於忍不住讓駕車的車伕暫時停下。
不待夏廷禹開口詢問,拿起自己的包裹,猛的跳下馬車,艱難的在雪地上行駛着,直到來到婦女面前方停下來。
夏水瓔從包袱裡拿出從太尉府裡帶出來的甜點遞到婦女面前,沙啞着聲音道:“給……這是一些甜點,暫時先充充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