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信帶着李彪進學校的時候,張清剛吃完飯,走出食堂,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羅信調查過張清,他知道張清很窮,每天中午只會在食堂吃飯,於是他就帶着李彪在食堂門口候着,果不其然,他看到張清從食堂裡面出來。
張清出來的時候,也看到了路邊的羅信,這種校園名人,自己想不認識都難,不過他並不認爲羅信是來找自己的,畢竟自己前兩天才剛給過學生會一個教訓,他們不會不長記性吧?
當然,如果是類似於吳俊寶這樣的惡霸,在見識到張清徒手放火之後,或許會直接認慫,可羅信不是吳俊寶,羅信可不是什麼吃虧的主,他就算在校內受了氣,也一定會在校外找回來的。
“喂,張清,你跟我來一趟!”羅信帶着李彪,吊兒郎當的攔在了張清的前面。
“找我的?”張清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看吳俊寶被我揍了,心裡不平衡,爲什麼同爲校霸,我只揍他,不揍你,所以你也想來被我揍一頓?”
“你別跟我耍嘴皮子,我告訴你,你最好跟我走一趟,不然就別怪我不在同學面前給你面子。”羅信惡狠狠的說道。
張清看着附近人來人往的同學,恍然大悟道:“哦!原來你是怕被我打了面子上掛不住,那你還來找我幹嘛,老老實實的縮着不就好了,我又沒有吃飽了撐着,不會去找你麻煩的。”
羅信豈能聽不出張清的言外之意,張清說自己吃飽了撐着,羅信惱羞成怒:“張清,你最好別不識好歹,我在這裡把你打了,要是被同學發佈到校園網上,最丟臉的是你自己。”
羅信身邊的李彪不是本校學生,如果事情鬧大了,自己不好收場,沙旦大學是私立學院,許多豐源市的上流家族都持有股份,羅信得罪不起,他身後的羅興會也得掂量着來。
“沒事,我臉皮厚,不怕丟臉。”張清笑的人畜無害,在得知對方不如自己的情況下,張清是絕對不會認慫的。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羅少,你離遠點,到時候校方知道了,就說我是自己潛進來的。”見張清這麼難講話,李彪擼起袖管,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校外的?張清皺眉,羅信居然把校外的混混給叫進來了,這個混混該不會是修煉者吧?
張清想要施展鑑定術,但已經來不及了,李彪那碩大的拳頭已經揮至張清的眼前了。
張清連忙避開,反手使出一記開山掌!
張清的雙手打在李彪的身上,使得他連退了好幾步,李彪不怒反喜:“你果然是修煉者!”
李彪是特種兵退役,手裡頭也是有真功夫的,他曾和一位初窺境的修煉者打的不相上下,正好被王鷹看見,這才被王鷹收做了手下。
這次來找張清,表面上是爲了羅少出頭,實際上,他是來試探張清的實力的,這一個回合下來,他確信張清沒有王鷹說的那般,有着天元境的實力,至於張清爲什麼能放火,目前他還不得而知。
“你也是修煉者?”張清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自己千躲萬躲,爲的就是避開修煉者猥瑣發育,結果這該死的羅信居然帶了個校外修煉者來找自己麻煩,張清真想一巴掌拍死羅信。
“我不是修煉者,不過我聽說你們修煉者有很大的能耐,我倒要看看修煉者究竟有多強。”李彪說道,他始終沒有忘記王鷹交代自己的任務,試探張清的實力。
此刻食堂門口聚集着越來越多的學生,他們如同吃瓜羣衆一般,圍着兩人看熱鬧,而羅信爲了撇清關係,也站在了人羣中間。
“沒興趣!”聽到李彪說自己不是修煉者後,張清鬆了一口氣,然後撇了撇嘴說道,同時施展出了鑑定術。
“李彪,男,二十五歲,無修煉等級,羅興會成員。”
尼瑪,竟然還搬後臺,看到李彪是羅興會的成員後,張清冷冷的瞪了羅信一眼,自己和他有這麼大的仇嗎?
張清和羅信的仇,歸根結底就是張清在跟夏星星看電影時的照片,不知道怎麼的,就落到了羅信的手中,而作爲夏星星的追求者,羅信看到照片後自然咽不下這口氣,然後他就叫他的小弟趙小飛找自己麻煩。
就因爲這種事,羅信竟然叫校外的地下勢力成員來對付自己,心思可謂是歹毒。
“這可由不得你!”李彪手握拳頭,直接朝張清的胸口捶去。
“你有病吧?你只是個普通人,我是修煉者,你知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張清招架住李彪的招式,擡腿踹向李彪的腹部。
既然面對的是普通人,張清當然不好下重手了,李彪要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被自己打死,那自己這輩子就毀了。
“修煉者又如何?我又不是沒有跟修煉者交手過。”李彪冷哼一聲,動作卻沒有絲毫怠慢。
張清也看李彪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大話,再看他出招的技巧,擺明了是個練家子,或許,他以前真的擊敗過某個半吊子。
想到這裡,張清就不再手下留情,大喝一聲:“開山掌!”
“擒拿手!”
兩隻手掌對碰,兩人各自退後了兩步。
果然有些門道,這李彪以前應該經過特訓,雖然力氣沒自己大,但招式的技巧性十足,卸了自己大半部分的力道。
“再來!”李彪興奮的喊道,他平時待在酒吧裡面替羅興會看場子,碰到的都是一些小混混,好久沒有跟別人打的這麼酣暢淋漓,張清的出現,讓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在部隊的日子。
“傻子纔跟你再來。”張清無奈道,他哪能想到會有普通人能硬抗修煉者的。
張清放技能是要消耗mp的,兩次開山掌,一次鑑定術就已經消耗了30點mp,自己總共才160點mp,能釋放幾次技能?消耗完了就得等每兩個小時恢復一點,想想都覺得浪費。
正當張清決定放個火球術,讓李彪見識一下修煉者真正的恐怖之處時,校園的保安隊來了。
“你們圍在這裡做什麼?是要鬧事嗎?”保安隊長陳凱撥開學生羣,進來對張清和李彪喝道。
而跟在陳凱後面的一個小保安暗暗叫苦,那個小保安就是私底下收了羅信的華子,給李彪放行的保安,他看到李彪跟學生在校園裡打起來了,就知道自己完蛋了,這事查出來輕則扣工資,重則工作不保。
見保安過來,張清準備凝聚火球的手也鬆開了,說實話,他也很不願意在大庭廣衆之下表現的太過驚世駭俗,火球術一旦釋放出來,明天校園網主頁的帖子肯定又會被自己佔據。
所以張清立馬裝出一副弱勢的模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控訴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吃完飯就被這個大漢攔住了,他說他是校外羅興會的人,還揚言要打死我。”
張清這副受害者的模樣,讓李彪看傻眼了,羅信也傻了,在場的學生更是無語,張清剛纔還跟李彪打的難解難分,現在突然就變成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最爲關鍵的是,李彪從來沒說過自己是羅興會的成員,張清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