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離去,東方軻等人身死。
此時,人族那邊,最主要的力量,便是那些年輕一輩。
武破天在憤怒過後,腦袋終於是清醒了一點。
他突然發現,石昊雖然跑了,但眼前的局面對自己來說,還是非常有利的。
首先,沒了東方軻跟石昊,便再也沒人能壓制住自己,這裡的一切事物,基本上是由自己說了算的。
紫寒月雖然有這個實力,但她並不喜歡爭名奪利,這一點武破天還是非常瞭解的。
而且,血靈在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苦戰之後,雖然說是抗住了人族的進攻,但自身損耗也不小。
人族老輩強者的身死,絕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他們臨死前殺死了大量的血靈強者。
如果趁着這個機會,組織一次進攻……成功的機率會不會比較大?
對,就這麼辦!
死亡之塔的人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保護着血靈,自己只要能發起一次成功的突襲,便能將血靈剿滅。
想到這裡,饒是被譽爲龍帝的武破天,此刻呼吸也有些粗重。
若是進攻成功,自己將成爲功臣,成爲人族最大的功臣。
石昊已經反叛,論功行賞自然輪不到他,東方軻也死了,一個死人是無法跟自己爭奪名利的。
想到這裡,武破天不再猶豫,緊急通知了所有人一起來,商議突襲的事情。
衆多少年也都是心思機敏之輩,經過武破天這麼一提示,頓時覺得此法可行。
以往的戰鬥,總是拖了又拖,幾番商議,幾番利益劃分之後纔會展開,這一次,沒了太多別有心思的人,衆人當即決定進攻。
“進攻時間就定在今晚子時,大家回去準備一下。”武破天最終拍板。
時間一晃而過,子時已到。
天上懸着一輪明月,衆人正在緊張有序的準備着。
就在這一刻,走來了三個人。
爲首着是一個胖子,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欠揍模樣,搖搖晃晃的走了來。
還有一個白衣男子,略有幾分癡傻。
最後面跟着的是聶蒼,揹負着一柄大劍。
“他們怎麼來了?”少年們有些詫異。
“好像沒人通知他們吧。”
“……”
孫無良笑吟吟的走上前來,道:“這種事情需要通知嗎?今天是最好的突襲時間,如果不是爲了這一次突襲,爺爺纔沒工夫留下來搭理你們呢。”
“死胖子你怎麼說話呢?”孫無良的話頓時激起了衆人的憤怒。
“算了,現在不是吵鬧的時候。”紫寒月勸解道。
衆人也紛紛安靜下來,假裝眼前沒孫無良這個人。
紫寒月看向孫無良,問道:“他讓你來的?”
他是誰?他的名字已經成爲禁忌,但衆人卻都知道紫寒月說的是誰。
孫無良頓時惱火,怒道:“非得他讓我來我才能來?以本尊的智慧,掐指一算,很輕鬆就知道你們的打算了,那小子……頂多算是給了我一點提示!”
武破天的眉頭皺起來。
他討厭聽見關於那個人的一切。
“他既然讓你們來幫忙,那麼這次戰鬥,應該不會有變數了。”紫寒月像是對別人說,又像是對自己的心理安慰。
準備完畢,衆人井然有序的出發了。
大家雖然討厭孫無良的那張破嘴,卻也知道聶蒼的恐怖實力,這可是連飲血劍客葉長峰都能打敗的牛人,有了他在,勝算會更大一些。
深夜,血淵腹地,焰火滔天,喊殺聲此起彼伏。
這是一場血戰。
血靈的實力經過一次次的削弱,已經大不如前。
而人族沒了那麼多老輩強者,出手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一代。
兩者的實力差距並不算太大,但人族的士氣,卻壓倒性的擊垮了血靈。
“吼~”
一隻身長逾千米的巨龍在人族最前方開路。
此時,這隻巨龍已經越來越惟妙惟肖,與古籍中記在的真龍越來越像。
任何擋在巨龍身前的血靈,統統被龍爪撕成兩半。
“唳~”
虛空中有飛禽鳴叫,紫色的大鳥最終噴吐着火焰,所過之處成了火海,血靈們躺在火海當中哀嚎。
“殺!殺!殺!”
人族少年們怒吼,在心裡憋了許久的怒氣,此刻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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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師弟手持摺扇,行走在無數血靈當中,身形瀟灑,每走一步,必有血靈被斬,飄然若仙。
孫無良往嘴裡灌着酒,面色潮紅,彷彿是喝醉了一樣。除非有不識相的血靈主動找上來,否則他是斷然不會出手的。
反倒是孫震,手持赤霄劍,行走在血靈當中,大開大合,招式精妙,一人單挑幾十個血靈,絲毫不落下風。
聶蒼抱肩在一旁指點着,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這戰場上沒有值得他出劍的敵人。而且也有人不希望他出手,既然可以圖個清閒自在,何樂而不爲呢?
“跑!”血靈又支撐了片刻之後,終於潰散。
除了幾個玄海境的血靈,其他弱小些的血靈一個個抱頭鼠竄,鬥志全無。
它們想要的本來就不是戰鬥,只是懶惰攸然的曬太陽而已。
剩下的血靈被潮水般的人族包圍,只能及時後退,如果跑晚了,小命怕是保不住。
“殺我人族英傑,你們往哪裡跑,統統給我去死!”武破天怒吼咆哮着,猛地一個神龍擺尾,掃起了無數的巨石,全都砸在了血靈堆裡面。
頓時又有幾十只血靈成爲了肉泥。
“復仇!”少年們低吼一聲,殺氣騰騰的跟了上來。
他們曾眼睜睜看着無數老輩被血靈撕成碎片,心中對血靈的恨意可想而知,如今終於有機會報仇雪恨,自然是拼盡了全身的力量。
孫無良與聶蒼望着衆人逐漸遠去,孫無良開口道:“纏着人族這麼久的血靈,總算是剷除了。”
聶蒼卻搖搖頭,嘆息一聲:“人族的麻煩,怕是遠不止如此。”
“行了行了,別悲天憫人了,天塌了有高個的頂着。”孫無良不快的道,他接着說:“此間事了,我們也該休息一陣子了,累死本大爺了。”
“你除了喝酒,出過力嗎?”
“你少說兩句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