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大小姐。”白雲仙款款行禮,態度謙卑。
她與她,早已經是雲泥之別,莫要說相爭的心了,白雲仙在君無邪的面前,根本拿不出半點高傲和自信。
“帶我去天牢。”君無邪冷聲道。
“天牢?”白雲仙微微一愣。
君無邪昨日成婚,她與墨淺淵同去,雖然是不曾詳談,可是這剛剛大婚的第二日早上,君無邪怎麼就要跑到天牢去了?
對上君無邪冷清的眸子,白雲仙卻不敢再細問什麼,只能乖順道:“好的,請跟我來。”
由白雲仙領着,君無邪到了天牢之中。
此時一個身影正站在天牢之中對着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做些什麼。
忽然傳來的腳步聲,讓那人停了手腳,轉頭看去,在看到君無邪和白雲仙時,那人微微一愣。
“尹言?你怎麼在這裡?”白雲仙看到尹言時不禁有些驚訝。
尹言低着頭道:“謝長鳴的神智有些癲狂,想要毀掉自己的戒靈,所以顧大師讓我前來看看。”
白雲仙點了點頭,尹言與她一樣,都曾經是君無邪的對手,而如今,他們卻只能仰望着君無邪,折了那顆不安分的心。
牢籠裡,謝長鳴渾渾噩噩的倒在地上,衣服骯髒不堪,頭髮糾結在一起猶如枯草一般,君無邪的出現也沒有讓他恢復任何神智,他只是目光癲狂的靠在牢籠衣角,嘴巴微張着,咿咿呀呀說着模糊不清的話。
君無邪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徑自問道:“洛傾城在哪間?”
“請跟我來。”白雲仙上前一步,帶着君無邪走向了天牢的末端。
那是一件封閉的地牢,只留了一條手臂長寬的口子。
白雲仙對守衛點了點頭,守在門口的侍衛立刻將牢房的門打開。
牢房內,十二盞燭火將整個地牢照的燈火通明,牆壁、房頂、地板皆是以銅鏡拼接,與當初關押洛傾城的房間一般無二。
明亮的牢籠裡,卻泛着一股令人作嘔的酸臭味,由鎖魂鏈掉在牢房裡的人,早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
渾身上下的衣服污穢不堪,根本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賤人!”面目全非的洛傾城擡起頭,充血的眼睛瞪着走入地牢裡的君無邪。
她被關了在這間特殊的房中,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每一日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她血肉模糊的臉,這比殺了她更讓她痛苦,曾經的美貌已經不復存在,鏡中倒影的是一張猶如惡鬼般醜陋的面容。
君無邪沒有讓人對她施加任何刑法,只是將她關在這裡,****供水與吃食,卻讓她無法動一下,只能僵硬的被吊在這裡,活不成、死不了。
“賤人!有種你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洛傾城惡狠狠的瞪着君無邪,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若不是君無邪,她又怎會落到這種地步?
若是知道被抓之後竟然是這樣的折磨,她寧可在戰敗之時當場自盡!
“我不會殺你,你安心的活着,好好活着,才能慢慢欣賞你現在的‘花容月貌’。”君無邪冷冷的看着發狂的洛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