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紋陣中的言澈睜開了眼，眸子裡寫滿了震驚。
就算凰主輕視，也不至於被人一拳轟倒在地吧？
他思緒飛快的轉着。
第一，帝不孤確實厲害，到目前爲之，他也沒看出帝不孤的底細。
第二，凰主這道神念乃是千年之前所留，是那時候的力量，會不會當時凰主的修爲低一些呢？
不過，他很快就搖了頭。
凰主的身體每況愈下，如今應比那時更弱。
當然了，一道神念自然比本尊弱上太多，只是言澈捫心自問，沒凝練出靈晶的他對上凰主的這道神念，也只有捱打的份。
“如此更好，反正靈晶我要留給自己，探探凰主的實力也好。”
凰主從未在人前展示出全部的實力，但從凰主的這道神念，他約莫也能推斷出凰主本尊的實力。
至於靈晶……
哼！
他自然是要留給自己。
人生有幾個五千年？
縱然有換體重生的秘術，但他又不是傻子，難道那秘術還能一直使用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凰主早就自己來了！
凰主不親身完成，還將堪稱神蹟的秘術傳授給他，說明這秘術本身就有問題！
見好就收，靈晶就要凝練成功，他不會再冒險！
忽的，他的目光移到地面，看着那道越來越近的輕靈身影，眉眼中先起了一絲輕視。
“花二姑娘，不得不說你的膽子很大，居然敢獨自一人面對我。”
他確實很欣賞月傾城的頭腦，五千年來，她是第一個看穿他計劃的人。
但欣賞歸欣賞，並不妨礙他對月傾城的輕蔑。
她的修爲太低。
實力強，沒有足夠的腦子；腦子好使，實力卻很不濟；兩種情況都很危險。
月傾城在他看來，就是實力跟不上腦子，這種人很容易夭折。
他有些不明白，既然如此聰慧，爲何不懂得趨利避害，非要參與這種事情。
他忍不住嘲弄道：“你太高估你自己，也太高估你的男人了。他的力量忽高忽低，不會在凰主手中討到好，遲早要死的。”
月傾城停在靈紋陣前。
“我永遠都不會高估他，至於你……”
她冰冷的眸子在言澈身上的符文掃了一眼，那顏色比之前要淡了一些，不過，沒有全部淡去不是嗎？
那就說明，她還有時間。
她帶着審視的目光，在靈紋陣上看了一眼。
言澈心裡咯噔跳了一下，她不會……
果然，便是聽到少女不屑的說道：“就這樣的靈紋陣，是你高估你自己了。”
刷！
一劍出，立時破掉外包第一個靈紋。
言澈吃驚的看着她，“我以爲你已經露出了所有底牌，沒想到竟然還是個靈紋師！”
他見識過她聰慧的頭腦，見識過她精湛的醫術，見識過她那有些古怪的吞噬能力，還見識過她不俗的魂力、靈力，現在，她竟然還是個靈紋師！
她纔多大年紀！
言澈自認自己資質不差，也活得夠久了，卻不敢分神去研究那麼多雜亂的東西。
貪多嚼不爛，多不如精，最好術業有專攻，這道理古今通用。
就拿藥神谷的藥師而言，難道他們不想增強靈力修爲麼，不，是因爲他們沒有精力去分心！
這少女不僅學得多，還樣樣精通，她，到底是怎麼修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