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冷哼一聲。
拜這張臉所賜,她當然比別的代替品,讓域主更有容忍度。
再找個和玲瓏珠一模一樣的人,可不容易。
她說:“是嗎?”
紙鳶道:“你的表現不好,只是有些地方也像了,域主纔不捨得怪你。”
花顏愣一下。
她已經表現得那麼喜歡域主了。
紙鳶卻說,她演得不好。
“子清子清子清,我都快叫吐了,還不像?你不是說玲瓏珠很聰明嗎,怎麼會喜歡那種男人,他們兩是病友,纔對上眼吧?”
紙鳶:“……”
花顏冷哼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是一對極品賤人,都活該。”
紙鳶氣得發抖。
“不許你罵大妃!她是被愛矇蔽雙眼,你難道沒喜歡過別人嗎?如果你全心全意喜歡一個男人,他有沒有騙你,你又怎麼會懷疑?”
這簡直是挑戰花顏的愛情觀,她反駁道:“那還不是她蠢!”
紙鳶氣得擡手。
花顏抓住她,甩開,淡淡地說:“怎麼,你要對我動手嗎。紙鳶。”
紙鳶:“……”
面對秒變玲瓏珠的花顏,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下不去手。
紙鳶深吸一口氣,恢復從容。
“即便演得不像,域主待你也很不同了。而你不在乎他,自然感受不出。你知道他之前爲何發怒麼?因爲你明明和大妃長着同一張臉,他卻感受不出你的愛意!”
花顏一臉你可能也有病,“哈?我還要喜歡他?”
現在這樣,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好嗎?
紙鳶不知想到了什麼,不那麼生氣了。
她反而同情地說:“不需要,只要域主能將你當成大妃來愛就行了。但是這本身,就是很難的事。”
花顏譏諷道:“當然難。親手殺玲瓏珠,又找個人來代替她,將代替品當成玲瓏珠來愛,你說,難不難?”
她頓了頓,道:“除非,他能抹掉,那段親手將玲瓏珠殺害的記憶,才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但是,這可能嗎?”
紙鳶說:“不可能嗎?你覺得對域主而言,抹掉一段記憶,他做不到?”
花顏:“???”
臥槽?
這什麼意思?
難道域主會親手抹掉記憶,全心全意地將她當成玲瓏珠嗎?
那也太渣了,犯了錯,卻想當沒做過?
紙鳶憂傷地說:“所以,你要演得很像大妃才行。如此,域主就會真的將你當成大妃了。”
花顏一時芳心大震,紙鳶爲什麼知道這麼多事!
她淡淡地看向紙鳶。
隨後,走過去。
她變成了玲瓏珠。
紙鳶駭然。
玲瓏珠道:“紙鳶,子清當年,究竟對我做了什麼。你,又如何幫着他,設計我的?”
紙鳶臉色蒼白,忽的,流下淚來。
“告訴我,紙鳶。”
玲瓏珠捏住紙鳶的肩膀,逼迫她看着自己。
紙鳶一邊哭,一邊搖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卻是始終,都不肯說。
花顏鬆開她,不管怎麼樣,事情有了眉目。
域主爲什麼殺玲瓏珠,她一定要清當年的事,才能不這麼被動!
“回去吧。”
她提着籠盒,轉身。
“是……”
紙鳶抹了抹眼淚,亦步亦趨地跟上。
當晚,紙鳶便告訴花顏,仙璇璣被域主關了禁閉。
也就是說,仙璇璣這個人,不會再出現在“玲瓏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