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月傾城陷入感悟中，老族長乾脆拿出瓜子兒，繼續嗑兒。
他是講故事的人，沒那麼震動。
鬼梟問：“是誰給你們下神咒？”
老族長一驚。
他忽然跪在地上，朝朗朗乾坤道：“是無上尊貴的神帝大人！”
月傾城被他的動作勾回神。
神帝？
她想到神帝誓。
連血神都害怕神帝誓，她認爲，神帝是真實存在的。
原來神帝存在於界外。
身份極高。
彷彿天子一般。
老族長提及他，忍不住朝天跪下，也不知那位隔了千山萬水的神帝大人能感應到嗎？
“老族長，你們部族爲何受罰？”
月傾城輕聲。
她不確定這話，是否犯忌諱。
但她很好奇。
老族長苦笑道：“我怎會知道呢？”
月傾城：“？？？”
老族長說：“我出生時就在中界了，是我們祖輩帶着神罰而來。血脈一直延續到了今日。我是族裡年紀最大的，都不能算清祖輩受罰至今，過了多少年。”
原來如此。
這麼說，老族長知道的這些，都是傳自祖輩。
月傾城感嘆道：“老族長，聽你的話，無方天不只你們一個受罰的部族吧？是不是還有很多？”
老族長說：“不錯。當然有很多，不只這裡，整個混亂星海就是仙界關押犯人的不祥之地啊。”
他侃侃而談。
再談及此事，有些風輕雲淡了，適才激動跪天的人彷彿不是他。
“不過也有很多部族消失了，沒熬到現在。我們虛家部族繁衍至今，也就剩下這點規模。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幾時。”
月傾城忽然想到一件事。
神色就變得無比古怪。
半晌，她徐徐道：“我們也在這牢獄中，雖然不是部族中人，可是……我們三千界中的人族，亦是罪人？”
這讓她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任是誰，都不願冠上這犯人的身份吧？
老族長一怔，旋即神秘地笑了。
“這是個奇蹟！”
月傾城：“？？？”
老族長道：“你們知道麼？據傳，混亂星海別的牢獄是沒有下界的。哦，對了，下、中、上界之分，是我們這些部族自個兒分的。上界就是混亂星海外了。”
“接着說，別的牢獄只有無方天這樣的地界，並沒有類似於三千界的地方。你們所在的三千界，是後來生出來的。”
“三千界的人族也是。所以你們不是罪人。混亂星海里，居然有不是罪人的人存在。”
“是不是很神奇？”
也就是說，三千界是個意外！
特例！
它不該存在的！
但它就是在混亂星海中出現了，並發展成了這樣的規模！
月傾城悚然。
“上邪，此事你知道麼？”
上邪也被鎮住了。
“我只知道他前面說的部族、牢獄、混亂星海，但不知三千界是特例這件事！”
老族長接着說：“不過……按說意外生出的地方，沒人去過，哪繁衍出這麼多人呢？”
說到這，他也有些疑惑。
“難不成，是有部族偷偷去了三千界，在那邊繁衍生息了？”
“畢竟，他們應該動了歪腦筋，想混淆血脈，減輕神咒的力量，從而獲得重新修煉的資格吧？哼，一幫不珍血脈的東西！”
說到後面，他已是自言自語了。
月傾城卻知道，不是這樣的。
當初上邪還真給她科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