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辦得很好。”
茶肆中，月傾城將目光從街上收回。
季長安已具體朝她彙報，他好像很擅長這個，不需要多問，月傾城就知道了來龍去脈。
他去聖武學院碰到焚十七和夏臣在一處，就將計劃稍稍改動，從告知焚十七改成告知夏臣。
比之前的計劃更合情理，畢竟認識夏二爺的人比認識焚焰的人多多了。
“沒有的事，多虧了歐陽公子計劃周密。”
季長安被她稱讚，受寵若驚的撓了撓頭，乾脆捧起茶杯，低着頭喝茶。
月傾城挑眉，“那我們之間的事，就算完了吧？”
這人當初說留下來幫她辦事，是爲了還恩情。
雖然她覺得那不算什麼恩情，但這人一根筋執意如此，她也沒辦法。
“啊？”
季長安驚得站起來。
“歐陽公子，我哪裡做得不好？”他侷促不安。
這反應倒是把月傾城弄得有點愣。
挑眉，“我已經說了，你做得很好，甚至比我要求得還要更加完美。只不過，當初不是說好你幫我做完這件事，我們就兩清了？”
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呢？
季長安趕緊說道：“不是的，這點小事，怎麼能就算把恩情還完了？還差得遠呢！”
啊？
月傾城眨了眨眼睛，她的恩情這麼值錢？
不過順便做的事，他都要還這麼久。
她欠了那男人這麼多，要什麼時候才能還完？！
“那你還想怎麼樣？”月傾城看着他。
季長安十分認真，“歐陽公子，如果我覺得還完了恩情，自然會退去的。”
呃……
還有這樣的人？
平白無故的過來給她辦事，不過這能力，確然很不錯。
月傾城半眯起眼，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往後的事會越來越危險，知道得太多，你想走也沒那麼容易，你確定？”
說句不好聽的，上了賊船再想下去，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季長安挺直很有軍人風範的腰板，不假思索道：“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月傾城眸底隱了一層激賞。
以往不覺得此人有何出彩之處，沒想到性子如此耿直。
“行，你要留下來也可以。”
月傾城點頭，正好她也需要對華國比較熟悉的人做些事。
“謝公子成全！”
季長安落下心中一塊石頭。
“不過……”
月傾城聲線上揚，“你的辦事效率我很認可，但你的辦事方式，我並不滿意。苛待手下不是我的風格。”
季長安兩頰浮起紅暈，他知道月傾城指的是他餓肚子跟蹤焚十七的事。
正要狡辯，卻被月傾城打斷。
“你別解釋了，身體是你的，你心裡有數。你只需知道我的原則，倘你因任性而壞了我的事，你就可以自行離開了。”
季長安心裡既暖，又凜。
“是！”他道。
月傾城點頭，看了看天色，從儲物袋裡掏出幾瓶丹藥，“這些丹藥是你的，拿去賣還是服用你隨意，不過，你的實力可能還需要再提高一些。”
季長安有要還恩的原則，她也要有自己的原則。
她本就不覺得這人欠自己什麼，自不可能任他白白辦事，她又不是佔別人便宜的人。
該結算的，還是要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