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小歌兒還真是好生風流!

韓采采站在萬象樓中,從窗口眺望城門方向,狹長的眼眸中,有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過了一會,有屬下來報,昨夜歡飲的客人們,已經逐漸醒了。

“醒了,就送客。”狹長而慵懶的長眸,微微一眯,不耐煩的哼了一句。

此刻的他,哪裡還有昨夜那般好客?

妖孽的臉上,只寫着一個字——滾!

屬下一個寒顫,噤聲退下。

不一會,萬象樓大門敞開,一羣羣蘭烏城的權勢之輩,都陸陸續續的從萬象樓中走出,搖搖晃晃的上了各自的靈獸車,踏上了歸家之途。

木禹上了自家的車,擡手輕揉眉心。

他的父親,還有最小的弟弟,也是一臉頹色,可見萬象樓美酒的後勁有多大。

‘貪杯誤事!’木禹在心中暗道。他已經好久不曾這樣放肆大飲,難不成真的是萬象樓中的美酒,實在太美妙?

靈獸車搖搖晃晃,不斷前行。

這搖搖晃晃的感覺,卻讓酗酒後的人感到胸中如波濤翻涌。

不一會,木弘就忍不住扯開窗簾,爬在窗邊向外猛吐起來。口中的污穢之氣傳來,令木禹還有木家主都忍不住皺眉。

也是木弘了,若換了其他人如此,恐怕他們早就一腳把其踢下車,順便讓靈獸踩兩腳。<>

將昨夜吃下的東西,全數吐了出來,木弘終於舒坦了,收回探出去的頭,靠着車廂,喘着氣。

木家主看着他,既無奈又寵溺的責備,“你看看你這個身體,若再不好好調理,恐怕早晚都廢了。我一直跟你說要節制,節制,你懂什麼叫節制麼?”

木弘咧脣一笑,眉宇間滿是輕浮和青色。面對父親的指責,他卻毫不在乎的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節制什麼。我又不是大哥,以後要當家主的。”

“木弘。”木禹沉聲喊了一句。他以兄長的語氣責備:“我們這一門,得來今日地位不易,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裡看不起我們,等着看我們的笑話。如果你再如此下去,我和父親再努力又有何用?我與父親對你期盼不高,但至少,你在外面別受別人的欺負。”

說着,木禹的眸光陰沉了幾分。

木弘受欺負,他受人排擠,他都會把所有的氣都撒在木易身上。他們是旁系又如何?家主之位有能者居之,嫡系無能,自然會被取而代之,這本就是大道規則,他從不認爲他們做錯什麼!

木家主認同的點了點頭,看向木弘道:“弘兒,聽到你大哥說什麼了麼?”

木弘嬉笑着,不耐煩的擺手。“聽到了聽到了,你們好煩啊!”

“家主,到了。”靈獸車緩緩停下,駕車的家奴恭敬的道。

木家主面色一正,理了理衣襟,下了靈獸車。

木禹和木弘,隨後而下。

只是,剛一下車,守在木府門外的一人就匆匆向木禹跑了過來。<>他臉色十分難看,甚至有些慌亂。

看到他,木禹的眸光就暗沉陰蟄下來。這是他安排在廢園看守木易的人之一。

“出了什麼事?”他面向來人,厲聲問道。

被質問,那人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他朝着木家主和木弘訕笑了一下,又看向木禹。

木禹眸光一動,對看過來的父親和弟弟道:“父親你們先進去吧,只是一點小事罷了。”

飲了一夜酒,木家主早已經睏乏,木弘也是神色鬱郁。

見木禹如此說,兩人也不再堅持,轉身向府中走去。

待他們離開之後,木禹才臉色陰沉的問:“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聲音驚恐的道:“少……少主,那廢物……廢物不見了!”

“不見了!”木禹眸光一厲,聲音陡然冷了幾分:“什麼叫不見了?你們是怎麼看的?”

“我……我們與往常一樣看守,巡邏,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今早進去查探時,才發現裡面已經沒人了。”來人恐懼萬分的道。

他是見過木禹怎麼對待木易的,生怕自己也赴其後塵。

這樣的答案,聽得木禹心中殺意涌現。

他立即向廢園方向而去,而前來報信之人,也只能匆匆跟上。

蘭烏城漸漸甦醒,人們開始各自忙碌,擺攤的小商販們,也開始了自己一日的生計。<>木禹一路衝撞,不知踢翻了多少小攤子。可是,當擺攤的小商販們看清他的容貌時,卻敢怒不敢言,紛紛害怕的讓路,不敢言語。

木禹一路都夾雜這怒意來到廢園,一進廢園,就看到滿園站着他安排在此防止木易逃走的守衛。

冷哼一聲,他朝着地牢而去。

衝入那骯髒無比,臭氣熏天的地牢,方向空空如也時,他的心一冷,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人呢!人呢——!”木禹站在地牢中大吼,那聲音,傳到地面上,讓站在上面的守衛都心肝一顫,爲自己的未來感到悲哀。

“啊——!混蛋!混蛋!該死的木易!”木禹發怒,在地牢中肆意狂轟。身上的靈氣胡亂劈在牆壁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痕。

木易就是他心底的一道過不去的坎,只有不斷的折磨他,才能慢慢消除這種陰影。

從小到大,木易是萬人捧的少爺,而他只是出生旁系的奴才,天生就低了一等。明明他的天賦更好,可是爲什麼突然間,又爆出了木易天賦難得的事情?

他和父親拼命也想奪得的家主之位,木易卻那麼輕易的放棄,似乎不屑一顧!

他居然說什麼,不願骨肉相殘,血流成河?

那麼好,他就偏偏這麼做,讓木易那張淡定的臉上,出現憤怒,出現恐懼,出現絕望的神色。

他瀟灑走了,宛如掙開枷鎖翱翔於空的蒼鷹。

那他就追上去,告訴他,他的家人,朋友,通通都死了!

他追着木易到了臨川,那個下界。他居然和下界的一個公主好上了!那個女人很美,令他都有些動心,他怎麼能讓木易幸福?

所以,他破壞了這件事。

當木易想帶着那個下界公主返回中古界時,他趁機抓走了木易,然後開始了他的折磨計劃!

那麼多年過去了,他對木易的恨意,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發濃烈。

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來折磨他一次,否則自己就寢食難安。

可是現在——

木易居然消失了?

“不!他不可能逃走!一定是有人救了他!是誰?是誰敢挑釁木家?是誰敢這樣挑釁我!”木禹在地牢中大吼。

在木禹於廢園中發瘋的時候,木弘早已回到了自己院子之中。

貼身丫鬟前來服侍他洗漱,看着豐盈妖嬈的婢女,木弘按耐不住,便抱着她向牀上滾去。兩人摩擦見,一小簇透明的火焰在木弘兩腿間開始燃燒起來。

“啊——!”初感到灼熱之痛,木弘慘厲的叫了一聲。

他推開身下的丫鬟,雙腿間的痛楚,令他躬身打滾,雙手下意識的捂住疼痛的地方。可是,他的手剛一捂住,就立即彈開。

“啊——!啊——!有火!有火在燒我!”木弘痛苦而驚恐的喊道。

婢女衣衫凌亂的站在地上,看到木弘的樣子,不知所措。

“賤人!還站着幹什麼?快找人來救我!找我爹,找我哥!”木弘痛苦的罵道。

婢女從慌亂中醒來,忙跑出去,大叫救命。

“啊——!”房中,木弘的叫聲更加淒厲。

他驚恐的看着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消失。

不一會,木家的家奴都聞聲而來,他們手中提着水桶,一盆盆涼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倒向木弘。

只是,他們看不見火焰,只能亂潑一通。

異火,又豈是凡水能撲滅的?

木弘身上,還有牀上都已經溼漉漉一片,卻依然痛苦不見,漸漸的,他的雙腿已經不見,他的雙手上,也露出了白骨……

這詭異的一幕,嚇壞了木家的家奴。

木弘盯着自己只剩下白骨的手,雙眸瞪大,驚恐的尖叫着。

被灼燒的痛苦,讓他幾欲昏死。卻偏偏,他又昏不了,只能看到自己一點點的消失。

“弘兒——!”聞訊趕來的木家主,一衝入房中,就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

此刻,木弘只剩下半個身子和一個頭顱。僅剩的一隻手臂,裸露着白骨,掙扎着伸向木家主。“爹——,救我——救我——!”他在絕望中燃起希望,聲音沙啞痛苦的呼救着。

可是,木家主根本來不及做些什麼,只能看到最寵愛的兒子被看不見的火焰吞噬,那張臉,漸漸消失在自己眼前。

當八荒虛空炎吞噬了木弘之後,一些黑色的粉末,帶着焦臭味,於空中落下,落在了牀鋪之上。

木家主一愣,受了極大刺激的大喊一句,“弘兒——!”

……

木府發生的混亂,木禹並不知道。他將心中的憤怒發泄之後,才走出地牢,來到廢園看守的面前。

陰蟄的眸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使得他們人人自危。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大活人,是怎麼消失的?”木禹聲音中透着殺氣。

看守的人都肝膽一顫,不敢言語。

那修爲最高之人,被迫站出來,對木禹道:“不不知道。少主……我們真的一步都不曾離開。”他慌忙解釋。

在他動作中,露出了手腕上包裹着道德白布。

木禹眸光一厲,問道:“你的手怎麼回事?”

他忙解釋:“前幾天,在看守時,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

被蛇咬了?

木禹覺得有些不對,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聽到廢園中的守衛被蛇咬傷。但是,他又說不出有什麼不對。木易是剛剛被救走的,幾天前的蛇傷,似乎不會與之產生什麼聯繫。

想了一下,木禹就放棄了這條線索。

他憤怒的道:“都還愣在這裡幹什麼?給我找!翻遍蘭烏城也要給我把那廢物找出來!否則,你們就提頭來見!”

守衛們一鬨而散,爲了保命,無論如何也要找出木易的行蹤。

木禹帶着陰鬱返回木家,可是剛一到家門,就看到門口掛起了死人用的白喪。

他心中一滯,猛地衝進了家門。

家中,已經到處都掛起了白布。當他衝到大堂之時,只看到大堂上孤零零的擺着一具棺材,而他的父親,木家的家主卻像是突然間老了十歲一樣,渾身死氣的坐在家主位上。

“父親——!”木禹大喊了一聲。

他纔剛離開了一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木家主擡起頭,眸光渙散的看向自己的大兒子,突然間崩潰,大哭道:“禹兒——!報應來了!我們的報應來了!同族相殘,殺戮嫡系,如今報應來了,先是弘兒,很快就到你我了!”

木禹衝過去,扶住父親打擊過度的身體,問道:“父親你在胡說些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弟弟……弘兒他……”木家主早已沒了年輕時的殺伐果敢,如今的他只是失去愛子的可憐老人。他擡起顫巍巍的手,指向了棺材,卻無力去向大兒子解釋什麼。

木禹將他扶好坐下,又折返到棺材邊,看到了棺材中放着的東西。

那是一身木弘的衣服,在衣服上還有一個小錦囊。

他看不明白,又看向父親。

這時,有家奴過來,木禹拎住他的衣襟,將他提起來,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家奴,剛好目睹了事情的經過,便一臉驚恐,吞吞吐吐的說出了之前發生的事,包括木弘的詭異死亡。

待他說完,木禹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他眸光移落在那個放在衣服上的錦囊上,咬着牙問:“你是說,那錦囊中,是我弟弟僅剩的東西?”

“是……是是……少主……”家奴的道。

木禹一怒,將他甩出去,家奴背脊撞在門外的柱子上,只聽‘咔嚓’一聲,就脊椎斷裂而死。

他口中噴出血液,雙目睜大,恐怕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怎麼就突然死了。

木禹絲毫不管家奴死活,只是步履有些踉蹌的站在棺材前,雙手撐在棺材邊沿上,手背青筋鼓起,骨節發白。

什麼報應!他纔不相信報應這回事!

一定是有人在與他們木家作對!在與他們父子作對!

“是誰!是誰在背後裝神弄鬼!”木禹仰頭大吼。

先是救走木易,然後又用詭異手法殺了他弟弟,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

木禹猛地回頭,陰沉凌厲的眸光掃過那些不敢靠近的家奴,還有聞訊趕來的其他家族中人。此刻,在他眼中,這些人都是值得懷疑的,似乎每個人都心懷叵測,居心不良。

那藏在暗處的兇手,就在這些人之中!

“無論你躲到哪裡,我一定要把你找出來,碎屍萬段!”木禹惡狠狠的盯着那些人,口中低吟。

木家已經亂做一團,而此時,凌亂的蹄聲又出現在木家四周。

幾千的隊伍,出現在木家門前,領頭的分別是曹家和呂家的家主。

“把木家給我圍起來!”

“快圍起來!”

兩個家主同時下令,幾千人的隊伍,迅速散開,圍住木家的出入口。

這一突變,讓守門的家奴慌忙朝府中跑去,向主子稟報一切。

而看到木府門口掛着的白喪布,曹家和呂家的家主也感到十分奇怪。

“呂老弟,莫不是木家的那老東西死了?”曹家主湊向身邊的呂家主,肆意猜測。他聲音中,只有幸災樂禍,毫無同情。

呂家主冷笑一聲,“哼,就算是真的死了,也得把揹着我們吞下去的東西給吐出來!”

他的話,讓曹家主眸光一厲,恨聲道:“不錯!這木家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兩人話落,木禹帶着家將走出,站在府門外。

他冷着臉,眸光掃過曹呂兩家,聲音中透着殺意的道:“二位家族這麼大張旗鼓的跑來,圍住我木家,是想要下戰書麼?”

呂家主臉上浮現一絲猙獰,指向木禹道:“休要賊喊捉賊!老夫問你,中級靈石礦之事,我們三家是否說好了,在歸屬利益未談清之前,誰也不許擅動?”

一聽這兩家是爲了靈石礦而來,木禹負在身後緊握成拳的手,緩緩鬆開。

他沉聲道:“不錯。”

“好!你承認就好!”呂家主點點頭,看向曹家主。

曹家主立即冷笑道:“既然我三家已經達成共識,那爲何你木家要出爾反爾,背地裡做出獨吞之事?你們這樣做簡直就不把我們曹呂兩家放在眼裡!”

木禹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他不解的道:“曹家主之言何意?我聽不懂。”

“少在這裡裝蒜!”曹家主罵道。

呂家主譏諷的道:“難不成木家打算裝傻,然後把一切責任推得乾淨,在背地裡偷着輸靈石?”

木禹眸光一沉,聲音陡然凌厲了幾分:“我再說一遍,木府有喪,若是來悼念,我歡迎。若是來挑釁,我木府也不是吃素的。你們說的我根本聽不懂,也不知道你們突然興師而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木禹的話,讓曹呂兩家的家主,暗中交換了一個眼色。

呂家主眼神輕蔑的道:“哦?是誰死了?”

他那態度,讓木禹心中怒意滔滔。卻只能壓住,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是家弟木弘。”

一聽死的是木弘,不是木家的家主。呂家主一愣,罵道:“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紈絝子罷了,老子悼念個屁!就算死一百個木弘,也比不上一個中級靈石礦!”

“呂家主,請慎言!”木禹眸光陰沉的道。

可是,呂家主卻絲毫不給面子,大吼道:“慎言個屁!若今天死的是你老子,說不定老夫還紆尊降貴的去上一炷香。可惜,死的只是一個不成才的紈絝,連老夫一個眼神都不值。想那木弘當擋箭牌麼?老夫看你木家如果不想挑起三族大戰,還是先解釋一下中級靈石礦的事情。”

木禹面色陰沉恐怖,壓住心中怒火道:“死者爲大,呂家主還請嘴下留德。還有,中級靈石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死者爲大?哈哈哈——!”呂家主毫不給面子的大聲嘲笑。笑罷,他狠狠‘呸’了一聲,對木禹道:“你以爲你們一家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一羣欺主滅主的畜生罷了。死了一個紈絝子,不過是你們的報應。而你們居然處心積慮的拖延時間,然後讓看守靈石礦的木家人偷走了靈石,這纔是真正的罪大惡極,若這件事你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們木家就等着滅族吧!”

靈石礦被盜!

木禹眸子猛地一縮。“怎麼可能!”

中級靈石礦代表這什麼?這是家族中的頭等大事,絕對不能出意外。

如今,從呂家主口中,居然說出靈石礦被盜!而且還是木家監守自盜?

“這絕不可能!”木禹反駁。

曹家主獰笑,“你不相信也沒用,事實就是如此。今日我們兩家來人稟報,木家負責看守靈石礦的所有人,全部消失。等他們去礦洞中查探時,發現整個礦中,只剩下一點零星的靈石,裡面的凌亂,分明是有人趁夜盜走靈石。快說!你們木家到底玩的是什麼把戲?把靈石都藏在哪了?”

“曹家主,沒有證據,休要胡說!”木禹終於感到了事態的重要性。

曹家主和呂家主都是冷冷一笑,眼神中透露的情緒彷彿已經認定了木家是賊一樣。

“證據?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爲何靈石礦中會一夜之間消失乾淨?爲何獨獨消失的人,只有你木家之人?”曹家主厲聲道。

“不可能!我要去礦上看看!”木禹吼道。他扭頭吩咐家奴牽來他的靈獸坐騎,由調出一支家族護衛隊,準備前往靈石礦。

曹家主和呂家主對視一眼,決定與木禹同去,謹防他搞鬼。

然,他們走了,但是帶來的幾千人卻留在了木家外,依然將木家圍住。三個家族帶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朝着城外的靈石礦奔去,留下一地煙塵。

靈獸奔走的煙塵,遮掩了蘭烏城的街道。

當煙霧散去,留下的是一羣原地懵逼的百姓。

韓采采站在萬象樓上,凝着匆忙出城的三家之人,嘴角揚起戲謔的笑容。口中呢喃自語:“被她算計,是你們的榮幸。”

這時,有屬下上來稟報了木家發生的事,還有靈石礦脈的事情。

韓采采懶洋洋的讓他退下,嘴角揚起的笑容越發明顯。“臨走了還要擺木家一道,真是人不在,也能攪渾一潭死水,掌控蘭烏城內的風雲啊!”

他眸光輕移,落到窗外蘭烏城的景色。天亮時,慕輕歌還站在那裡。如今,她已離去,但佈下的‘棋局’,卻擾亂了蘭烏城看似平靜的表面。

“蘭烏城的多事之秋,恐從今日開始了。”韓采采自言自語的道。

木曹呂三家之人,匆匆趕到靈石礦。

木禹從靈獸背上翻身而下,直接朝礦洞中衝去。

曹呂兩家家主互看了一眼,便跟了上去。接到彙報之後,他們就帶人衝去了木家,倒是沒有親自來看過。

一進礦洞,散落的泥土,還有隧道中的凌亂,都讓他們心中一沉。

隨着越走越深,開鑿的內壁上開始出現了不規則的凹槽。曾經躺在裡面的東西,已經被人取走,一點不留。

這些凹槽之中放着的是什麼,木禹清楚,曹呂兩家的家主也很清楚。

漸漸的,木禹的臉色陰沉下來,他的手放在那些凹槽上,彷彿還能感受到上面殘留的靈氣。

到嘴邊的肥肉,就這麼飛了,曹呂兩家是越看越氣。

他們盯着木禹,語氣不善的道:“哼,木禹你還有什麼話說?”

木禹此刻思緒飛轉,負責來此看守的是他的二叔公,他絕不相信,自己的二叔公會背叛木家!

他猛地轉身,面對曹呂兩家的質問,面色陰沉的道:“這件事與木家無關!”

“無關?那爲何消失的偏偏是你木家人?”呂家主譏諷道。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消失了,而不是死了?”木禹恨聲道。

他看着曹呂兩家的家主,眸光冷厲:“我也可以說,是你們兩家合謀,殺死了我木家的人,然後奪取靈石礦,再栽贓誣陷我木家!”

呂家主雙眸一瞪,眼中燃起怒意。

曹家主冷笑道:“木少主這倒打一把的本事,倒是青出於藍。只可惜,就憑你一面之詞,是根本沒有人會信的。如今,你木家嫌疑最大,要麼就是交出木岡,要麼就是我們三家兵戎相見。”

木禹眸光晦暗難明,他也想找到二叔公,可是他去哪找?

在蘭烏城,又有誰能悄無聲息的殺了銀境二層的二叔公?還有,其他的木家人又去了哪?難不成全部都被殺死了麼?

這個可能性,別說別人不信,就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先四處尋找一下,有沒有打鬥的痕跡。”木禹沉聲對兩家的家主道。

他的思路很正確,如果找到了打鬥的痕跡,他便能推斷,這裡發生過打鬥,有着另外的勢力出現,這樣木家的嫌疑就洗清了。

可是,他們帶着人在外找了一圈,根本沒有找到打鬥的痕跡,也沒有外人入侵的痕跡。

回到原點,木禹的臉色已經黑如鐵。

曹呂兩家的家主,此時看向木禹,冷笑連連。

“木禹,你死心吧。我看就是木岡監守自盜,帶着木家的人反水,利用堅守之便,偷走了靈石礦,遠盾他鄉。反正,這種背主之事,你們木家也不是出現第一次了。”呂家主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嘲諷。

木禹陰冷的眸光甩過來,卻被呂家主視而不見。

曹家主站出來,神情冷漠的道:“這件事,木家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如果不想同時面臨我們兩家的討伐,那就賠償我們兩家的損失。這裡的靈石礦,就按照三等份,你只要賠了我們兩家的那一份,這件事就一筆勾銷。”

“對!只要你賠償了,這件事就揭過了。”呂家主附和道。

賠償損失?

這是中級靈石礦,若是按照這個賠償,木家砸鍋賣鐵,傾家蕩產都不夠賠的!

木禹臉色陰沉得滴出水來,“你們倒是會打算盤!”

“怎麼?不願。”曹家主挑高了眉梢。撂下狠話,“總之給你三日時間考慮,如果你願意賠償我們的損失,無論你用靈石還是丹藥還是功法,商鋪,或是其他什麼,我們都樂意接受。如果三日之後,你還是不願意,那麼就別怪我們出手無情了。別以爲你們家有一個銀境三層,就可以稱霸蘭烏城。哼!”

呂家主也緊接着道:“到時候,合我兩家之力,對付你一個木家,三歲孩童都知道勝負如何。你最好不要執迷不悟!”

說罷,曹呂兩家的家主轉身就離開。

木禹站在原地,心中憤怒難當。

凝着兩人離去的背影,他恨不得一刀劈過去!

‘敲詐!這分明就是敲詐!’木禹在心中怒吼。如果木家真的按照他們說的賠償,那賠償之後,木家也就完了。

他們想要不費一兵一卒就滅了木家?

這絕不可能!

木禹眸中閃過狠戾之色,翻上上了靈獸,帶着人朝家中而去。

回到家中,他立即派人去尋找木岡的蹤跡,也宣佈了木家進入備戰狀態!

既然橫豎都是要死,那他寧願拼個你死我活,運氣好的話,還能拉一個墊背的!

“去,立即去流客氏族,無論花多大代價,都要給我找來地級、玄級的流客隊伍。”一進府門,木禹就向心腹下達命令。

光憑他一家之力,的確抗不過曹呂兩家。但是,沒有誰說不能請外援!

流客氏族,就是最好的選擇!

木禹眸光中閃爍着冷笑。

“少主,最近流客之中,橫空出現了一支叫龍牙的隊伍,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就從無等級一路衝上了地級,所接任務無一失敗,要不咱們就請他們?”心腹試探的問道。

木禹眸中一亮,“就請他們!無論任何代價,一定要將他們請來!”

心腹又道:“那其他的隊伍……”

“請!能找多少找多少。告訴他們,只要能幫木家度過這道難關,除了說好的報酬之外,我還另外有賞!”木禹突然間覺得,有流客的加入,或許這次危機會變成一個機會。說不定,以後的蘭烏城,就只剩下木家一個家族。

心腹立即退下,悄然前往流客氏族準備一切。

蘭烏城,暗中風雲涌動,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似乎就要展開。

韓采采並沒有離開蘭烏城,而是繼續在萬象樓中看戲。每一日,都有屬下將事態的近況,向他彙報。

三日後,是曹呂兩家約定開戰的時間。

韓采采來到了木易修養的房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對沉默的他道:“或許,你的仇人等不到你親自動手了。雖然不能手刃仇人,但是在一旁看着仇人慢慢死去,也是一種快感。”

木易擡起頭,看向他。眸光深邃,宛如兩口深井。

這幾日,木易的氣色已經恢復了一些,皮膚上總算有了些血色。

“什麼意思?”木易沙啞的聲音問道。

他被安置在這裡修養,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韓采采擡高眉梢,對他似笑非笑的道:“也沒什麼,只是那傢伙臨走時,給木家送了一份禮物。”

突然,他來了興致,向木易問道:“你是希望木家就此滅亡,還是殺死木禹幾個罪魁禍首?畢竟,木家嫡系的人,除了你之外,都死光了。”

木易眸光一閃,抿脣沉默。

許久,他才道:“木家該死的人,是木禹父子。其他人都是無辜的。”

聽到了他的答案,韓采采一愣,突然搖頭譏諷的笑了起來。他站起來,對木易道:“你這個性格,還真不適合在這裡生存。看來她說的沒錯,臨川界纔是你該去的地方。在酈國,有鳳于飛這個女皇保護,你可以活得安枕無憂。”

說完,他拂袖而去。

木易眼中卻閃過一絲掙扎。

‘女皇!她已經是女皇了麼?’木易心中升起了濃濃的自卑感。

……

一輛低調的靈獸車,緩緩朝着南洲洲府金海府而去。

前方,在視線可及之處,浮現出一座龐大城池的輪廓。還未靠近,就能感受其壯麗,繁華的景象。

駕車的,是兩個少年。

準確的說,駕車的是一個容貌清秀,看上去十分溫順的少年。他的嘴角一直噙着淺淺的笑容,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他手中牽着繮繩還有長鞭,熟練的駕駛着靈獸車。

在他身邊坐着的,是一個長相漂亮得如同畫卷的紫衣少年,他眉心有一點硃砂,鮮紅似火。他百無聊賴的靠在車柱上,看着身邊的少年駕車,不時打着哈欠。

封閉的車廂內,坐着五人。除了慵懶靠臥在車中的那抹妖冶紅色之外,都是容貌精緻,各有千秋,氣質不同的美女。

靠臥的紅衣‘男子’雙眸假寐,靠在身後女子的腿上,女子的手在她太陽穴上輕揉。

在她身邊,還有一個白衣妖嬈的女子,容貌冷豔,腰若水蛇。她也是慵懶的坐着,不時給閉眼的‘男子’喂上一粒鮮果,自己也吃下一粒。

剩下兩名女子,都是端莊坐着。

素衣那位,容貌清麗,氣質如月宮仙子,縹緲出塵。她靜靜的坐在車廂中,眼睛看着另一邊的氤氳畫面,那雙明亮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最後一名女子,則在看着手中的情報。看完之後,便開口道:“小爵爺,墨陽他們傳來消息,屬於龍牙衛的獨立情報系統基本已經搭建完畢。還有,在大半月前,他們收到來自蘭烏城木家的邀請,希望龍牙出手,守護木家,不過他們拒絕了。從情報來看,蘭烏城如今已經是一片混亂,陷入了三族亂戰之中。”

慕輕歌緩緩睜開眼眸,露出一雙清透的眸子。

聽到幼荷的話,她略微惋惜的搖頭,“這墨陽打仗是一把好手,可是要論到經營,卻是弱項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白白錯過?真是便宜木家了!”

幼荷收起手中的情報,輕笑道:“那不如小爵爺派我到龍牙衛中,協助一下他們?”

“你想要去龍牙衛?”慕輕歌斜眸看向幼荷。

幼荷點頭,“奴婢想着,留在龍牙中,或許能做更多的事。小爵爺身邊有幼荷與樰琊姑娘服侍就夠了。”

慕輕歌看向她,見她眉宇間盡是認真之色,便道:“好。等荊海突破灰境之後,你們兩個一起去龍牙衛。”

“多謝小爵爺成全。”幼荷喜笑顏開的道。

花月羨慕的嘆氣,“幼荷你動作到快,先一步開口了,我倒是不能再離開小爵爺了。”

慕輕歌眉梢輕挑,手指在花月腰間一戳,弄得她怕癢的一縮,發出驚呼。

“怎麼?你們一個個都不願在我身邊伺候?”她語氣戲謔的道。

花月忙賠罪道:“奴婢錯了,小爵爺饒了我吧。奴婢們怎麼會不願在小爵爺身邊伺候?只是,我們都知道小爵爺需要的不止是服侍之人,還需要有用之人,所以纔會想要替爵爺盡力而已。”

慕輕歌嘴角輕揚,重新閉上了雙眼。

幼荷與花月都是她一手帶出來的人,她們能成長,她自然是開心的。

車廂裡的鶯聲燕語,被車壁阻擋,沒有傳出。

但是,正在奔馳中的靈獸車卻突然一個猛地剎車,讓車廂中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前仰而去,人仰馬翻,嬌呼一片。

唯獨慕輕歌是靠躺着的,所以沒有受多大影響。

只是,這突來的剎車,卻讓她眸光一冷。

“小爵爺真是好生風流啊!”一聲熟悉的奚落,帶着喜怒難明之意,突然降臨在車廂外面。

慕輕歌雙眸倏地一縮。

還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應,一股強大的吸力就衝入車廂,瞬間就把車廂中的四女給吸了出去,扔出車外。

而一到帶着冷冽氣息的黑影募然闖入其中,快如閃電的抓住慕輕歌的手,就將她猛地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兩個系在腰間的宮鈴,在這劇烈的動作中,繩子交纏,發出了交匯的清脆鈴聲。

“小歌兒,我想你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在慕輕歌耳邊鼻前出現。

她募然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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