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澤一見葉不凡如此模樣,頓時樂了,尤其是看到葉不凡臉上的慌亂之色,嬌媚的臉上更是笑容滿面,咯咯的嬌笑道:“行了,別擋了,一個大男人,還怕別人看麼?”
葉不凡頓時滿臉通紅,臉上羞憤之色愈加明顯,所幸林雨澤也只是調侃幾句,並未多說,這讓葉不凡心裡舒服一些。
葉不凡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剛剛驚愕的心情,腦海中頓時冒出了自己比賽結束之後的情景,頓時明白過來,自己勉強晉級,後遺症出現,是林雨澤送自己回來的,頓時微笑着說道:“原來是林導師送我回來的,多謝林導師了。”
林雨澤並未點頭,只是輕輕的嘆息一聲,眼中閃過落寂之色,看着滿臉髒兮兮的葉不凡,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情。
“你,能叫我姐姐嗎?”
林雨澤輕輕的說道,聲音有些顫抖,葉不凡卻聽得出,林雨澤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
葉不凡雖然對林雨澤很有好感,只是卻不知道林雨澤如此說到底是何用意,頓時沉默下去。
林雨澤此刻睡意全無,輕輕嘆息一聲,慢慢的說道:“你是不是疑惑,爲什麼靈兒會喊我姑姑,而我又是真武學院的導師?”
葉不凡頓時擡起了頭,眼中充斥着驚訝之色,卻沒有說話,靜靜等待着下文。
林雨澤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着天空中明亮的圓月,聲音似怨似泣。
“或許你已經猜到了,我就是龍翔帝國皇帝的親妹妹,在三十五年前,也就是我五歲那年,我跟隨着母后出宮遊玩,卻沒想到遭到無妄之災,除了我,其餘的所有人,包括母后在內,全都被殺。
而我被一對偶然經過的夫婦救下,並收留了我,因此,那一對夫婦也就成了我的義父和義母。”
“雖是義父義母,但是他們對我跟親生女兒一樣的疼愛,和我的關係非常的好,而我也放棄了原來的姓,改姓林。
一直到了我二十歲那年,義母生下了一個小男孩,就這樣平平安安的過了五年。
在我二十五歲那年,我的親哥哥,也就是現在的龍翔帝國皇帝,遊玩經過那裡,無意中發現了我,並要帶我回宮。”
說到這,葉不凡突然發現,林雨澤的聲音變得凌厲起來,言語間帶着濃濃的恨意,以及悲傷無力。
“而他爲了保密,竟然將義父義母還有弟弟三人全部殺死,只爲了滅口,他們救了我,將我養大,而我的親哥哥就是那樣對待他們的,這樣的哥哥,我寧願沒有。”
葉不凡頓時呆了,雖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可是葉不凡也沒想到,帝王家竟然是如此的殘酷,竟然爲了保密,就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來,這讓葉不凡有些接受不了,對那龍翔帝國的皇帝感到厭惡。
林雨澤說到這,突然扭頭看向葉不凡,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眼中卻充滿了期待。
“如今已經過去了十五年了,當你在葉府中,喊我導師姐姐的時候,我真的以爲是弟弟回來了,若是弟弟還活着,他現在應該已經二十歲了,只比你大一點…”
葉不凡心中咯噔一跳,頓時,一股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鼻子有些酸酸的,尤其是看到林雨澤這副嬌弱的模樣,心中的莫名感覺更加強烈了。
看着充滿期待的林雨澤,葉不凡緩緩的擡起頭,輕聲叫道:“姐姐。”
“弟弟。”
林雨澤頓時喜極而泣,一把將葉不凡抱在懷裡,雙臂緊緊的環繞在他後背,眼中的晶瑩淚水卻是刷刷的流淌下來。
順着葉不凡的脖頸流了下去,淚水冰涼,卻帶給葉不凡一種火熱的感覺,好似濃濃的溫情。
良久,林雨澤的啜泣聲緩緩消失,葉不凡感到脖頸有些發麻,還未有所動作,便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葉不凡頓時輕輕一笑,知道林雨澤已經睡着了,於是小心的拿開她環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輕輕的將她放在自己的牀上,爲她蓋好被子。
葉不凡看着林雨澤臉上依稀帶着的淚痕,已經睡夢中露出的甜美笑容,葉不凡感覺溫馨至極,心中毫無雜念。
經此一事,葉不凡也沒有絲毫的睡意,於是,躡手躡腳的開了寢室門,走了出去。
葉不凡沒有看到,就在他剛剛將房門輕輕帶上的一剎那,熟睡的林雨澤,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爍着溫暖的光芒,隨即緩緩的合上雙眼,開心的睡着了。
天空中掛着一輪明亮的圓月,將大地上的一切照亮,雖然不如白天那般清晰,卻也沒有絲毫妨礙。
葉不凡緩緩的邁着步伐,無意識的往前走着,心中卻是一陣無意識的煩躁,異常煩悶。
葉不凡心中凜然,在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這已經是第二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了,或許,真的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也說不定。
“這幾天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
而在真武學院的坊市南面,是妖獸縱橫的迷蹤山脈,而在山脈的外圍,有着一片茂密的森林,裡面的樹木皆是粗壯無比,甚至最大的一棵,有着數十人合抱粗細,而在這片樹林中,有着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普通而平常,與周圍的樹木沒什麼兩樣。
突然,一個身寬體胖的男子出現在這片小樹林中,該男子走的十分匆忙,而且,還時不時的停下,四處張望一番,生怕別人跟蹤一般。
這人正是胡晨,坊市拍賣中的主持者。
胡晨四處打量了一番,發現沒人之後,隨即確認了一下位置,對着一棵三人粗細的大樹直直撞了過去,瞬間相撞。
意料之中的撞擊聲沒有出現,就連胡晨的身影也消失了,整個人陷入了大樹之中,而這大樹並不是真的樹木,卻是一個神秘空間的門戶。
這個空間並不大,周圍一片荒涼,唯有在中央位置有着一座小石屋,周圍瀰漫着濃濃的白色霧氣。
胡晨深吸一口氣,白色霧氣順着胡晨的鼻孔哧溜的鑽了進去,頓時,胡晨滿臉享受的表情。
慢慢的靠近小石屋,胡晨朗聲而帶着恭敬的說道:“晚輩來了,您有什麼吩咐?”
小屋內立即傳出一個十分怪異的聲音,分不清男女,雖然有些稚嫩,卻帶着一種滄桑,好在胡晨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