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人過多聚集在隔離室內,輕狂見顧西訣醒來,二話不說就將所有人都趕了出來。
當然,這所有人中並不包括唐落,因爲顧西訣緊緊拽着她的手,壓根就不想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輕狂本來也沒想要趕唐落走,開始進行一系列的檢查。
唐落全程焦急的看着輕狂和醫生們的動作,時不時就問一句:“怎麼樣,傷口有沒有發炎?”
“燒應該徹底退了吧?”
“注射的血液對他有沒有什麼影響?”
“傷口正常,體溫正常,注射進體內的血也沒有排斥反應,而且還比預計中的早醒,這是boss比常人強悍的體質,而且也說明正在慢慢恢復;接下來第二針,只要維持的話,就沒什麼事兒了。”
輕狂如實的交代,眼神有些揶揄的看着從醒來,眼睛就沒有離開唐落一次的顧西訣。
那雙黑眸,清亮而誘-惑,看着她,彷彿一個黑洞,要將她整個人都吸引進去一般。
唐落本很高興的想要跟他分享喜悅,可或許因爲擔驚受怕了一夜,她忽然沒好氣的拍打他胸膛。
“顧西訣,你以爲嚇我很好玩是不是,你以爲這樣就能減輕你對我的傷害是不是?你就沒有想過,萬一你真被亂槍打死了怎麼辦……”
雖然她打的速度非常快,但卻很好的控制了力道。
不過,現在的顧西訣今昔非比,還是忍不住的輕咳出聲:“你虐待病人!”
“就虐待你怎麼了,你就是活該!”
罵歸罵,但看他咳得不輕,眉頭都皺起來了,趕忙又放輕了力道:“還疼嗎?”
“不疼!”
他拉着她的手,扯了扯蒼白的脣角,笑道:“我都聽到了,你說要聽我解釋的,所以不能反悔。”
昏迷中的他,某些意識雖然薄弱,可依稀還是能聽到她對自己的訴說。
唯一記得很清楚的就是,她說,她做好了準備,就差他的解釋了!
而唐落,整個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她忽然發現,眼前這個睿智冷靜,沉穩縝密,看似冷酷無情,實則有些時候卻非常偏執的男人,竟也有這麼傻的時候。
“顧西訣,你是不是傻?如果你告訴我,當初你要救的人是我,並非安瀾;如果你早點跟我解釋,或者,早點把話跟我講明白,會有今天這種破事發生麼?我們會分開三個月嗎?我又會這麼恨你嗎?”
“根本不會好嗎?我……我頂多也就是生氣而已!可是你偏偏選用了一種最傻的方法,任由我誤會,甚至連安然的所作所爲都承接了下來!你真是天底下的超級無敵大傻瓜,如果……如果一切都早點說清,你就不會無緣無故白吃了這麼多的子彈,現在你開心了?”
顧西訣伸手緊拽她的手,目光滿是柔情的道:“不,重要的是你開心!欺你、瞞你,是我的錯,所以我希望得到的是你的原諒,還有聽聞我解釋的意願;我這輩子從未想過騙你,我只是想等到時機成熟,再將一切都告知與你;只是我沒有想到,安然在國外埋伏那麼久,在關鍵時刻回了國,並且對你下了手!是我沒有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