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袁月等人走後,紅裙女子立刻媚笑着說道:“風少爺果然闊氣!不知這妖狐長裙……”
“你放心,我說話算話,五萬中品靈石,一顆也不會少你。”步風語氣淡淡的說道:“他的納物戒中的靈石,你自己拿吧,剩餘的給我就行了。”
“好嘞!”紅裙女子笑得更加開心,大把的中品靈石被她取出來,又放入另一個納物戒當中。
一邊拿還一邊用佩服的語氣,笑道:“風少爺,您今天可算是賺翻了,憑您幾句話,不僅免費得到了三品防具妖狐長裙,贏得美人心,更是空手套白狼白賺了五萬中品靈石,真是好手段好口才啊!”
聽到贏得美人心之後,一旁的牧心藍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對於紅裙女子的馬屁,步風只是淡淡一笑:“我哪有老闆娘你厲害,什麼事都不管,就將一件只有一萬左右的妖狐長裙賣到了五萬。這其中的利潤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我雖然賺得多,但多少浪費了點口水,還得罪了人,日後能不能保命都是個問題。”
紅裙女子呵呵一笑,便不再言語,不消片刻便將五萬中品靈石拿出來,一顆不多一顆不少,之後恭恭敬敬的將妖狐長裙與裝有五萬多的納物戒遞給了步風。
步風隨手將納物戒扔進了乾坤袋當中,接過了妖狐長裙好生觀摩了片刻,不禁感嘆道:“這三品防具果然名不虛傳啊。”
“風……少爺,剛纔真是不好意思,誤會你了,你千萬不要介意。”
牧心藍對着步風微微一笑,眨巴着秋水般的眸子,語氣誠懇的說道。
步風爽朗一笑,道:“沒事,大家都是朋友嘛。”
說着,將目光再次轉向了妖狐長裙,感嘆道:“美物配佳人,這等寶貝,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擁有的啊。”說着,步風雙手緩緩向前推了過去。
看到這裡,牧心藍心中頓時一喜,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不過像她這種世家子弟,表面工作還是做得很好的,所以故作矜持的推辭道:“風少爺,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步風微微一愣,錯愕的說道:“不喜歡?不喜歡就算了。”說着,根本沒給牧心藍反應的時間,剛伸出去的手以迅雷之勢收了回來。
而牧心藍那一瞬間的笑容頓時僵硬在了臉上,那抹羞澀般的矜持中帶着一絲錯愕,然而更多的卻是懊悔。剛想開口說自己喜歡時,步風已然越過她向着何田走去,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就連一旁的紅裙女子也是暗笑不已,她當然看得出來步風是在故意玩弄對方。對於這種太過勢力、連朋友都不顧的女子,紅裙女子心中也十分瞧不起,雖然她比較貪財,但終究也有個度,不會在朋友身上補刀。
步風抱着妖狐長裙,看着低垂着腦袋默不作聲的何田,心中一片憤怒。
“噗!”的一聲,妖狐長裙,直接甩在了何田的身上。
“這是你要的東西,如果下次讓我看到你這樣,我打斷你的腿!”步風冷冷的說道。
妖狐長裙將何田大半身子都蓋了起來,面對着步風的問話,何田依舊一言不發,就連他那一向寶貝的赤金摺扇也被他扔在一邊。雙目無神的何田哪還有平日裡翩翩佳公子的模樣,整一個頹廢青年。
看到這裡,步風怒從心起,單手抓住何田的衣領,直接雙腳懸空的將其舉了起來,喝道:“你現在這樣算怎麼回事?啊?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何田嗎?你做的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被步風單手舉起來何田,雙目當中終於有了焦點,嘴脣蠕動了幾下,憋出一個細小的帶着顫抖的聲音:“陪我喝酒……”
看到何田這幅模樣,步風心中也是一陣憋屈,道:“好!今天我陪你喝個痛快!”
被放下的何田半拖着妖狐長裙,幾乎可以用蹣跚來形容的步伐向門外走去。經過牧心藍身邊時,微微側頭,卻發現對方的目光居然還停留在拖在地上的妖狐長裙上面,何田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徑直的向着門外走去。
牧心藍眼中閃過一抹掙扎,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此刻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如果現在開口討要妖狐長裙,何田或許會給,但肯定會破壞她的形象。
反正她有的是時間,隨便用點心機和手段,以何田對她的愛慕,這妖狐長裙早晚要到她手中。
當然,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在步風與何田兩人的黑名單上,估計就不會做此想法了。
離開了衣服店之後,兩人隨便找了個酒樓坐下。
無數壇的陳年烈酒被逐一擺上桌,兩人沒有說話,直接拍開壇口就開喝。
那一夜,兩人喝得大醉。
那一夜,一向笑容滿面的何田……哭了,哭得很大聲,哭得……像個孩子。
那一夜,何田跟步風說了很多很多,說了一些步風一直疑惑但卻不知道的事,說了與牧心藍如何相識、相知、相愛。
直到今天何田才發現,這一切恍如一場夢,而他所謂的相知相愛,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夢始於十歲那年,當第一次見到那個宛如小公主般的可愛女孩時,何田的心中就埋下了一顆種子,龍城一別三年,種子卻逐漸發芽。
十三歲那年迴歸的何田,見到女孩第一眼時便笑了,笑得很開心,彷彿整個世界都爲他點亮,那時,他開始暗中留意關注,通過各種手段討好女孩,而女孩卻一直保持着曖昧關係。
轉眼已過五年,五年的時間,從青澀到成熟,何田發現自己不僅沒有淡忘,反而越陷越深,他喜歡對方的一眸一笑,只要她開心,他便會跟着開心。
他表面紈絝多情,但誰又知道他纔是那個最爲癡情之人,單相思五年,可到頭來卻是一場空,一場夢。
步風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傾聽着,此刻何田最需要的不是建議或者意見,而是一個聽衆,一個忠實的聽衆,默默的聽他訴說罷了。
那一夜,兩人醉得很徹底,醉得不省人事,所有的不快與煩惱全部拋諸腦後,徹徹底底的任性了一回。
在店小二的幫襯之下,兩人躺在一張牀上大睡起來,喝了一夜,醉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三天二階選撥的擂臺賽開始,兩人才徹底醒來。
而何田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尖叫一聲,一腳就把一條腿壓在他身上的步風猛地踹下了牀,面色古怪的喝道:“怎麼回事?你小子昨天晚上沒對我做什麼吧?”
步風迷迷糊糊爬了起來,接着錯愕的看着恢復狀態的何田,愣了一愣之後,笑了起來,大醉一場過後,他熟悉的何田終於回來了。
而此刻的何田,整個人的氣質似乎都變了許多,眼神更加深邃平淡,讓人捉摸不透了。經過這一場大醉,步風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何田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似乎多了點什麼。
想到這裡,步風不禁一陣惡寒。
“一個大男人,我能對你做什麼?”步風撇了撇嘴,拉開房門快步離開。
“切,誰知道呢?像我這麼英俊瀟灑絕無僅有的美男子,誰知道你會對我做什麼?”何田的聲音從身後傳入了步風耳中,後者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洗漱之後,兩人隨便吃了點早餐,便趕往了擂臺賽地點。
好在兩人住宿的地方離擂臺賽地點不算遠,叫了輛馬車,不消片刻便到了目的地。
上次報名的地方已經人滿爲患,然而今天比賽觀戰的地方更是人潮洶涌,爲了不錯過比賽,何田終於拍出了何家的嫡系令牌,接着在一衆人等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屁顛屁顛的走進了擂臺賽場。
擂臺賽場的建築風格類似於古羅馬鬥獸場,不過面積卻是要大很多,足足可以容納數百萬人觀戰,這也是中區最爲繁華的地上。
這次的擂臺選拔是五大勢力共同舉辦的,此刻擂臺賽場中只能用人滿爲患來形容。不光是在上面觀戰的已經座無虛席,就連數百個擂臺賽場周圍也是被數不清的加油打氣的人圍滿,要不是全城龍衛過來維持秩序,恐怕連選手上場都會困難無比。
步風交了報名後得到的玉牌,之後就開始在選手區等待。
第一天的海選,每個選手至少要勝利五場,輸了直接淘汰,每勝利一場難度都會加大,比如說你贏了第一場,那麼下一場的對手也是同樣贏了一場的人,以此類推,贏得越多,你的對手就越強。
如果勝利五場之後,你的運氣夠好,沒有被抽選到,那麼就可以進入明天的比賽,如果運氣不好,可能就要對戰六場甚至七場。
天空中,那十塊巨大的水晶屏幕播放着相對來說比較精彩的對決,步風凝目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麼出彩的選手,大家對戰起來都十分小心謹慎,生怕被人找到破綻。
就在這時,人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接着便是陣陣大喝。
“白無雙!白無雙!白無雙!……”
數萬人的齊聲吶喊,很快就蓋過了衆多的嘈雜聲。
天空中一個水晶屏幕的畫面頓時轉變,一個白衣勝雪的年輕人揹負着雙手走上了臺,白衣青年相貌十分英俊,步態輕緩,神色平淡,整個人的氣勢凝而不發。
白衣青年的出現,頓時讓無數觀衆,特別是女觀衆興奮的尖叫了起來,狀若瘋狂。
而在白衣青年的擂臺下,衆多美貌少女一個個更是拋開了所謂的矜持,在臺下瘋狂的呼喊着白無雙的名字,更有一瘋狂粉女子,直接找到一縫隙,突破龍衛的包圍圈,跳上了擂臺。
顫抖着雙手,將手中已經擠得不成樣子的鮮花,遞給白無雙,俏臉粉紅一片。
女子意外的突破讓一名龍衛大感臉上無光,直接一刀隔空劈出,白色的刀芒向着女子激射而去,而此刻的女子依舊處於過度的興奮當中,完全沒有注意身後的危險。
“恩?”
臺上的白衣青年,眉毛一挑,面帶怒色的看了龍衛一眼,接着單指一彈,一個黃豆大小宛如實質的靈力球直接擊中了刀芒。而那強橫的刀芒只瞬間便被擊散,形若無物,看得那名龍衛眼皮一跳。
靈力球餘勢未止,轉了個彎,對着龍衛飛去。
龍衛不敢怠慢,舉刀相迎,伴隨着一聲爆響,龍衛只感覺一股巨力從刀上襲來,直接將其推得後退幾步,握刀的手都有些微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