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經過一番掙扎之後,終於來到了賈寄榮身邊。
“別怕,我來幫你!”
大黑卯足了力氣,一刀將偷襲賈寄榮的鬼奴腦袋給劈掉,好在有二品戰兵的鋒利,多少讓大黑起了點作用。
“謝謝,你先撐着,我去叫人!”
見到大黑出現,賈寄榮眼睛一亮,開始向着大黑這邊靠攏。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大黑大包大攬的應了下來,接着怒喝一聲,殺向了衆多鬼奴。見到這裡,賈寄榮遲疑了一下,最重還是轉身就走。
相比於大黑的命來說,她更加註重自己的性命,既然有大黑幫忙吸引火力,她自然求之不得。有此逃跑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心裡或許有點愧疚,但對於生命來說,這點愧疚算不了什麼。
大黑再次一刀劈中了鬼奴,不過這次,他的戰鬥並沒有將鬼奴劈成兩半,而是刀身直接卡在了鬼奴的胸膛中,一時之間居然還拔不出來,也就在此時,鬼奴一爪子抓中了大黑,胸口。
伴隨着一聲爆響後,大黑應聲而飛,嘴中噴出大口鮮血。胸前的二品護甲已經出現了幾道痕跡,並且下凹變形。如果沒有直觀對大黑造成傷害,但是巨大的力量卻讓大黑身上重傷。
一個二階初期的傢伙,即使仗着裝備一時優勢,也斷然不是三階鬼奴的對手。
被拍飛的大黑一下子撞在了人羣中,又被擠了出來。衆多鬼奴圍上之後,又是一爪子抓在了大黑手臂上,伴隨“噗嗤”一聲響。刀鋒入肉的聲音頓時傳來,接着大黑大睜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右臂連同戰兵拋飛,落入鬼奴羣中。
只瞬間,大片的鮮血從大黑斷臂處噴涌而出,直噴兩三米遠。呼吸之間大黑的臉上已經變得煞白,捂着斷臂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便在此時,又是一名鬼奴對着他腦袋抓來。這一爪要是抓實了,大黑分分鐘斃命。
“大黑!”
不遠處的步風一見,面色頓時變了。
他顧不得成爲四階鬼奴的目標,腳步一踏之間整個人如炮彈般彈起,再次落地時已經出現在了大黑身邊,殺獄劍一揮,快要抓中大黑的鬼奴手臂頓時斷裂。
再次一揮之間,鬼奴煙消雲散。
步風沒有猶豫,單手成掌,紅光頓時爆發,接着一掌拍在了大黑斷臂處。
“啊~!”
大黑頓時慘呼出聲,可以明顯的看到,在步風冒着紅光的手掌按在大黑傷口時,一陣黑煙從大黑斷臂處冒出,伴隨着一陣烤肉的香味。
雖然痛苦,不過呼吸之間步風已經利用靈力,將大黑傷口血液止住。現在他沒有療傷丹藥,只能用此方法。因爲被鬼奴抓中的人,都會中毒,如果不及時處理,很有可能就會變成鬼奴。
這點,在之前與鬼奴搏殺時,步風已經發現。
實力強大的且不說,以大黑的實力來看,慢上片刻,毒氣攻心,誰也拯救不了。
當步風收回手掌時,大黑的傷口已經變得焦黑一片,雖然斷了右臂,不過暫時沒了生命危險。
“你他媽傻了!”
步風直接一巴掌將大黑拍在了地上,饒是變得十分冷靜的他,見到大黑這種愚蠢的行爲,也不由得怒氣衝衝。
“一會再找你算賬!”
步風惡狠狠的瞪了大黑一眼,將其一手舉着直接扔在了吳師父身邊。之後,以一雙絕對無情的眼眸看了賈寄榮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賈寄榮剛纔的行爲他全部看在眼裡,由於之前一直被鬼奴拖住,她脫不了身。
不過愚蠢的大黑,卻給了她一個絕佳的機會,幫她抵擋了片刻,讓她從容退去。而且被背叛後的大黑,似乎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或許在他看來,男人就應該擋在女人面前。
出發點沒錯,但是要看對誰。對一個初次見面,甚至談不上熟悉的人掏心掏肺,甚至拼了命的幫忙。這不是心善,而是愚蠢。如果不是步風及時趕到,大黑立刻沒命。
相比於大黑愚蠢的行爲,步風看向賈寄榮的目光中,也充滿了不善。這種過河拆橋出賣隊友的行爲,讓步風十分不爽。不過眼下卻不是找麻煩的時候,等到逃出城再說。
充滿怒火的步風,自然要將這些怒氣撒到了鬼奴身上,殺獄劍就如同死神的鐮刀,所過之處鬼奴紛紛消散。幾乎是一個人,步風就將商隊一側的鬼奴給清理了一遍,給這邊的人得以喘息的機會。
而他殺獄劍當中的精血珠也在迅速凝結着,清空大片安全區域之後,步風又衝到了另一邊清理鬼奴。有了殺獄劍在手,步風殺戮鬼奴的速度,僅僅只是遜色與五階的車伕。
至於此刻的車伕正與數十名四階鬼奴大戰得不亦樂乎。鬼奴當中似乎也有一名五階的存在,不過車伕的實力十分強大,就算面對一名五階鬼奴加上數十名四階鬼奴,仍舊佔據了上風。並且還能時不時斬殺幾名四階鬼奴,由此可見車伕的實力。
既然有了車伕拖住這些四階鬼奴,那麼步風自然沒有了顧忌,宣泄憤怒的同時,也可以爲自己的精血珠凝聚精血。對於步風這個宛如戰爭機器不知疲憊的人,其餘的數名四階強者,甚至兩名四階中期的丫鬟也是震驚莫名。
這些人聯合誅殺鬼奴的速度,全部加起來也就堪堪與步風媲美。他們可不像步風一樣不怕鬼奴的攻擊,雖然有護甲能夠護住胸口,但是四肢與腦袋卻護不住,所以斬殺鬼奴時,也是小心翼翼。
而且,他們沒有殺獄劍這種剋制邪惡的利器,步風一劍就能劈死一頭鬼奴,而他們往往需要數劍,甚至要分屍。而且步風的靈力因爲天火珠的原因,幾乎不會怕消耗,但是他們可不同,越殺越無力,越殺越累。
如此一來,誅殺鬼奴的效率自然要比步風落後許多。
有了步風這個殺戮機器的存在,衆人的壓力頓時大減,絕望的情緒也終於升起了一絲希望,看向步風的眼神都充滿了敬佩與畏懼。
此刻,大黑正躺在一輛牛車的貨物櫃上,剛纔手臂斷裂失血過多,加上胸口中了一爪。此刻的大黑已經變得十分虛弱,雖然強撐着要起身,卻被吳師父按住不準動彈。
吳師父雖然有療傷藥,不過效果不太明顯,眼下也只是聊有勝無。
“大黑老弟,你真是糊塗啊!”吳師父語重心長的教育道:“你知不知道你剛纔的行動與送死無異,要不是無傷及時趕到,你現在睡得就不是貨櫃而是棺材了!”
對於吳師父的話,大黑無力反駁。他再硬撐也改變不了剛纔步風救他的事實,也改變不了賈寄榮藉口逃命的事實。他雖然大男子主義,雖然頭腦喜歡發熱,但絕對不傻。
但賈寄榮拋棄他獨自一人後退時,他就已經能夠猜到什麼,不過那時的他多少有些幻想,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好不容易遇見一個令自己傾心的女人,他自然要往好的方面聯想。
就在吳師父語重心長的教育時,賈寄榮淚眼婆娑的一下子撲到了大黑身邊,
“大黑,你沒事吧?”
賈寄榮有些哽咽道:“剛,剛纔對不起,我真的太害怕了,真是對不起,是我沒用,我膽小!你要打我罵我都可以,是我的錯,我認罰!”
賈寄榮的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看着大黑,眼神充滿了悔恨與自責,模樣看上去楚楚可憐。
“沒事……以我這體格休息兩三天就好了。剛纔的事我沒放在心上,畢竟保護女人是作爲男人的責任。”
見到賈寄榮這般模樣,大黑也有些不忍心,笑了笑之後並沒有怪罪對方。
“大黑……。”賈寄榮美目含情的看着大黑,一雙玉手緩慢爬上了大黑的手。原來一臉蒼白的大黑一見,臉上居然浮現了一絲血色。
看到這裡吳師父心中嘆氣,賈寄榮是不是演戲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大黑繼續輕信他人,早晚要吃虧。今日丟掉的是一條手臂,以後又會丟掉什麼?是另外一條手臂還是自己的命?
他覺得此事有必要與步風說明一下,至少說清楚厲害關係,讓步風勸告大黑。至於眼下,看大黑那模樣似乎已經墜入了愛河。
雖然鬼奴依舊殺不完,不過前方的道路已經清理了不少,而且城門已經到了眼前,只要在支撐片刻就能逃出城市。不管鬼奴還會不會追殺,至少逃出城後,保命的機會大了不少,不會被包圍。
見到城門之後,商隊的衆人頓時卯足了力氣開始斬殺鬼奴,現在生死關頭,每個人都爆發了難也想象的戰鬥力。
至於此刻的步風已經放棄了斬殺步風的鬼奴,而是目光盯着遠處天空,正與鬼奴大戰的車伕。
準確來說,是盯着與車伕大戰的五階鬼奴。不知是何原因,鬼奴的精血居然比同等級別的人類強者還要龐大。步風有個特別大膽的注意,甚至可以說是瘋狂。
他想要將那頭五階鬼奴給吸收了,三階對五階,這種瘋狂的念頭或許也只有步風敢動。當然,以他的實力自然不行,所以他需要藉助車伕的手來幫他忙。
現在的車伕已經不像一開始對付二三階鬼奴時,一殺一片。面對一些強大的四階鬼奴時,他一招並不能徹底殺死,因爲鬼奴的生命力強大,不管是斷手斷腳被爆頭還是被攔腰斬斷,都不能讓他們斃命。
所以對付起來比較麻煩,至於步風的想法,自然不是自己上前去找個機會斬殺五階鬼奴。因爲以他現在的實力面對五階,無疑是找死。他的打算就是將殺獄劍借給車伕,儘管用起來不怎麼順手,但是對於鬼奴的殺傷力卻具有毀滅性。
一旦車伕利用殺獄劍斬殺五階鬼奴,不僅幫車隊減少了麻煩,對於步風來說也獲利巨大。
打定了注意之後,步風便也沒有遲疑,當即開口。
“前輩,你的武器似乎用處不大,要不用我的試試看?”步風舉着殺獄劍,來回晃動了幾下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