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人,已經能夠帶着玄冥派衆人打的青虹派的人不敢露面,可他們青虹派的人恐怕不會知道。
若不是十翼把那些資源給了自己,也不會有我潘步凡的今天。
青虹派的那些人,竟說十翼的厲害是吹出來的,當真是可笑之極。
被關押着的玄冥派弟子,跟青虹派弟子,就這樣被關在了監獄中,沒事便互相對罵,一直等到幾天之後,兩派的人被放出來爲止。
剛剛離開監獄不久,一個長髮披肩,目光無比陰騭,衣服的左上角寫着一個“虹”字的男子,手持一把長刀,擋住了潘步凡等人的去路。
“玄冥派弟子?”聲音冰冷,好似從冰窖中傳出,讓人聞之不由自出的感到一陣寒意。
“是又怎樣?”潘步凡越重而出,冷冷望向眼前這個明顯是青虹派的弟子。
不遠處,一直退讓在後方,避讓着玄冥派衆人的一種青虹派弟子,遠遠看着出現的人影,一個個瞬間大喜。
蔡全師兄,竟然是蔡全師兄。
蔡全師兄可是蔡成師兄的親弟弟,雖然不如蔡成師兄那般恐怖,可收拾玄冥派的人足夠了。
“蔡全師兄!”
“蔡師兄終於回來了!”
一衆青虹派弟子大步向着男子跑來,看起來竟像是被人欺負了之後,見到大人的孩子一般,看起來可笑的很。
“蔡師兄,您終於回來了,您可要爲我們做主啊!”
“蔡全師兄,您不知道,這些日子您不在,玄冥派的那些人都騎到我們青虹派頭上來了。”
“是啊,蔡師兄,您看看我們身上的傷勢,這都過去好幾天了,可還能看到明顯的傷痕。”
“蔡師兄,這些人,他們明顯沒有把我們青虹派放在眼中,還說我們青虹派的人都是廢渣……”
“蔡師兄,您一定要給我們報仇啊!”
蔡全聽着四周不斷響起的聲音,臉色陰沉的可怕,陰毒的目光掃過青虹派衆人,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一羣沒用的廢物,竟然被排名墊底的玄冥派打成這樣,我們青虹派的臉面都讓你們丟盡了。”
蔡全冷冷掃了青虹派衆人一眼,目光一轉落到了玄冥派衆人身上,宛若毒蛇一般陰毒的雙目中露出一道猙獰之色:“算你們運氣好,身在這軍營之中。”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落下,蔡全渾身忽然爆發出一股如江海一般磅礴的氣息,身形一動,猶如一道人影閃過。
對面,玄冥派的弟子甚至什麼都沒有看清,一股劇痛已經從胸口傳來,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好恐怖的速度!
潘步凡心下大駭,高聲喝道:“一起上!”
四周一衆玄冥派弟子一起圍了上去。
“不自量力……在一邊看着。”蔡全冷笑一聲,迎了上去,後面的半句話明顯是和身後一衆青虹派弟子所說的。
“這個傢伙,一個人要打一羣!”
“倒是有意思了,這便是青虹派的那個天才蔡全吧。”
不遠處一些與此事無關的士兵笑了起來:“這下有好戲看了。”
很快,青虹派天才弟子蔡全歸來,一個人找玄冥派報仇的消息傳遍軍營。
蘭澤湖中,一個身影忽然從湖水中游出走到了岸邊,走了沒幾步,卻是發現一道道人影向着同一個方向奔跑而去。
“這是?軍營有大事發生?”
鄭十翼心中疑惑間,向着一側奔跑而過的士兵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不知道?玄冥派的人和青虹派的人又打起來了。”對方顯然很是着急,說話間卻是沒有停下腳步。
“玄冥派和青虹派交手?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個門派怎麼會打起來?”鄭十翼心中大是不解,連忙跟上對方。
“你連這都不知道?”對方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眼前看起來很是年輕的少年一眼,一邊跑着一邊解釋道:“都是因爲那個叫鄭十翼的人,青虹派的人說他膽小鬼,笑話他。玄冥派的人自然不樂意了,雙方就打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原因,青虹派的普通弟子,竟然打不過玄冥派的弟子,一直被玄冥派的人打的很慘。
只是今日,青虹派的天才弟子蔡全回來報仇,說是要一個人,教訓玄冥派的一衆弟子。”
竟是因爲我?
鄭十翼愣了一愣,隨即快步跟了上去,這事是因爲自己而起,自己不能不去。
軍營牢房外,一衆玄冥派弟子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每個人不是肋骨斷裂,便是手腳斷開,一個個嘴角邊更是掛滿了殷紅的血液,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蔡全一臉淡然的從一個個躺在地上的玄冥派弟子身上走過,每一腳踩下,都重重的踩在玄冥派衆人身上脆弱處,引起聲聲慘叫,他的臉上卻仍舊掛着淡淡的笑意。似乎他不是踩在人身上,而是走在平常的道路上一般。
幾步間,蔡全走到潘步凡身前停下了腳步。
“碰!”
下一刻,蔡全伸出腳來,重重的一腳塌在了潘步凡的臉上,緊接着一聲清脆的喀嚓聲傳出,似是鼻樑被踩斷後發出的聲音,一道殷紅的血液順着他的腳底流出,染滿潘步凡帶着刀疤的臉面。
“好冷的眼神,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別人用這種目光看我。”
蔡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尖細,像是女人一般,卻又沒有女聲的柔美,反而是充滿了陰柔氣息,讓人聞之頓覺頭皮一陣發麻。
話音落下,他擡起腳用腳尖輕點着潘步凡的心窩,忽然,他擡起腳猛地一用力,踹在了潘步凡的肋骨上。
“咔嚓!”
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傳開,潘步凡胸骨瞬間斷裂,一口口鮮血如噴泉般從嘴中噴出,臉色瞬間便的一片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奄奄一息,似乎沒有一點生機。
“潘師兄!”
四周一個個躺在地上的玄冥派弟子,眼看潘步凡已經沒有再戰之力,蔡全竟還如此侮辱同門,紛紛一臉怒色的衝了過來,可才跑了沒幾步,便有不少人跌倒在了地上。
剩下幾個纔剛剛衝到近前,便被蔡全踢飛出去。
蔡全低着頭,看着身下的潘步凡腳尖再次落在了他的心口處,獰笑道:“我給你一次機會,跪在地上磕一百個頭。然後大聲喊出來,你們玄冥派是廢渣門派,那個所謂的鄭十翼,更是廢物一個。喊出來,饒過你。”
潘步凡張口咳出一口鮮血,擡頭望着眼前陰柔無比的男子,嘴角忽然勾出一抹笑意,充滿了嘲諷的笑意:“我們玄冥派在十大門派中墊底,可是在你這個內門弟子沒有出現的下,我們玄冥派的弟子卻把你們青虹派的人,打的連藏身的地方都沒有。
你說,若我們玄冥派是廢渣派,那你們青虹派,是不是連廢渣門派都不如?”
四周,一衆青虹派弟子一張臉一下黑了下來。
潘步凡說話間,再次咳了一口血,繼續說道:“至於十翼,他只是不在罷了。等到他回來之後,到時候要喊話的人可是要變了。”
“哦?既然這樣,我那就等着那所謂的鄭十翼來報仇好了。三天時間,若是再見不到他,到時候你們便不會如同今日這般輕鬆了。”
蔡全獰笑一聲轉身走去,背影即將在衆人眼前消失之前,一句話遠遠飄了過來。
“別打死人。”
鄭十翼一路向着前方跑去,一路上卻是遇到不少明顯看過沖突之後歸來之人。
“那蔡全的手段倒是厲害,不愧是青虹派出來的弟子。還好這裡是軍營,在這裡打死人,會惹上大麻煩,否則,恐怕換做任何一個地方,玄冥派的弟子都已死光了。”
“我意外的是,那些玄冥派的些弟子倒是有骨氣,被打成那樣,仍舊不服,沒有下跪。”
“可以說是有骨氣,其實也可以說是太傻了。有時候,該低頭就要低頭、再說那個叫鄭十翼的小子,我們找了他十幾天都找不到,早不知道跑到哪裡躲起來了。
這些人還等着他回來?當真是好笑。”
“這個鄭十翼可真的把玄冥派弟子給害苦了。看來,玄冥派弟子今後有苦日子過了。”
幾個人一邊相互議論着,一邊向着前方走去。
鄭十翼一張臉瞬間變得鐵青,玄冥派的人被打了,還是因爲自己被打!身形一閃,他加快腳步向着前方跑去。
牢房前的空地處,之前的圍觀者已走的差不多了,倒是有小部分士兵,心地不錯的留在了原地,和玄冥破衆人說着什麼。
“唉……你們這些人就別傻了。你們玄冥派在十大門派中排名最後,你們門派中的弟子,即便再優秀,怎麼能跟得上其它門派的弟子,何況那還是青虹派的內門天才,蔡成的弟弟。你們這一次可沒有內門弟子前來。”
“沒錯,我看你們還是服軟吧。否則,以我們多年的經驗來看,青虹派的人還會來找你們的麻煩的。忍一時,就能免受皮肉之苦,爲何不服軟?”
“反正武道洗練的時間不長,等武道洗練一完,他們回到了門派,那你們不就恢復自由了?難道你們還真的指望,那個叫做鄭十翼的傢伙?
他若真是那麼強,你們被打成這般模樣,怎的還不出現?”
“我們是不會服軟的,男人的脊樑一旦被壓垮,那一輩子便無法再挺起來了!”潘步凡一臉堅毅道:“何況我相信,十翼一定會回來的!”
潘步凡想起當日在仙靈山脈,鄭十翼在被邱天浪打成重傷,不得已走掉後,他都沒有放棄回來救小隊隊員的一幕,目光異常堅定。
“一羣白癡,活該被打!”
一羣士兵眼看這些玄冥派的弟子竟然不停勸告,一個個站立起來,轉身就走,竟然這些人不領情,他們還留下做什麼!
纔剛剛轉過身去,幾人卻是一下愣住。
眼前,一個身穿玄冥派弟子服裝,揹負一柄四尺長,一尺半寬,泛着森冷刀芒的大刀。的少年站在了他們的身前,一股沖天殺意彌散而來。
好強的殺意!
一衆士兵心中一陣發顫,這個少年年紀看起來也就十四歲左右的樣子,殺意怎麼如此恐怖,身爲沙場老兵的他們感受到這殺意,竟感覺到一陣心悸!
“十……十翼。”潘步凡艱難的睜開雙眼,看着眼前出現的人影,雙目之中露出一道欣慰的光彩,喃喃自語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