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娟,你認識這個老婆子?”呂翔宇傳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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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們鳳氏家族的鳳氏鐵衛統領鳳纏雨。”鳳淑娟回答道:“只是她怎麼到這裡來了?難道就是爲了我們鳳氏家族的那一個失蹤的族人?”
“鳳氏鐵衛?看來這個鳳纏雨的功夫高強啊!我都看不透她的真實實力。”呂翔宇暗中心驚。要知道現在他的實力已經達到分神期的水平了,加上已經修煉成金身,就是南海觀世音的實力也不過如此。
鳳淑娟驕傲的道:“當然,我們鳳氏家族的鳳氏鐵衛是鳳氏家族萬年來立足華夏的根本,鳳纏雨的實力在我們鳳氏家族是數一數二的,在整個華夏能夠比得上她的人也不多。”
“她到這裡幹什麼?而且她的實力這麼厲害,想做什麼事情應該很容易,難道有什麼她顧及的東西不成?”呂翔宇皺了皺眉頭。
鳳淑娟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們鳳氏家族的敵人不多,除了那個龍氏家族外,在華夏根本沒有能夠和我們相抗衡的實力。”
呂翔宇道:“這麼說能夠讓鳳纏雨顧及的人只有是龍氏家族的人了?難道在這九華山的附近有龍氏家族的人?”
鳳淑娟道:“龍氏家族的大本營在泰山一帶,但是萬年來他們不像我們鳳氏家族這樣隱世,所以在華夏各地,甚至在世界各地都有他們的勢力存在。”
“只是在這九華山一帶他們龍氏家族有什麼秘密?”呂翔宇皺了皺眉頭。
“這我也不知道。”鳳淑娟搖搖頭道。
“算了,現在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呂翔宇道。
這時瘦高老人一張枯瘦的臉上,木無表情,雙眼一霎不霎的盯着她,沒有作聲。黑衣老婆子也就是鳳氏家族的鳳纏雨被他目光盯着直瞧,一張老臉驀地紅了起來,一顆頭不禁低垂下去,故意扭一下身子,尖細的道:“死相,你這樣盯着老婆子看,多不好意思?”
呂翔宇聽了鳳纏雨的話身上一陣雞皮疙瘩立了起來,由於不知道鳳纏雨的具體相貌如何,但是現在鳳纏雨這一個老婆子打扮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撒嬌,這讓呂翔宇恨不得把昨天晚上的東西吐出來。
瘦高老人已是七十出頭的人了,縱然幹日生性冷漠,但這鳳纏雨雖然現在打扮的是一個老婆子,總是女的,她這一忸怩作態,心裡一陣彆扭,一時不由深感自己確實不應該這樣盯着她直瞧。
鳳纏雨看他目光果然避了開去,心中一喜,低聲道:“你果然是個正人君子,那就拜託你替我接他兩招吧。”話才說到一半,左手突然朝瘦高老人臉上揚起,人也及時身形一矮,閃電般朝瘦高老人身邊竄了出去。
這一下她動作奇快無比,只是沒有用全力的鳳纏雨表現的實力和瘦高老人的實力差不多。瘦高老人是什麼人,在實力差不多的時候你想從他身邊溜出去,又談何容易的事情?只聽他口中輕哼一聲,身形一下轉了過來,左手五指一擺,已經一把抓住鳳纏雨背後衣衫。那知鳳纏雨也是經驗老到,十分滑溜的人。
鳳纏雨她算準自己從瘦高老人身邊閃出,決沒人家的快,一定會被他抓住,因此在對方五指抓落之際,使了一招金蟬脫殼輕輕一掙,脫下灰衣大卦,人卻絲毫不停,箭一般直射出去。瘦高老人一把抓落,只抓到鳳纏雨一件黑布大卦,不覺怒嘿一聲,手中竹杖在地上一點,一道人影凌空飛起,直向鳳纏雨身後飛撲過去。
呂翔宇眼看黑衣老婆子鳳纏雨對瘦高老人忸怩作態,心中暗暗好笑的時候,那知在這一瞬息之間,鳳纏雨揚了揚手,弓身竄出。瘦高老人迅即轉過身來,左手抓的只是一件黑衣大褂,這讓呂翔宇看得猛然一怔,因爲這電光石火之間,瘦高老人一張臉,竟然變成了鳳纏雨的面貌。
這原是瞬間的事,瘦高老人左手丟去黑布大卦之時,已經舉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揭去面具。但呂翔宇看得真切,心頭一懍,暗道:“李代桃僵,厲害啊,厲害。”
呂翔宇心念一動,立即以傳音入密朝旁邊的鳳淑娟說道:“淑娟,我去看看,鳳纏雨既然現在沒有用出自己的真實實力,說明在這九華山附近還有她顧及的地方。”說完,身形閃動,快速絕倫的往左首花林中追了下去。
鳳淑娟彷彿知道呂翔宇的想法,沒有阻止,微笑的看着遠去的呂翔宇。
鳳纏雨丟出面具,脫下黑衣大褂,當然已經不是黑衣老婆子了,但他後面銜尾追去的瘦高老人,並不管她是不是黑衣老婆子,只是認定前面黑影緊迫不捨。
論功力,那個假扮黑衣老婆子的鳳纏雨,現在用出來的實力,自然萬萬不及瘦高老人數十年潛修的深厚,輕功提縱,全仗提吸真氣,才能迅快飛掠。但前面那人卻機伶滑溜.花園中到處都是花林樹木,他不時東藏西躲。
瘦高老人明明從他頭上飛過,他才悄悄拔腿飛跑,兩人就象捉迷藏似的。一時之間。倒也不易逮得住他。這可把瘦高老人激得怒氣沖天,若是換在山林之間,他會一記接一記的掌風,把花木劈個稀爛。但這裡可是人家精心佈置的花園,自然不好隨便發掌。
另外三個老人,眼看瘦高老人已經追了下去,他們都是成名幾十年的人,自持身份,豈肯合四人之力去對付一個老婆子,只是站在遠處,袖手作壁上觀。假扮老婆子的鳳纏雨,雖然沒有被瘦高老人追上,但這般躲躲藏藏,以現在表現出來的武功,如果不加什麼實力的話,也是十分吃力,稍一不慎,就會傷在瘦高老人的掌下。
此刻,鳳纏雨陡然——他聽到耳邊響起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美人只管朝園外掠去,瘦高老人自有在下替你擋上一擋。”一時心頭大奇,不知這個以傳音入密和自己說話的是什麼人?
鳳纏雨自然知道,老是在樹林中打轉,自己不加功力的話,時間一久,非被瘦高老人逮住不可,當然越快離開越好,但一旦離開花園,失去樹林掩蔽,立時就會被瘦高老人追上。這是利害各半,和自己說話的人,既非素識,更是敵友難分。他猶豫了一下,心頭一橫,決定冒險一試。當下提吸一口真氣,猛的雙足一點,身如離弦之箭,從林間激射而起,朝牆外飛去。
瘦高老人手持竹杖,一直在耳目並用,搜索着附近一片花林。此刻驟觀右側林間飛起一條人影,企圖越牆逃走,不覺洪笑一聲:“老夫不信會讓你逃得出去。”竹杖點地,一道人影凌空飛撲過去,他去勢何等快速,喝聲出口,人影已撲到假扮老婆子的鳳纏雨頭頂。
此刻假扮老婆子的鳳纏雨身在空中,眼看離圍牆還有一丈來遠,一道勁急風聲卻已撲到臨頭,心中暗道:“自己竟會上他的惡當,這回完了,看來自己不得不用出自己的真實實力了,也擺,龍氏家族的事情以後再查。”就在此時,從另一叢花樹之間,又飛起一道人影,揮手一掌,朝兩人中間撞來。
瘦高老人正待飛越過那人頭頂,出手拿人,陡覺一道無聲無息的內勁,一下橫互在自己身前。這一道內勁,不聞絲毫風聲,柔若無形,把自己擋得一擋,心頭大驚,急忙收勢瀉落,耳中聽到有人說了句:“老東西多多恕罪。”
瘦高老人落到地上,心中兀自感到驚異不止,聽這人口氣似乎年紀不大,但這一記極似道家罡氣功夫,卻非數十年不爲功。
但瘦高老人被人一掌逼退,豈背甘休,口中喝道:“你是什麼人,還不給老夫站住?”隨着喝聲,朝牆外追出。
就在瘦高老人被逼飛身落地之際,陡聽有人狂笑一聲:“閣下還想走嗎?”
又是一道人影宛如天馬行空,一下瀉落到一棵高大銀杏樹前面。這人是一個高大紅臉老者,肩負四尺闊劍,正是闊劍老人。在他面前不遠,果然緩步走出一個人來,這人身穿青衫,臉型清瘦,兩鬢花白,看去約莫五十出頭,一副落拓樣子,象是三家村的塾師,他是藉着樹影閃動身形,被闊劍老人發現的。
這人不用說是鳳淑娟了,鳳淑娟看了闊劍老人一眼,徐徐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闊劍老人目光如電,洪笑道:“老夫看得出來,閣下不象是本園的人。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說着闊劍老人身上發出強大的氣勢。
第一百一十二章縱鶴擒龍鳳淑娟道:“我怎麼會不是這裡的人呢?你老是不是記錯了?”
闊劍老人嘿嘿冷笑:“我人雖老,心卻不糊塗。”
在他說話之時,已從林間閃出一個臉如土灰,尖腮鷹鼻,身穿青布的漢子,連連躬身陪着笑道:“是,是,老供奉說得是,這人不是本園的人。”
闊劍老人笑道:“現在陳總管證明你不是本園裡的人。”
鳳淑娟道:“在下沒說是園裡的人。”
漢子陳總管道:“那麼朋友夕夜潛入園裡來作甚?”
闊劍老人不悅的道:“陳總管,是老夫在問他,還是你在問他?”
陳總管連連哈腰道:“是,是,你老問他,你老請問?”一面趕緊後退了七八步,才站定下來。
淑娟朝闊劍老人道:“你攔着在下,就是要問這句話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在下可以告訴你,在下是偶然經過這裡,進來看看的,這樣可以了吧?在下告辭。”說着鳳淑娟作勢要走。
陳總管急道:“你不能走。”
鳳淑娟眼中射出一道精光,道:“在下爲什麼不能走?”
闊劍老人道:“因爲老夫要把你留下。”
鳳淑娟暗中戒備,道:“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動手了?”
闊劍老人沉哼道:“你配合老夫動手嗎?”
這話可把鳳淑娟激怒了,嬌笑一聲道:“我想你整個老不死的大概一向沒遇上過真正高手,所以自大得很,就憑你這快入土的人是我的對手?本小姐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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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闊劍老人狂笑一聲道:“閣下只要在我劍下走得出十招,我就讓你離開此園,接不下就得把命留下。”
鳳淑娟道:“接你十招,何難之有?”就在此時,人影一閃,有人接口道:“還是由我來接他十招吧。”
原來呂翔宇堪堪替假扮老婆子的人截住瘦高老人,身形往牆外飛去,耳中同時聽到闊劍老人的一聲洪喝,心頭不禁一驚,暗道:“那是鳳淑娟被他發現了。”
而在這個時候瘦高老人也一下落到呂翔宇面前,目光炯炯,打量着呂翔宇,徐徐說道:“小友何人門下,方纔這一掌,是你發的嗎?”
“不錯,就是我發的,剛纔的那一個老婆子是我的朋友,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呂翔宇看着瘦高老人道。
這裡和武當派是什麼關係他還不知道,而且這瘦高老人一行人大有來歷,現在呂翔宇腦海中是糊里糊塗,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瘦高老人看他年紀不大,而且說話彬彬有禮,不覺微微頷道首,問道:“方纔那人不是老婆子嗎?”
“應該不是。”呂翔宇接着拱拱手道:“我現在另有事去,失陪了。”身形倏然飛起,朝牆內撲去。
瘦高老人先前還以爲他想借故逃走,此刻眼看呂翔宇反向牆內投去,不由微微一怔,再看他身法,飛身掠起,連足尖都沒點一下,好快的身法。他心中暗道:“這年輕人究竟是何來歷?一身修爲幾乎不在自己之下了。”心念轉動,人也立即跟着往園中飛入。
只見呂翔宇一下搶在個鳳淑娟前面,說出要代他接闊劍老人十招,他到底是什麼人?瘦高老人心裡疑惑不已。
這年輕人武功縱然不錯,也不能和闊劍比劍,這豈不是關夫子面前耍大刀嗎?闊劍老人看見呂翔宇不覺雙目精芒暴射,洪笑道:“小夥子,你知道老夫是誰嗎?”
呂翔宇看着闊劍老人道:“不知道。”
“呵呵,小夥子勇氣可嘉。”闊劍老人大笑聲中,叫道:“陳總管。”
陳總管就站在兩丈外的林前。聽到闊劍老人這一叫,趕忙“唷”一聲,雙手甩甩衣袖,急步趕出,躬着身道:“小的在。”
闊劍老人伸手一指呂翔宇,說道:“你去和這位小友比劃幾招,唔,就以十招爲限,不可傷了他,知道嗎?”
陳總管連連哈腰,陪笑道:“是,是,老供奉吩咐,小的一定遵辦,十招以內,小的只把他拿下,決不會傷到他筋骨。”說完,忽然轉過身來,腰幹也隨着挺了起來,面向呂翔宇喝道:“小夥子,你聽到了,在下奉老奉供之命,十招之內,把你拿下,你現在可以出手了。”
呂翔宇看他生得尖腮鼠髭,臉色土灰,一副小人模樣,闊劍老人居然稱他總管,心中不覺一動,暗想:自己何不先探探他口氣?這就抱抱拳道:“陳總管請了,在下想請教尊駕是什麼總管,大名又如何稱呼?”
陳總管得意一笑道:“兄弟陳天飛,忝任南方地區大總管,這樣夠了吧?”
南方地區大總管這幾個字聽得呂翔宇心中又是一動,忍不住問道:“南方地區大總管是什麼?在下怎麼沒聽人說過?”
“哈哈,小夥子,你行走江湖,連南方地區到總管都沒聽說過,當真孤陋寡聞……”陳天飛剛說得口沫橫飛,洋洋得意,突然臉色一下就凍結了,底下的話,還沒有出口,立即臉色一沉,喝道:“小子,不用多說,快出手吧。”
呂翔宇看他臉色,就可知道一定有人暗中加以警告,不讓他泄露海底,這就瀟灑一笑道:“大總管不願說,那就算了,剛纔你不是說奉命要在十招之內,把在下拿下嗎,那就應該由大總管先出手,在下接着就是了。”
陳天飛道:“好,兄弟那就出手了,不過你儘可放心,老供奉交代過不可傷你,兄弟不會傷到你的。”話聲一落,右手陡然探出,朝呂翔宇左肩抓來。看他生相猥瑣,但出手一抓,卻是正宗的大擒拿法,快捷無倫。
呂翔宇那會把他放在心上,故意說道:“那真要多謝大總管。”身形輕輕一偏,左手有意無意的朝他招了一下,暗使擒龍手,然後隨着肩頭一側,朝外帶出。
陳天飛一記擒拿手法落了空,似是用力過猛,整個上身,身不由已的朝呂翔宇側身讓開的左方撲了過去。呂翔宇左手一推,但推得極輕,一面說道:“陳總管站好。”
在和陳天飛戰鬥的同時,呂翔宇暗中觀察闊劍老人,對於他呂翔宇心裡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爲什麼會有這樣感覺呂翔宇自己也說不上來。
陳天飛上身忽然往後一仰,仰得幾乎跌倒,但腳下好象來不及退後,口中咦了一聲,笑道:“沒關係,兄弟一時因出手快了些,爲了不讓爪勢傷到你小夥子,只好用力把它收了回來,自然會收不住勢,小心,兄弟又要出手了。”
他一面說話,右手一翻。五指箕張,迅速朝呂翔宇左脅抓落。左手緊接着右手之後,使了一記虎爪掌,按上呂翔宇的右脅。這一記一招兩式,使得功力老到,目標準確,見他精擅擒拿手法,確也有他獨到之處。
如果是普通人,陳天飛的功夫足夠讓人束手就擒了,但是現在陳天飛面對的是呂翔宇。呂翔宇沒有待他抓到,迅即後退一步,左手藉着後退,再次輕輕一招暗使擒龍手法。陳天飛依然和上次一樣,一招兩式全落了空,上身又猛地朝前撲了出去。呂翔宇故意左手作勢,朝他右肩拍去,暗藏縱鶴手,一股內力朝前推出。
這一記正好陳天飛看他舉掌拍來,身往後仰,但他卻後仰得太多了,好象有人硬把他上身往後扳了過去一般,雙腳站立的弓箭步,連變換都來不及,本來一張色呈土灰的臉上,也脹紅得像豬肝一般。
呂翔宇道:“大總管是不是收不住勢了?”
“嘿嘿。”陳天飛從來沒有把呂翔宇放在眼裡,並不認爲呂翔宇的功夫有多麼的厲害,所以也並沒懷疑這是呂翔宇搗的鬼,只當老供奉交代自己不可傷了對方,纔會出手受到拘束,收發由不得自己。越是如此,他越想在兩位老供奉面前表演表演,嘿聲出口,雙手疾發,再次連環抓出去。
呂翔宇依然忽左忽右,暗便擒龍手和縱鶴手。陳天飛只要一出手,一個人一回前撲,一回後仰,瞬息之間,他連使擒拿手法,越使越快,一撲一仰也隨着加快,幾乎記記都是如此。這一情形,旁觀的人自然看得出來,但誰也沒有想到呂翔宇使的會是縱鶴擒龍。這縱鶴擒龍雖然不是什麼高深的武學,但是想要掌握這縱鶴擒龍也不是什麼容易的,特別對於人的功夫底子打的不好的人就是學幾十年也學不會。
闊劍老人目中寒芒飛閃,洪笑一聲,道:“小夥子,你們可以住手了。”兩人聞言住手。
陳天飛一臉疑惑的道:“老供奉,不用把這小夥子拿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