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後有人在叫自己,雲楊本能的轉過了頭去。
那是一位笑意嫣然的少女,一襲藍色勁裝,襯托出那玲瓏的身段,正盈盈望着自己。
馬尾依舊紮在腦後,跟隨着身體的走動而不斷的晃動,可愛的很。那大眼睛中,蘊含着些許驚喜、些許羞澀。
這一眼,雲楊彷彿看到了幾年前的她。
當時的她,也是一身勁裝,幹練的很。脾氣火爆,刁蠻俊俏。騎着一匹快馬,直接闖入了雲家門中。
而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的少女早已經蛻變,刁蠻的性格開始收斂,不過偶爾不小心透出來的一絲本性,還是讓雲楊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在她的額頭,也有一道金色的楓葉,散發着濃郁的金光。
“若晴!”
雲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是伸手揮了揮,千言萬語在嘴邊,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最終,還是化作兩個簡單的字,權當是打招呼了。
“真是的,你這些日子在外面,可真讓人擔心啊!”許若晴快速的收起了眼底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擔憂之色。
“有什麼擔心的,我這不好好的站在這裡麼?”雲楊笑着擺了擺手,言語間盡是不在意。
許若晴緩步走到雲楊身旁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忍不住道:“聽說,你當時在豐城跟那些流匪戰鬥,連命都差點沒了?”
雲楊嘴角緩慢的浮起一抹笑容,當初自己的確是進入了殺伐的狀態中,死在自己手下的兵士,至少有幾百人。光是屍體,都堆積成了高山。
如果不是那一箭的話,恐怕自己根本就不會受傷。不會受傷的話,也不會有接下來的破而後立。
不管怎麼說,這些事情都是互相有所交匯的,你很難說一件事究竟是好是壞。如果沒有那神秘的一箭,自己絕對不可能受傷,但接下來的破而後立,很可能也不會遇到。
總的來說,這次受傷帶給自己的東西,比不受傷,要多的多。
“沒錯,不過好在我命大,活下來了!”
如今,雲楊把這些當成了笑料般,很是輕鬆的就說出了口。屋↘】但是隻有親身經歷過纔會知道,當初的情況究竟有多麼兇險。
各種九死一生的情況,層出不窮。
“真是的,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跑去守城了?這種危險的事情,以後不要做了,聽到沒有?”許若晴有些責怪的瞪了雲楊一眼,想要斥責,但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保家衛國,是一個熱血男兒應該盡的責任跟義務,總的來說,並沒有錯。但爲什麼自己心中,就是有些不捨呢?
是擔心他麼?
“好好好,我答應你,以後能不做,儘量的不去做了。”雲楊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共同漫步在校園中。雖然許久沒見,但是兩人之間,沒有生出絲毫的陌生感,湊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感覺那般的熟悉,就好像互相都能夠知曉的戀人一般。
“雲楊,你的實力,提升的好快!”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許若晴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雲楊給她的感覺跟氣息,跟當初完全不相同。那純粹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現在的雲楊似乎更加的深沉、內斂。
“哈哈哈,一點點運氣罷了。若晴,你在列入誅天榜中後,有沒有遭受別人的挑戰啊?”雲楊笑着問道。
“有啊,當然有。有一次我出去準備買些丹藥來,剛一進城,就被人給圍住了。那羣人叫囂着,要殺掉我,奪取誅天榜的名額。沒辦法,我只能殺出一條血路來!”許若晴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現在都不想出去,不想再造殺戮了。”
“這算什麼,他們都不過只是一羣膨脹的人罷了。既然他們對你出手,那就毫不留情的斬殺便是!記住,要用行動捍衛你的尊嚴。誅天榜是戰力榜單,你既然有實力入選,那就肯定有實力保住它,不容任何人挑釁!”雲楊很是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啦……”許若晴感覺如今的雲楊跟當初有些不同,但如果說具體是哪裡不同,她則看不出來。
那是一種,總體的感覺。
“對了雲楊,你接下來有沒有事情做?”許若晴突然話語一轉,躍躍欲試的詢問道。
“沒有,怎麼,你有好地方去玩?”看着如今許若晴的表情,雲楊想起了當初她帶自己去幽城武鬥場裡時候的模樣。
“我有一次從附近的山脈中經過,隱約察覺到了一股沖天的氣息。似乎是一隻十分強大的妖獸在其中盤踞,整個山脈的妖獸都被驅趕走了。”許若晴美眸閃爍,一字一頓道:“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們可以去其中,一探究竟!”
“好啊!”雲楊有些興奮的回答道,他最喜歡的就是探險,而許若晴身體中也有許多愛冒險的因素,兩人總是能夠很合得來拍。
“那還等什麼,我們走!”許若晴看到雲楊答應的這麼痛快,心中也是暗自開心。看來自己在雲楊心目中的地位,果然不低,否則的話,他不會這般開心。
“楊哥,原來你在這裡啊!”
就在兩人即將要走的時候,賈厚偉的聲音傳出:“我特意從飯店給你買了一些食物,你……”
賈厚偉快步跑來,突然看到許若晴也在,他表情突然一窒,急忙道:“原來嫂子也在啊,得,我不打擾你們!”
“什麼嫂子,亂說話!”許若晴臉色微微一紅,忍不住的啐道。
雲楊尷尬的哈哈笑了兩聲,實則在暗自打量着許若晴的反應。雖然不清楚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看起來,許若晴對於這個稱呼並沒有多少抗拒。
不過雲楊在這方面,真的不如在戰場上殺敵那般痛快。那是因爲他的確沒有經歷過這些,腦海中的宗師記憶給了他堅韌不屈的意志、給了他鐵血不服輸的性格,但卻沒有教會他如何應對這些東西。
或許,這些只能靠雲楊自己慢慢的去學習吧。
“我們……走吧?”看着賈厚偉的身影不斷離去,雲楊試探性的詢問道。
“好!”許若晴的聲音有些低,就好像是蚊子在叫一般。轉過頭去,雲楊清晰的看到,她因爲過度羞澀,臉頰直接紅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