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韓力已經意識到了危險,不過憑他多年的經驗來講,絕對是不能夠表露在臉上的。
很顯然對方是吃定了他,如果沒有援軍趕來的話,必然會落得慘敗收場,加上他本來就名聲不好,曾經得罪過許多的敵人,眼前的封雲修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如果露出半點的畏懼,那麼封雲修等人必然會大造聲勢,結果就可想而知了,恐怕就要跟封遠蕭是同樣的下場。
於是暗下即動腦筋,突然就仰面大笑了起來,並對着眼前的敵人表示,即便由他們三人的聯手,也均不是他的對手。
果不其然,此話講出來,那墨無痕立即就皺起了眉頭,倒不是胡亂的猜疑後者的修爲,而是憑着他們方纔交手,就已經看出了後者的實力。
加上修爲偏低,實力卻恐怖的封雲修,墨無痕不得不仔細的去考慮結果,如果封雲修是唬人的把戲,最終能夠跟對方抗衡的,只能是靠他自己了。
而方纔已經有了勝敗,對於比他強悍許多的韓力而言,與之交手簡直就是找死的節奏,根本沒有半點的勝算可言。
可是封雲修卻不是傻子,豈有聽不明白後者唬人的鬼話,試想若是憑着絕焱神心的力量,加上個玄魂八重修爲的墨無痕,若是仍然幹不過對方,恐怕整個蘇城內,就沒有人能夠對付的了韓力了。
不過那墨無痕向來深思縝密,如今被後者唬住,肯定就有了疑心,所以封雲修要做的,就是激發起墨無痕的自信,只有沒有了畏懼,才能夠成功的打敗後者呢。
故此封雲修就仰面大笑了起來,絲毫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的模樣,並緩緩的上前了半步,凝視着後者說道。“大統領的膽色過人,在下着實佩服,不過要打敗我們,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了。”
說道最後的一個字,封雲修故意加重了語氣,就是要給在旁的墨無痕聽的,好讓他能夠明白了,對方其實也是人,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那墨無痕聽到後,登時就陷入了僵局,左右凝視着他們,均感覺都說的在理,畢竟事關生死,不能不好好的考慮清楚。
況且封雲修雖然是封家的家主,不過卻仍然是徒有其名,並沒有正式的被人認可,而他就截然不同了,後者乃是墨家多年的家主,其聲勢早就遠洋了。
如果是因爲失誤,而斷送了今日的性命,可就得不嘗試了,而且他的墨家勢力,恐怕也會被其它的勢力所吞併,更加不是他想要看見的結果了。
不過墨流滔卻沒有那麼多想法,他相信封雲修不會害他們,更加明白韓力不能不除。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是騎虎難下,如果放過了這次機會,恐怕就是放虎歸山,等到韓力整頓好的時候,難免會對墨家發難。
於是就站了出來,表示要與封雲修共同的進退,可見其心中的大義,是如何的炳然了,根本就不是墨無痕能夠相比的。
“墨家主,難道你還在猶豫不成。”封雲修不解的問道。
說着,就將目光落在了後者的身上,心中暗罵對方懦弱,若是憑着他的膽色,將來絕對難堪大任。
反倒是有些敬佩墨流滔的爲人了,雖然能夠確實不及墨無痕,不過氣度跟膽識卻也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同時間,墨流滔的了臉色也爲難了起來,本來他身爲墨家的長老,已經足夠讀檔四方了,可惜眼下的事情唯有墨無痕能夠決斷,而後者卻眼神飄浮不定,似乎沒有把握。
可是他心裡明白,就算聽從了韓力的話,今日放過了後者離開,將來對方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必然會對其展開報復,屆時恐怕悔之晚矣啊。
當然了,有事先的誓言,那墨無痕也不能太過分了,隨即便答應了封雲修,站出來向其挑釁,並表示憑他們聯手,任憑後者的造化在大,恐怕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那韓力就是怕後者被說動,的確論實力而言他比較居高,不過若是真的打起來,封雲修詭異的功法,卻不能不防。
然而已經再無選擇,可是在封家的地盤動手,封遠蕭已經死了,其餘的長老得之後必然紛紛倒戈。
屆時封雲修聲勢浩大,只要振臂高呼,必然能夠指揮大家,而他孤身犯險,被諸位高手夾擊,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縱觀全局而言,形式非常不利於後者,便猶豫再三後,還是選擇了離開封家,並對封雲修等人叫囂,有種就隨他而去吧。
“豈有此理,想逃……”
最先反應的,乃是修爲最低的墨流滔,沒有理會其餘的二人,作勢就要追趕上去,因爲他明白,若是給後者逃脫,將來必成大患。
不過既然大家的臉面撕破了,封雲修也就不擔心他會脫逃,所以連忙制止了墨流滔,並示意要他留在封家。
“留在封家……”墨流滔頗爲不解。
同時看向了墨無痕,想要從他口直得到答案,可惜後者也是滿臉困惑,根本就不明白封雲修的用意是什麼。
沒錯,封雲修確實是擔憂徒生變故,畢竟封小梅活着,加上統領府的人收到了風聲,必定會大舉進攻。
而他們封家的長老,多半都是圓滑的廢物,怎麼能夠堪以大用,所以就打算留下墨流滔,與張明合力,聯手對抗外地,同時也解去了他的後顧之憂。
可是墨流滔肯定是不願意了,不過在後者的勸阻下,不得不聽從封雲修的安排,何況看似尋常的任務,其實關乎全局的成敗了。
在封家封雲修及慕寒煙等人的關係,恐怕是無人不知的,若是他們遇害的話,敵人肯定會以此要挾,沒有封雲修的存在,剩下墨無痕必將是獨木難支。
“既然如此,在下就悉聽尊便了。”
說着,對封雲修抱拳作輯,眼下兩家達成協議,後者的地位高於他,所以始終都是以禮相待的。
封家的事情算是安頓好了,封雲修不忍的回頭坎坷封小梅一眼,忽然仰面嘆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