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的世界,向來都是由勝利改寫的,並非是任何人的立場不同,而是要想生存下去,勢必就得走上強者的道路。
曾經封雲修弱不得勢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人關注,更加沒有肯申以援手的人,如今蕩平了封家叛徒,重新崛起在亂世,反倒換回了人們的尊敬。
故此爲了生存,封雲修就得不斷的壯大,若是將墨家拱手讓人,將來白萬財肯定不會給他生路的,而那時候孤立無援的封雲修,如何跟對方對抗了。
因此墨家成爲了他的嘴邊肉,俗話說的好,近水樓臺先得月,有墨流滔這層關係,要兵不見血的收復墨家,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反倒令白萬財爲難起來,倘若是於墨家動武,封雲修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如果縱容他們下去的話,只會便宜了封雲修。
既然張明與之關係甚好,平日裡肯定會聽封雲修提起,心中多少對蘇城的局勢,也是稍微瞭解些的。
目前墨家確實難做了,外界輿論如此之大,而且還被誣陷於封家所爲,可謂是左右逢敵,進退兩難的地步。
不然墨流滔也不至於如此焦急,甚至在封家喝杯茶水的時間都不敢耽擱下去,匆匆對張明告別後,便急着離開了封家。
反倒是張明陷入了沉思,從跟後者交流的過程中,就不難發現對方的心事,墨流滔完全是考慮墨家安危,根本沒有想到過自己的處境。
而那兩名弟子確實心懷鬼胎,不然也不至於會如此的畏懼了,甚至連見對方的眼神都害怕呢。
“看來沒想個辦法幫助他才行……”張明無奈的嘆息道。
怪不得封雲修先前表示不能夠着急,本來張明還不知道爲什麼呢,不過今天了對方的狀況,總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如果真的冒然講出來,恐怕墨流滔並不會感激自己,說不定還會質疑己方的想法呢,畢竟墨無痕是墨家的家主。
而墨流滔乃是墨家長老,他們的關係自然就不以言語了,儘管封雲修跟對方的關係甚好,可是也不能對於人家的家勢,指手畫腳的評價。
可是如今墨家遭人陷害,看樣子確實不是空穴來風,即便是張明沒有收到風聲,同樣心中也明白了不少東西。
若是虛張聲勢,肯定沒有必要讓墨流滔前來,畢竟對方乃是長老,冒然的出現,恐怕就有點小題大做了。
反倒如今後者的驚慌,並非是常人能夠裝作出來的,所以纔會認定,對方絕對非常的重視。
可惜的是封雲修不再,不然的話就算是天塌了下來也輪不到張明操心,畢竟封雲修的能力不是吹的,對付眼前的這點小事,還是手到擒來的。
反倒是張明就不行了,他自己是什麼出身,恐怕沒有會不明白的,封家的人因爲封雲修的關係,肯定是不會鄙夷他的。
不過外界的輿論,並非不是沒有的,如果是讓他出面跟百萬才交流的話,肯定是行不通的,搞不好還會被人羞辱呢。
從小失去父親的張明,流落街頭的時候,可沒有少受了譏諷嘲笑,幸好有封雲修太平盛世,如果是那樣做的話,百姓心中的封家名聲,必然會受損失。
等封雲修回來,封家的地位大不如前,即便是不追究的話,張明同樣都對不起人家的,便無奈的嘆息了起來,跟着向外面走了出去。
事情已經干係到了封家,他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可是要想到辦法的話,必然就得先弄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如果就是像現在這樣的話,肯定是不可以的,起碼半點頭緒都沒有,就更不要是想什麼辦法了。
倒是離開封家的墨流滔,心情異常沉重了起來,他明白張明是不會騙他的,或許封雲修真的是離開了。
可是正是因爲封雲修的離開,才令他心中苦惱了起來,若是對方在的話,勢必能夠化解了危急,起碼以封家的名義,沒有誰不給個面子。
“長老,難道封雲修真的是無意間離開的嗎。”年長的侍衛質疑道。
並非是他對封雲修不滿,才故意如此說的,不過就在年輕人指責封雲修開始,他的心中就開始懷疑對方了。
如今來到了封家後,才聽張明提起說,封雲修居然先前就離開了封家,就算是巧合,恐怕都沒有這樣的結果吧。
能夠聽得出來,他是懷疑封雲修的語氣,畢竟眼下種種跡象,已經指向了是封家,而封雲修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離開蘇城。
按照那侍衛的理解,後者可能就是故意的躲避,然後回頭來推卸責任,好能夠將對方的懷疑打消掉。
那墨流滔並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沒有這樣的懷疑,不過從現實的角度來看,就算是封雲修做的,恐怕也不會將自己的名頭放出去。
要知道對方並非是泛泛之輩,如果墨家被其消滅了,最後可能連同封家,都會遭到毒手的,就算是再笨的人,都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何況對於墨流滔來講,封雲修並不是愚蠢的人,恰恰相反的是,封雲修的智商比常人高出了數十倍,不然也不至於認識那麼多的東西了。
眼下己方的隨從,雖然是這一切的見證者,卻並沒有發現其中的細膩關係,如今冒然猜疑是封雲修做的,憑墨流滔對封雲修的認識,如何能夠不孬。
“你這是懷疑封家主……”墨流滔停下了腳步。
半眯着眼睛看了過去,緩緩的來到那弟子的面前,語氣中的怒意頓時就表露無疑了。
那弟子見到墨流滔的目光,哪裡還敢胡亂的猜疑,頓時就垂下了腦袋,避開對方的目光,嚇的不敢說話了。
其實墨流滔倒也不是要懲罰於他,只是沒有根據的話,不想胡亂的猜疑,特別是封雲修這樣的人物。
不過見到那弟子不再說什麼,便沒有繼續的追究下去,隨即點了點頭,便回身向着墨家的方向而去了。
兩名弟子無奈的相視,隨即紛紛苦嘆,均是感到滿臉的無辜,可是對方畢竟是長老,又有什麼辦法,只能夠隨着墨流滔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