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當初,整個墨家的弟子,都願意用性命來保護墨流滔的場面,似乎眼前的血腥,依舊出現在了對方的面前,半點都沒有推掉的意思。
那種往日的熟悉,及陌生的墨無痕,加上不斷撕裂的慘叫聲,無不都清晰的出現在墨流滔的腦海中,像是烙印在記憶深處似得。
“墨家有次遭遇,本家主必然會給你們個交代的。”墨流滔仰面嘆息道。
說話的剎那間,心中已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那就是要對付墨無痕,既然是墨無痕失去了人性,必然就要從現實的角度去懲罰他。
不然莫說是他眼前生還的弟子了,就連對爲他死去的墨家弟子,都沒有半點的交代,豈不是要被人家給笑話了不成。
衆人頓時肅然起敬,整個墨家的弟子,都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因爲大家明白,那些被墨無痕殺死的弟子,究竟有多麼的無辜。
而且要對付墨無痕的話,對於他們這些弟子而言,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對方只要大發神威,他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怎麼能夠招架呢。
故此墨無痕的厲害,早就在他們的心目中,根深蒂固了,根本不是尋常人就能夠解除掉的,所以衆人默然垂首,均是滿臉的憂慮。
如此更加令墨流滔爲難起來,的確藉助他們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消滅了墨無痕,不過他們本來就是墨家的人,既然不發表意見,外人也不好干涉。
特別是在旁的封雲修,見到這般的結果,不禁暗暗皺起了眉頭,竟然沒有想到的是,墨家弟子也有畏懼的時候了。
不過封雲修並不是那麼糊塗的人,他絕對不會相信,那墨家的弟子,就是因爲顧慮對方是墨家的家主,畢竟都已經做出那麼多的事情,就算是天皇老子,恐怕都會引起憤怒了。
而且對於封雲修而言的話,對方都是追隨墨流滔的弟子,肯定已經開始倒向了後者,對於墨無痕的生死,肯定會期望最有應得了。
可是他們此刻的沉默,能夠令人看到出來,並非是不想讓其受到懲罰,而是擔心自己會遭到了墨無痕的報復。
畢竟封雲修的能力,究竟是否會是墨無痕的對手,眼下都還是未知的結果呢,倘若稍有差池的話,肯定將來他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不過那墨無痕的作爲,確實已經引發了衆怒,無論是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想着要他活下去的意思,不然怎麼會投靠墨流滔,期望他能夠改變現狀呢。
只是現在他們的期望如願以償,偏偏剩下解決墨無痕的大難題,不禁令人感到了頭痛,因爲墨無痕的三個字,早就令人聞風喪膽了。
“封家主……”墨流滔滿臉無奈的表示。
說着,緩緩的回頭看向封雲修,此刻的墨流滔經過梳洗,早就容光煥發了,只是眼前的場景卻令他有些爲難,畢竟對方都是他意想不到的結果。
而封雲修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因爲在他的心中,絕對是真心幫助墨流滔的,不然也不會爲了他將來的計劃,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了。
目前的情況了來看,封雲修確實明白對方的心意,所以沒有任何的言語,不過是揮了揮手示意,表示對方的意思他是明白的。
可是墨流滔的處境,已經左右逢難了,所以纔不得已,封雲修緩緩的上前表示,對於墨家的弟子說道。
“墨家遭此大難,我封某人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無論是爲了朋友或是整個蘇城的安危。”封雲修義正言辭的表示。
畢竟大家的沉默,都是等待着一個保證,畢竟封雲修是蘇城的頂級人物,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肯定是不會欺騙人家的。
反倒是墨流滔就不以爲然了,儘管大家明白墨流滔的人品,可是對方的能力卻非常的困難,不然怎麼會成爲階下之囚了。
如今封雲修說話,果然衆人緩緩的擡起頭來,並將目光投在了封雲修跟墨無痕之間,因爲只有眼前的人聯手,方纔能夠解除掉後顧之憂。
若是這麼來理解的話,墨流滔自然就明白大家的心意了,不過並沒有責怪衆人的意思,畢竟先前血腥的一幕,至今他還無法忘記,總不能夠重新回顧以前的事情吧。
於是緩緩的對大家點頭示意,並且再三保證後,方纔對衆人表示,就此遣散了就罷了,等到將來的時候,自然會給大家個交代。
而衆人都明白墨流滔的處境,因爲他乃是僅次於墨無痕的存在,如今既然問題出現在墨無痕的身上,肯定就需要他來主持大局了。
況且眼下有封雲修在場,必然是有要緊的事情想商,他們不會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這便對兩者施禮,緩緩的告辭而去了。
剩下滿臉困惑的墨流滔,及滿臉肅然的封雲修,僵持在原地良久,方纔緩緩的回到墨家的偏廳內。
“封家主,此次危急上官統領,不知道可有什麼對策。”墨流滔不解的問道。
說道統領府的安危,對於墨流滔來講的話,並沒有什麼意思的,不過是擔心墨無痕消滅了統領府,下一步的計劃又是什麼。
如今封雲修已經將其從囚室中救出來,肯定是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與墨無痕交手的話,必然也是遲早的問題而已了。
到了那個時候的話,說沒有墨流滔的什麼事情,完全都是不可能的,故此那墨流滔才關心起來封雲修的意思,畢竟在囚室的這麼多天,他也想了很多事情。
不過封雲修爲難的就是這件事情,眼下已經耽擱了不少的時間,究竟那張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的。
可是封雲修可以確定的是,目前所擁有的這些人,誰都不能被墨無痕傷害到,莫說是張明不可以了,甚至連同上官正德都不行。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聯合起來白萬財,共同消滅了墨無痕,不然也不至於連同白展飛都就出來了,畢竟白展飛乃是城主府的命脈。
只是關鍵的時刻,他也說不了太多的話題,不過是所有的問題,都點頭答應下來,不經意間,令滿臉困惑的墨流滔,更加開始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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