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秀走到他面前,一腳踢在他臉上,冷冷喝道:“你也敢說?你放的這是什麼狗屁!”
“我才閉關了幾天,你竟然就敢如此對待玉書侄女兒,而且玉書侄女兒帶回來的這個少年實力如此強大,本來可以跟我段家有非常好的關係,甚至成爲我段家的倚仗!”
“但是你看看你做的這些蠢事,竟然讓我段家將他得罪的如此厲害!我恨不得要殺了你!”
段家二爺被他訓的啞口無言,滿臉通紅,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然後段子秀看向陳楓,微笑說道:“這位公子,不如到咱們去大廳,喝喝茶聊聊天如何?”
陳楓微微一笑,他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便點點頭,兩人進了客廳之中。
很快,上了茶水。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聊天,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
段子秀試探問道:“陳公子你實力如此強大,想必是出身名門吧?”
陳楓倒也不隱瞞,微笑說道:“沒錯,我出生紫陽劍場。”
“啊?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竟然是紫陽劍場出身,那真是失敬了。”
段子秀臉色一變,神色變得更加恭敬。
“紫陽劍場那可是丹陽郡的鎮壓門派,跟我們綏陽郡的承天門是一個等級的,都是極爲強悍!”
“原來您是紫陽劍場的高徒,怪不得年紀輕輕,實力如此強大,想來您在紫陽劍場之中,肯定也是年輕俊傑吧!”
陳楓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又閒扯了好幾句,段子秀說道:“陳公子,在下有一個不情之情,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陳楓淡淡說道:“既然自己都知道這事兒有可能不當講,那就別講了。”
他一句話,把段子秀憋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陳楓對段子秀笑此人,印象並不好,他就不信,段家二爺和段素春欺負段玉書的事,他能不知道?
一旁的段玉書看見自家大爺被憋的那麼辛苦,趕緊勸道:“陳楓,你就聽大伯說完嘛?”
陳楓這才往椅子背上一靠,淡淡說道:“說吧!”
段子秀趕緊陪着笑臉說道:“陳公子,是這樣的,再過三天時間,就是我們東明城十大家族比武大會。”
“而我段家就是參加比武大會的家族之一,你看現在,家族之中實在沒有人能去參加了呀,總不能讓我這老骨頭去吧?”
“這大會,可是青年俊傑大會,只有三十歲以下的能夠參加!”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陳楓的神色,趕緊補充說道:“陳楓公子,我可不是怪你,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陳楓感覺非常無聊,對他來說,這種比武毫無意義。
他剛想拒絕,忽然看到旁邊段玉書眼中露出的懇求之色,陳楓忽然心中一動,立刻改變了主意。
他淡淡說道:“想讓我替你們家族參加,可以,沒問題,但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肯定答應!”段子秀滿口應承。
陳楓微笑說道:“那就是,你將家主之位,讓給段玉書。”
“什麼?將家主之位讓給我?”
段玉書一聽,頓時大驚,趕緊連連擺手,驚慌說道:“使不得,使不得。”
段子秀臉上卻是露出沉思之色:“玉書女兒這一次可是得了大機緣呀,認識了這麼一位前途無量的強者。”
“可惜,因爲老二那個蠢貨,我段家現在跟這位強者關係非常不好。如果能因爲這件事,讓這位強者改善對我段家的印象,倒也非常值得。”
“更何況,玉書跟他關係這麼好,如果玉書能當家主的話,他肯定會對段家有更多的照顧。”
想到這裡,他立刻毫不猶豫說道:“好,陳公子,這個條件,我答應了。”
陳楓微微挑了挑眉頭,有些詫異,沒想到他還這麼有決斷。
不過既然他答應了,陳楓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點點頭說道:“好,那三天之後,我便代表你們段家參加這十大家族比武。”
段玉書在旁邊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連聲說道:“大伯,千萬不能把家主之位讓給我。”
“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讓我執掌段家,那不是開玩笑嗎?”
段子秀微笑說道:“不用擔心,我又不會在你當了家主之後離開,有什麼不懂的,我會幫着你處理的。”
“誰一開始,都是從不會開始過來的。”
他語氣堅定說道:“玉書,你就不要再推辭了,這家主之位一定會讓給你!”
段玉書都快哭了,趕緊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陳楓。
陳楓微笑說道:“玉書,你就聽你大伯的就是了。”
他直接對着段玉書毫不隱瞞的說道:“我逼着你殺段素春,我逼着你當段家家主,就是爲了改變你的性子。”
“你的性子太軟了,日後我離開了這兒,你必定還會受人欺負,從現在開始你要剛硬起來。明白了嗎?”
說到最後一句,已經是聲色俱厲,極爲嚴厲。
段玉書渾身一震,這才明白了陳楓的一番苦心。
她心中極爲感動,而想到如果自己做不到的話,陳楓會非常失望。
她心中竟然產生一種極爲害怕的情緒,寧願自己受再大的苦,都不想讓陳楓對自己失望。
段子秀果然沒有食言,第二天,他便召集斷衆人,當衆宣佈,將段家家主之位傳給段玉書。
三天之後,十大家族比武正式開始!
十大家族比武的所在,在東明城城主府前面。
城主府之中,有一大片廣場,可以用作比武的地點。
段子秀,陳楓,以及段玉書三人,在一羣侍衛的簇擁之下,乘着馬車來到城主府。
廣場之上已經搭建了擂臺,此時在廣場之上,已經有很多家族的人都已經到了。
他們聚集成一堆一堆的,正在談論什麼。
看到段家的人到來,這些人都是停止了說話,看向段家,目光之中露出了絲毫不加掩飾的輕蔑和戲謔之色。
當陳楓三人,從車上下來之後,忽然一個身材高大鬍子花白的金袍老者,帶着幾個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