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竟然真的是他?燕清羽真的就是我舅舅?師父竟然是我的舅舅?”
儘管陳楓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是當他從母親口中,親耳聽到這個肯定答案的時候,一顆心還是瞬間就被巨大的震撼給充塞滿了。
他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般情景。
他的目光之中露出極度疑惑之色,整個人大腦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只是口中喃喃說道:“怎麼會?”
“師父明明只是小宗門的一個小小高手罷了,竟然和軒轅家族有着關係?”
“師父的實力,不是連天河境都沒有到嗎?竟然曾經是一名武帝境強者?”
“師父原來出身如此顯赫?竟然是軒轅家族這個龍脈大陸九大勢力之一出身!師父原來曾經經歷了這麼多!”
“師父,竟然是我的親舅舅!”
陳楓喃喃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又是爲什麼?”
最終,所有的聲音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問題:“師父到底是不是騙我?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陳楓心中涌起一股名爲憤怒的情緒,憤怒與悲傷交雜充斥於他的心中。
他心中的疑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被人欺瞞被人戲耍的憤怒。
他看着母親,顫聲說道:“當初,師父身受重傷而死,我遵循他的遺言,守墓數年,而後挖開他的棺材,卻是隻在裡面發現了一尊小鼎和一滴龍血。”
“而這也是我能夠站在這裡的原因。”
“若是沒有那一滴龍血,一尊小鼎,現在的我,只怕已經化爲一具枯骨。”
“或是在乾元宗之中,依舊渾渾噩噩,是一個一名不文,整日被人欺辱的廢物。”
“但是,原來背後竟有這麼多的事情!”
“他竟然不是我的師父,反而是我的舅舅,他竟然有着如此多的身份,如此多的過往?到底是爲了什麼?到底又經歷了什麼?”
“你們,爲什麼如此瞞着我?到底又有什麼目的?”
陳楓音量陡然之間拔高了:“到底爲什麼?說啊!”
他握緊了拳頭,整個人激動無比,精神幾乎崩潰。
他有一種被親近人欺騙的感覺!
軒轅若蘭臉上露出一抹愧疚之色,說道:“楓兒,這件事情,確實是母親對不起你,我們確實是瞞着你了。”
“你若想知道其中的原委,我就原原本本的跟你說。”
陳楓點點頭,也不說話,只是那麼看着她,眼中露出悲傷神色。
軒轅若蘭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你出生之後,便是有天才之姿,出生之時,天有異象。”
“而且,由於有我這個母親天才在前,所以,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天賦,絕對不會差。”
“而且還有可能會強大之極!”
“於是,你在軒轅家族某些人眼中,就成了肉眼中釘,肉中刺。”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你依舊好幾次差點喪命,而當時,你的舅舅已經形同廢人,我則是剛剛生產,實力極大下降,所以那個時候我們已經無法保護你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於是,我和你舅舅商議之後,便是做了一個決定,由他帶着你進入乾元宗。“
“隱姓埋名,以待將來。”
“到時候,你實力強大之後,再將你送回軒轅家族,可就不怕什麼了。”
陳楓敏銳說道:“爲什麼是乾元宗?”
軒轅若蘭搖頭道:“這是你舅舅安排的,應該是有他的考慮。”
“那後來呢?”陳楓急切問道:“後來舅舅爲何會做出那些事情?”
“舅舅到底是真死了還是假死了?如果他是假死的話,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要將我一個人留在乾元宗?”
陳楓目光之中,悲傷之色越發濃重。
燕清羽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曾經是陳楓最爲牽掛,最爲放不下的人,當然那時候他還只以爲燕清羽是自己的師父。
後來,陳楓隱隱約約有些猜測,感覺師父應該是假死脫身,但是他卻一直不願意往這方面想。
他生怕想出來的真相會讓自己悲痛欲絕,師父竟然瞞着自己假死脫身,不給自己透露任何消息,任由自己處於那乾元宗的危險之中!
這一點,讓陳楓無法承受!
軒轅若蘭苦澀說道:“後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和你舅舅只能做到那一步,再後來的事情,就完全由他來決定。”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包括你說他於七年之前在乾元宗失蹤,但是這七年的時間,他也沒有回到軒轅家族。”
“我也沒有得到任何一點關於他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去哪了,得了什麼機緣。”
“不對啊!”陳楓驚呼道:“師父燕清羽,明明是燕家的子嗣,我當初還曾經去過燕家,替他比武。”
“可是爲何,又變成軒轅家族的人了?”陳楓心中充滿了疑惑。
軒轅若蘭嘆了口氣,說道:“你師父何等身份?如果直接去乾元宗,如何能夠隱藏?”
“他需要一個合乎情理的身份,纔可以順利的去往乾元宗,不被懷疑。”
“他呀,去了天外三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雖然修爲幾近被廢,實力所剩無幾,但是心機卻深了不知道多少。”
她嘆息說道:“她的很多不知,很多算計,我都看不明白。”
軒轅若蘭看着陳楓說道:“你記住,你舅舅做的一切,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後面,還有很多埋下的未曾看到的東西。”
“但是,你更是需要記住一件事!”
軒轅若蘭盯着陳楓,目光凜然:“你舅舅,要害你的話,有無數個機會。他做這一切,肯定是爲了你!”
她看着陳楓,輕聲說道:“你舅舅一定是有所安排的,你舅舅將你放在那裡也一定是有所思量的。你今日的一切不也證明了你舅舅當初的想法嗎?
陳楓沉默不語,他的情緒極爲複雜。
陳楓站在那裡,不言不語。
許久之後,他方纔搖搖頭,聲音也變得和緩了許多,說道:“確實,若是當日舅舅一直庇護着我,我怎麼會有現在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