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自然是買餘泰鴻贏得更多。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衆人紛紛大聲喊道:“我買五千龍血紫晶的。”
“我買一千龍血紫晶的……”
他們紛紛上前搶購,唯有那剛纔說話的老者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此時,在這天行佣兵團開設的賭局旁邊,那店鋪之中,一個青衣小廝走了出來。
此人身穿一襲青衣,腦袋上戴着一頂小帽兒,一看就是做奴僕打扮。
而且,他身上氣勢也是不怎麼強。
他往那魁梧大漢旁邊一站,兩人頓時便是天壤之別。
任是誰,都會覺得那魁梧大漢比他強出不知道多少。
但是這青衣小廝則是根本不怕魁梧大漢,站在他旁邊,便是不屑的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天行佣兵團不愧是一羣粗人,連賭局都開得這麼粗糙。”
“竟然只有誰勝誰負這麼兩個賭局?”
說着,便是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極爲不屑。
魁梧大漢頓時勃然大怒,瞪着青衣小廝,厲聲吼道:“劉三兒,你他孃的再在這裡囉嗦,信不信我廢了你?”
“廢了我?你算什麼東西?廢了我?”
“你不過是一個傭兵團裡面的小小隊長罷了,連九星武皇巔峰都不到,還說在這裡廢了我?”
“我們劉家是你敢得罪的嗎?是你們天行佣兵團敢得罪的嗎?”
那青衣小廝絲毫不畏懼,反而更加來勁了,掂着腳,逮着他便是一頓怒罵。
唾沫星子亂飛,都濺在了那魁梧大漢的臉上。
那魁梧大漢被噴了一臉。
但是,他雖然氣得滿臉通紅,渾身哆嗦,卻是根本不敢動手。
而周圍人聽了之後也都是發出驚呼。
“劉家,這青衣小廝,竟然是劉家的人?”
“是啊,原來竟是劉家開設的賭局,難怪這青衣小廝如此大膽。”
“這天行佣兵團的人難怪不敢還口,更不敢動手,他們天行佣兵團確實是惹不起啊!”
“這不是廢話嗎?劉家背後站着的可是東荒贏家,乃是九大勢力之一,劉家在朝歌天子城之中也是頗有分量的世家,豈是一個小小的天行佣兵團可以比擬的?”
聽見衆人這般說,那青衣小廝更是得意。
他揚了揚下巴,大聲說道:“咱們劉家,不但勢力比這天行佣兵團大,咱們玩兒的花樣也多啊!”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聽好了。”
“咱們現在,除了有陳楓勝,餘泰鴻勝,這兩個賠率之外,另外還定了三個賠率。”
“分別是,陳楓能夠在餘泰鴻手下支撐一招,一賠三。”
“陳楓能夠在餘泰鴻手下支撐兩招,一賠六。”
“陳楓能夠在餘泰鴻手下支撐三招,一賠十!”
“怎麼樣?這個玩兒法還算不錯吧?各位有沒有興趣?”
衆人一聽,頓時都樂了。
“哈哈,這個有意思!”
“是啊,竟然將賠率細分到了陳楓所能抵擋的招數上。”
人羣中有人大聲問道:“爲何沒有陳楓抵擋四招,還有四招以上?”
青衣小廝不屑的嗤笑一聲:“你認爲,陳楓有可能擋得住四招以上嗎?”
“這倒也是,這個有意思,我要買這個。”
頓時,人羣都是向着青衣小廝這邊涌了過去。
那青衣小廝得意洋洋的瞥了天行佣兵團的中年漢子一眼。
中年漢子氣得渾身哆嗦,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時,人羣之中忽然有人賊兮兮的說道:“我可是聽說,你們劉家背後的那贏家,那東荒贏家,有位大小姐,跟這陳楓關係頗深啊!”
“你們卻在這裡開設賭局,賭陳楓根本不能在餘泰鴻手下走過幾招,若是被贏家那位大小姐知道了。”
“你們劉家,嘿嘿,不死也要脫層皮吧!”
聽見這句話之後,那青衣小廝頓時臉色一滯,僵硬了那麼片刻。
人羣之中發出一陣竊竊私語之聲。
更是有着低聲竊笑傳來。
這青衣小廝表現極爲囂張,好多人都看他不順眼,此時見他吃癟,自然都是頗爲開心。
那青衣小廝聽見衆人嘲笑聲,立刻臉色一陣青紅,惱羞成怒。
被衆人如此嘲笑,他自然是下不來面子。
他陰狠的冷笑一聲,大聲說道:“放你孃的狗屁,誰說的?趕緊滾出來與我對質!”
“東荒贏家,何等尊貴?”
“東荒贏家的大小姐,何等身份?”
“豈是陳楓那個小崽子能夠攀附的起的?他還想跟我們東荒贏家大小姐扯上關係?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算什麼東西!”
他越罵越是起勁。
反正他知道,陳楓此時又不在這裡,自己就算是罵,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他越罵越是起勁,到最後心裡頭竟是涌起一股極其舒爽的感覺了。
似乎辱罵陳楓,讓他得到極大的快感。
這個時候,人羣之中有人不忿的說道:“也就陳楓不在這兒,你敢這麼說,若是陳楓在的話,只怕你要嚇着叫爺爺。”
“放你孃的狗屁,就算是陳楓在這,老子也敢這麼罵!”
這青衣小廝,聲音變得更大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罵着罵着,他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最後消失無蹤。
而後,他張大了嘴巴,目光看着遠處,臉上露出一抹震驚無比的表情。
先是震驚,然後則是化作了濃濃的恐懼。
下一刻,這恐懼則是化作無邊的絕望。
突然,他一聲慘叫,雙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
身體不斷的向後抽搐着,眼睛看向遠處,渾身顫抖,如同曬糠一般。
見他如此表情,衆人都是愣住了:“這小子怎麼了?怎麼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衆人紛紛轉頭,順着他的視線看去。
然後他們便是看到,此時在人羣之後,一名女子正自站在那裡。
這名女子身穿一襲紫藍色戰甲,這紫藍色戰甲看不出用什麼材質製作而成。
只是給人感覺是一種極其強大的金屬,因爲上面透露出濃烈無比的壓迫之力,讓衆人感覺,光是這一副戰甲散發出來的氣勢,便是讓他們有一種要跪在地上磕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