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陳楓剛見面的時候,便是感覺,與陳楓似乎有着一股天然的親近。
很願意與他接觸。
當時,她一直希望自己這是一個錯覺。
因爲,她不願意跟任何人有着牽扯。
她素來是一個冷清至極的女子,很討厭這樣的感覺。
但到後來,陳楓離去,這種感覺消失的時候,她覺得一切似乎都頗爲的虛假,就好像剛纔只是做了個夢一樣。
因此,她懷疑那只是自己的幻覺。
但這件事,終歸是裝在她的心裡,難以去除,難以釋懷。
於是,她今日過來,說是爲了殷白卉,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爲了讓自己找一找這種感覺。
讓自己查看一下,到底是真的還是隻是幻覺,
而現在,她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原來是真的,原來真的有這樣的氣息交錯的感覺。”
“可是,爲什麼我在他身邊的時候,卻感覺到如此心安?”
“明明我很討厭這樣的感覺,我不想心安,我想讓自己時時刻刻處於危險的感覺中,那樣,才能提醒我,我的處境!”
一時之間,她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迷茫。
此時,陳楓卻也是有着相同的感覺。
他感覺,就在這裡,跟顧筠心說着話,哪怕始終不鹹不淡的說着,似乎也格外的開心,心情格外的平靜。
陳楓皺了皺眉,心中暗自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將這種感覺強行壓下。
而後,看着顧筠心說道:“說起來,你來的正好,我剛好還有一件事要請教。”
“什麼事情?”顧筠心挑眉問道。
陳楓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那枚封印着殘缺雷霆精血的寶石。
那雷霆精血,通體藍黑之色。
此時有陽光照射進來,在陽光照射之下,閃爍着一陣迷離的光芒。
陳楓輕聲道:“不知道這殘缺的雷霆精血,貴商會是如何得到的?”
自從回來之後,陳楓便是對這枚殘缺的雷霆精血多有研究。
而越是研究,越是探查,他便越是感覺到心驚!
原來,陳楓一開始只以爲這是一滴頂多稍微有一些珍貴的殘缺雷霆精血,它的主人,它來自於的那妖獸,最多最多,也不過就是一個妖帝級別的妖獸罷了!
並沒有太過出奇的。
陳楓之所以要將它拿過來,也是因爲它上面的氣息與鍾靈竹有着一絲牽扯。
但是越是仔細探查,陳楓便越是心驚。
原來,他感覺到這殘缺的雷霆精血之上,有着一種極其恐怖的力量。
當陳楓昨日探查之時,感覺如同無邊海浪一般的雷霆,滔天而來。
那遮天大浪,就像是當日他剛剛去往西海之上時候的一般,感覺幾乎能夠將他淹沒!
那股力量,讓陳楓爲之震驚!
陳楓感覺,這力量之強大,就算是比不上那天魔精血,但也是極爲恐怖了。
這讓他不得不重新認識,這滴雷霆精血絕對是等級高得離譜。
更何況,這只是一枚殘缺的雷霆精血。
難以想象,完整的雷霆精血會是何等強大!
而更難以想象的則是,它到底來自於一頭多麼強大的妖獸之上?
因此,陳楓對其有了極其濃厚的興趣,方纔有此一問。
顧筠心挑了挑眉頭,沒想到陳楓問這個問題。
但他接着便意識到,陳楓既然問這個問題,那也就意味着,那枚看起來不起眼的殘缺的雷霆精血,實際上一定是超乎自己想象的珍貴。
她只是稍微詫異了一下,並沒有因此起什麼歪心,而是思考片刻,說道:
“這雷霆精血,具體的來歷我也不清楚。”
“我大概只知道,是十五年之前,商會之中一支探險隊在戰神山脈深處偶然得到的。”
“怎麼找到的?”陳楓道:“是斬殺了一頭妖獸嗎?”
但接着便是失笑:“怎麼可能?他們怎麼殺得了這麼強大的妖獸?”
“並不是,乃是在一片上古遺蹟之中偶然發現的。”
顧筠心努力回憶着,輕聲道:“好像是前一晚有狂風暴雨,萬丈雷霆劈過,直接將一座山劈碎了。”
“他們第二日前去那廢墟之上尋找的時候,便是找到了這個東西。”
“原來如此。”
陳楓擰着眉頭想了一會兒,忽然沉聲問道:“是從哪裡得到的?”
既然得到的過程發現不了什麼線索,那麼得到的地點就至關重要。
所以陳楓有此一問,。
聽到這個問題,顧筠心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便是吐出三個字:“雷霆崖!”
“雷霆崖?這是什麼地方?”
陳楓對這個地名很是陌生。
顧筠心說道:“雷霆崖,乃是戰神山脈深處的一個禁地。”
不等陳楓發問,她便是繼續解釋說道:“這雷霆崖,乃是一處高絕無比的山崖。
“那整個懸崖的高度,達到了數百萬米,極高,極爲光滑,但就算是這樣的話,也沒有什麼難度。”
“對於咱們這些武者來說,想上去也是頗爲容易的。”
“但是,它最恐怖之處,則是在於,那雷霆崖的整個上半部全部都籠罩在無邊的迷霧和雷雲之中。”
“那裡的雷雲終年不散,就算遠隔數百里,都是能夠看到那雷雲之中時不時閃爍而過的巨大無比的雷電。”
“給人的感覺,似乎能夠連天空都給劈碎。”
“那裡的雷雲終年不散,而雷雲之中的閃電更是無時無刻不在發生,任何時候去,都是有無數雷霆劈落。”
“曾經有許多人想要進去一探究竟,但,凡是進去的人全都沒有回來。”
“所以,被列爲戰神山脈一處禁地。”
“不過,那禁地之中也並沒有展露有什麼寶物出現之類的消息,所以哪怕是在戰神府也並不是很引人注意。”
“原來如此!”
陳楓點點頭,將雷霆崖這三個字牢牢的記在心中。
又說了一陣,殷白卉、顧筠心等人便是告辭。
殷白卉在走之前,忽然看向陳楓,輕輕舔了舔嘴脣。
那樣子魅惑無比,便是讓已經歲數不小的鮮于高卓看了,都是覺得有些慾火中燒。
陳楓搖了搖頭:“這殷白卉當真是個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