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起頭來,揚起雙臂,瘋狂的大喊着。
而在他頭頂之上,一道神元戰體也是驟然之間出現。
這正是他的神元戰體。
不過他的神元戰體卻並不怎麼出衆,感覺也並不是非常的強大。
陳楓緩緩點頭:“想必,這就是制約他更進一步提升實力的原因了。”
這神元戰體在踏天神象戰體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毫無還手之力。
隨着踏天神象戰體那強大無比的力量涌下,他的神元戰體,直接被轟然粉碎。
然後,踏天神象戰體那滔天巨力便是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體之上。
他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感覺自己的身體幾乎要被碾碎了。
轟的一聲巨響,他的身體直接被砸飛出去幾百米,重重地落在一根巨柱之上。
然後,順着那巨柱滑落了下來,在那上面留下了一道鮮明無比的鮮血印記。
而他渾身上下,出現無數傷口,整個人已經是如同一個血人一般!
他的身形搖搖欲墜,如果不是背靠着那巨大柱子的話,他根本就無法支撐着自己站立。
他已然是直接被打的重傷瀕死。
而他站在那裡,似乎還沒有從那巨大的震驚之中掙脫出來,只是喃喃的看着陳楓,顫聲道:
“你,你怎麼會這麼強?你怎麼會這麼強大?“
“你不是二星武帝嗎?你怎麼會能夠將我輕易的打成這個樣子?”
話音未落,忽然他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一道道青色光芒從他體內逸散而出,顯然這是之前被他吸收進去的那青色的力量,此時他已壓制不住,紛紛逃逸出來了。
於是,他的氣勢更加衰微,離着死就差一口氣兒了!
這個時候,衆人卻並不意外。
在剛纔陳楓以三種方式將他的那三座滔天劍浪化解之後,他們便是已經猜到了這一幕了!
而這個時候,衆人終於也知道了,剛纔陳楓說冉明煦是白癡這兩個字的含義。
“冉明煦果然是白癡。”
“是啊,他的實力遠不如陳楓,結果還在這裡上躥下跳的叫囂了半天。”
“想起剛纔他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簡直就是可笑!”
“沒錯,在陳楓峰面前就跟個跳樑小醜似的蹦來蹦去,殊不知說的越多就越丟人。”
衆人紛紛議論着,看着冉明煦,臉上充滿了戲謔。
而這些話就像是一柄柄重錘一樣,砸到冉明煦的耳中,讓他一張臉越來越紅。
他知道自己再一次丟盡了顏面。
自己的臉,已經是被陳楓踩在腳底下踐踏了他一遍又一遍。
他臉色越來越青,終於,哇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搖搖欲墜,幾乎已經站立不穩!
高臺之上,軒轅子兮完全都傻了。
他呆愣愣的看着陳楓,嘴脣哆嗦,臉上露出一抹震撼之色。
那震撼之中還帶着一絲不敢相信。
甚至,他還有一絲驚恐。
他喃喃自語道:“完了?就這麼完了?”
“冉明煦,鑄造師協會最年輕的長老,鑄造師協會的天才之一,就這麼在陳楓手下,被他輕而易舉的就給打的重傷瀕死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心中一個聲音在瘋狂的吼叫着,滿心的不敢置信。
但,不得不信。
因爲這就是事實,陳楓就是輕輕鬆鬆的就將冉明煦給打的重傷瀕死。
下一刻,軒轅子兮看向陳楓,瞳孔急劇收縮。
他的眼中閃露出一抹濃濃的忌憚之色。
他此時對陳楓的情緒,已經是完全變了。
之前對於陳楓,他是充滿了厭惡、憎恨,但同時也充滿了不屑,認爲陳楓不過是一隻小螻蟻而已。
而現在,他對陳楓則已經是多了一絲忌憚。
“次子,必須要儘早剷除啊!”
“要不然的話,十年之後,估計會對我產生威脅。”
但他對陳楓也只是起了那麼一絲忌憚而已,並不認爲陳楓在這幾年之內就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在他看來,陳楓再怎麼天縱奇才,想要威脅到自己,也是十年之後的事了。
他忽然搖了搖頭,自嘲一笑,將自己那情緒驅趕出去。
而後低聲自語道:“軒轅子兮啊軒轅子兮,你未免也太謹慎一些了。”
“陳楓確實變強了,不過也不過就是一隻強一點的螻蟻罷了,在你眼中,他依舊是螻蟻。”
“等你恢復實力,依舊能夠伸伸手指頭,就將他碾死!”
想及此處,他便神情平靜下來,只是眼神變得越發冷厲。
緩緩坐到座位之上,看着陳楓,一言不發。
而在他旁邊,軒轅嘯月和白若夕兩人,看到這一幕之後,先是驚訝,而後則是大喜。
不過,兩人自持身份,都是沒有大喊出聲。
但臉上那興奮喜悅的神色,卻已經是展露了他們的心情。
兩人對視一笑,都是頗覺欣慰。
此時,冉明煦身形重重地搖晃了一下,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他感覺自己似乎此時就要死了一樣,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渾身都是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此時看到這一幕,鑄造師協會的那些人都是身子一動,想要上前來扶他。
而就在此時,陳楓忽然轉過身去,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
陳楓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只是那冰冷的目光在他們臉上劃過而已。
於是,瞬間,鑄造師協會那些人如遭雷擊,渾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僵在那裡,動都不敢動了。
陳楓的眼神之中寫滿了殺機。
他們相信,只要他們敢於亂動,陳楓一定會將他們一招擊殺。
而後,陳楓嘴角掛着淡淡的笑,看向旁邊的鐘靈竹,低聲說道:“靈竹,剛纔哥哥厲不厲害,威不威風?”
鍾靈竹拍着掌,咯咯大笑,清脆的聲音在這大殿之中迴盪着:“厲害極了!”
陳楓哈哈一笑,緩緩向着冉明煦走去。
很快,他便是走到冉明煦面前。
冉明煦忽然發現,自己那模糊的視線之中多了一雙靴子。
他順着那靴子往上看去,然後便是看到了那個身穿一襲白衣,高大俊朗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