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之中,甚至已經不是蔑視,而直接就是無視。
就似乎,沈雁冰四人在他眼中,只是螻蟻一樣,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他看着沈雁冰等人,淡淡說道:“你剛纔說我裝神弄鬼,我絲毫不放在心上,更不會生氣,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沈雁冰冷着一張臉,沉默不語。
紫衣青年淡淡說道:“是因爲你們在我眼中,根本就是螻蟻一樣的存在,一個人會因爲螻蟻的挑釁而生氣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說着,身形微微一震,神門境第四重樓的龐然氣勢,轟然而起,壓的四人幾乎都喘不過氣!
甚至王金剛和白墨都被壓的趴在地上,連腰都無法挺直。
沈雁冰怒聲說道:“你到底要做什麼?要殺就殺,以強凌弱算得了什麼本事?”
紫衣青年微微笑道:“龍脈大陸,弱肉強食,這幾個字,不會沒有聽說過?既然修煉了武道,身爲武者,自然就應該如此,被比自己強的人欺壓,是多麼正常的事情?”
沈雁冰咬緊了銀牙,眉頭緊鎖,神色冰冷,看着他一言不發。
青年話語之中,以及神情之中,都是充滿了濃濃的優越感,他向張德離開的方向看去,滿是不屑的說道:“你們放心,我不會如張德那般,對你們心存不軌之念的。”
“我來這裡,只是要討回,本該屬於我一個朋友的東西。”
沈雁冰擰着眉頭問道:“屬於你朋友東西,什麼意思?”
紫衣青年指了指着山谷,笑道:“這座洞府本來是我一個朋友的,後來她被陳楓給打敗,然後把這洞府給強走了,我這一次來,就是替她將這洞府給搶回來。”
沈雁冰冷笑說道:“當真是卑鄙,自己打不過就找人來幫忙,宗門可是有規矩,想要拿到東西必須自己來搶,如若別人替其動手,那就是重罪。”
“輕則關進後山禁地,關上三年,重則直接處死。”
“哼!”紫衣青年鼻子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看着沈雁冰,淡淡說道:“本來我還不想殺你們,不想與你們動手,但是這次看來,不動手也不行了。”
沈雁冰擋在韓玉兒身前,淡淡說道:“你想殺他們,那就先要踩着我的屍體過去!”
韓玉兒感動的熱淚盈眶,顫聲說道:“雁冰每每,這不關你的事,董府是我們住着的,你讓開吧。”
“你們既然找死,好,那我就成全你們!反正殺光你們和殺一個,也是差不多!”
這一瞬間,紫衣青年的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然後整個人身形如電。
衆人只覺得眼前只是一閃,他就已經來到沈雁冰面前,沈雁冰厲喝一聲,大劍就要斬出,但是紫衣青年速度快捷無倫,右手輕輕一彈,就將她大劍打飛出去,然後一掌轟在她胸腹之間。
沈雁冰哇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裡頭竟然還帶着內臟的碎片,顯然她這一下受傷極重。
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摔在地上,根本無法爬起來。
紫衣青年嘿然冷笑說道:“記住,我叫朱玉成。”
原來這人,竟赫然是曾經隨口說過要殺陳楓的那朱玉成。
朱玉成走上前去,依然臉上帶着輕視的表情,就想要殺豬宰羊一樣,將韓月兒幾人殺光。
而這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聲怒喝:“朱玉,成你給老子住手。”
一人橫空躍出,一掌向朱玉成拍出。
朱玉成也是回身一掌相迎,但他顯然不是對方對手,被逼的連連後退,臉上閃過一抹紅暈,一口血被他硬生生壓了下去。
衆人紛紛驚呼:“總教習!”
原來來者,正是趙斷流。
“趙斷流,竟然是你!”朱玉成臉上也是閃過一抹忌憚,冷聲說道。
趙斷流身爲新人總教習,在內宗之中,地位頗爲崇高,而且很得上層看重。更兼之本身實力高強,所以內宗之中許多弟子,都對他非常畏懼。
就連朱玉成這等極爲傲慢,我行我素的弟子,也對他有一絲忌憚。
趙斷流緩緩點頭,說道:“沒錯,就是我,朱玉成,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聽你剛纔的意思,似乎你是想替陸雨萱來搶回這個洞府,是不是?”
朱玉城本能地就要點頭,但是他接着就醒悟過來,如果自己真的同意了這句話,坐實了這條罪名,那麼趙斷流就可以任意處置自己,到時候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也算機靈,立刻冷笑一聲:“誰說我要替陸雨萱搶回這座洞府?這座洞府本來是她的,她拿回去,是她的本事,她丟了,也怪不得別人。我只是見這座洞府不錯,所以想搶過來,自己用而已。”
這洞府,就得自己爭取,不能別人幫忙搶,但是如果不喜歡自己這座洞府,卻可以去搶別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