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是衝着陳楓喝罵道:“小子,別躲在宇文遼後面當個縮頭烏龜!”
陳楓對他們的打算,心知肚明。
他心中一聲冷笑:“原來,被宇文遼擊敗了之後,感覺沒了面子。”
“所以,想從我這兒來找回顏面是嗎?”
他臉上掛着一抹譏諷的笑:“那你們還真是找錯人了!”
而聽到段彭勃等人的話之後,宇文遼先是愣了一下。
下一刻,他的眼中則是露出一抹頗爲詭異的光芒。
看了陳楓一眼,目光閃爍。
“這馮晨,之前屢次落我面子,而且他還跟裴暮雨關係格外的親近。”
“那麼,這一次不如……”
他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而後,便是轉頭,看着陳楓,揚了揚下巴:“馮晨,既然人家指名道姓要跟你打了。”
“那麼,我也不好護着你。”
宇文遼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充滿了命令的意味。
就好像陳楓是他奴僕一般。
他見陳楓還不動,頓時神色便更加不耐煩:“馮晨,怎麼回事?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我讓你上去與他們一戰!”
他的神色極爲不耐煩。
接着,便是嘴角露出一抹嘲笑之意:“怎麼?難不成你是不敢?”
他就是爲了打壓陳楓,最好是讓他在裴暮雨面前顏面盡失。
而周圍宇文遼帶來的那些人,也是紛紛嘲笑起來。
“馮晨,你是不是不敢?”
“真是廢物一個,段彭勃三人被宇文公子一招擊敗,而你卻連跟他們打都不敢。”
“沒錯,就你,還跟宇文遼公子相提並論?你配嗎?你算是什麼東西?”
他們多少知道一點宇文遼的打算,因此,對陳楓都是大加嘲諷。
聽到衆人的嘲笑之聲,宇文遼更是得意,在那裡笑吟吟的,滿臉諷刺不屑的看着陳楓。
陳楓看向他,已經是對他的算盤瞭解得一清二楚。
陳楓緩緩搖頭,淡淡說道:“剛纔不動,是因爲他們三個,還不值得我出手。”
他揚起下巴,嘴角露出一抹譏誚笑容:“宇文遼,你不就是想看我的實力麼?”
“好,我成全你!”
說罷,他點了點宇文遼,又點了點段彭勃三人,說道:“你們四個,一起上吧!”
“省得我費事了,還要一個一個解決。”
安靜!
現場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所有人都是呆了,傻了,都是呆呆的看着陳楓,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而後,下一刻,則是爆發出一陣前所未有的,最爲巨大的轟然笑聲!
笑聲的中心,自然就是陳楓。
“這個叫馮晨的,是瘋了嗎?”
“段彭勃之三人,任何一個,他都不是對手,他竟然讓段彭勃三個和宇文遼一起上?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我求求你,別在這裡丟人了!”
他們看着陳楓,各種辱罵的話,惡毒的話,全都是向着他砸了過來。
而宇文遼聽見這話之後,先是一愣,接着則是哈哈大笑。
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在他眼中,這個名叫馮晨的人,簡直就是可笑到了極點。
他笑了好半天,方纔站直了腰,上氣不接下氣的看着裴暮雨。
“裴暮雨,你怎麼會看上這種人呢?”
“我很奇怪,你怎麼會看上這種人的?”
他看着陳楓,搖頭說道:“你這是瘋了嗎?你知道你剛纔說的話有多麼可笑麼?”
而段彭勃三人,也是在那裡瘋狂的大笑,對陳楓各種辱罵嘲諷。
陳楓神色不變,只是眼中殺氣畢露。
他原先,只想廢掉他們的血脈。
但是現在,陳楓已經不打算留下他們的性命了。
這是他們必須要爲之付出的代價。
陳楓甚至已經懶得說話了,只是向他們四人夠了勾手指。
宇文遼笑聲陡然停住,臉色一片猙獰:“你既然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像你這樣的廢物!”
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我一根手指,就可以將你碾死!”
說罷,他便臉色猙獰,準備動手。
他正好趁此機會,將馮晨除掉,這樣的話自己也能少了一個對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他的身上。
沒有人認爲馮晨會贏,所有人看向陳楓的目光之中,都是充滿了譏笑和嘲諷。
劍拔弩張!
即將動手!
而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個炸雷一般的聲音。
“宇文遼,原來你跑到這兒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宇文遼頓時渾身重重地顫抖了一下。
臉色竟是瞬間一白。
衆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頓時也是亂成一片。
“這是誰的聲音?聽着好生耳熟!”
“這都聽不出來,鮮于宏遠啊!咱們玄冥七海界年輕一代第一高手啊!”
“啊?原來是鮮于宏遠!”
鮮于宏遠的名字,顯然是大名鼎鼎。
衆人一聽,都是色變。
因爲鮮于宏遠不單是玄冥七海界第一高手,更是素來殘忍好殺,他們都不願招惹、
“你們看,宇文遼爲何臉色慘白,看起來頗爲恐懼?”
“這還用說嗎?他號稱玄冥七海界年輕一代第二高手,鮮于宏遠則是第一高手,鮮于宏遠進來之後能不收拾他?”
“原來,他之前是被鮮于宏遠收拾了,所以跑到這裡來的。”
衆人議論紛紛。
而宇文遼臉色難看,便是想要逃走。
但現在逃走,又哪裡來得及?
果然,瞬間之後,一道橙紅色光芒便是直接逼近而來。
如同一顆流星墜落一般,狠狠的砸在地面之上。
而後,橙紅色光芒消失,露出了裡面人影。
正是鮮于宏遠!
鮮于宏遠在陳楓面前的時候,一副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樣子,但此時,在別人面前可是說不出來的霸道強橫。
他盯着宇文遼,揚了揚下巴,聲音洪亮,裡面更是帶着些許戲謔諷刺:
“宇文遼,怎麼,我剛要來,你就要走?”
“不想跟我見面?”
宇文遼臉色有些發白,強擠出一抹笑意,看着鮮于宏遠,說道:“鮮于師兄,你這說的哪裡話來?”
“我怎麼會不想跟你見面?只是想起有些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