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微微一怔,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個大約十八九歲的紫袍青年,正一臉傲然的看着自己,臉上帶着些微的不屑之色。
陳楓使用隱息功壓制了自己的實力,隱息功,他現在初窺門徑,能夠將實力壓第一個層次,因此看起來只是神門境第三重樓的修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那個紫袍青年身上,孫玉生臉上閃過一抹怒容,冷聲喝道:
“孫曄,你胡扯什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然後他轉過身來,有些歉意地向陳楓笑了笑,說道:“孫曄他不懂事,陳楓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陳楓搖了搖頭,微笑說道:“當然。”
“我有說錯嗎?”孫曄非常不服氣,脹得滿臉通紅,看着陳楓,傲氣說道:“我現在也是神門境第三重樓的修爲。”
“而且我告訴你,我這樣的實力,在我們青木門中,只能排進前五十去!我們青木門的內宗大師兄,跟你歲數差不多,現在已經是神門境第五重樓巔峰強者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頓時引來孫家衆人一片驚呼之聲。
確實,能夠在十六七歲的年齡實力就達到神門境第五重樓巔峰,已經是非常了不得了。
可以說是天才。
陳楓淡淡地看着孫曄,眉頭皺了皺,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孫曄說的話,讓他感覺非常好笑。
神門境第五重樓巔峰,在乾元宗中,甚至排不進前十去。
乾元宗總榜大比一戰中,他殺掉的神門境第五重樓中期和巔峰強者,不知道有多少。
看來青木門,這年輕一代,還真是比乾元宗要差了不少!
孫曄妄自尊大,真是很可笑。
但是他的沉默被孫曄當成了是示弱。
孫曄一臉不屑的看着陳楓,然後鄙夷的目光又在孫華身上頓了一頓,說道:“孫華。原來這樣的人物,在你們乾元宗都能被稱爲天才?”
他仰天發出一陣不屑的狂笑:“哈哈哈哈,你呀,你從小就比不過我啊,始終被我壓一頭。”
“後來我輕鬆進了青木門,而你勉強進入乾元宗,你們乾元宗,也遠遠比不上我們青木門。你們乾元宗所謂的天才,放在我們青木門中,不過是個庸才而已!”
孫華漲紅了臉,就要反駁,陳楓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說道:
“他愛怎麼說,就隨他怎麼說好了,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做什麼?”
孫曄一聽,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狠狠的瞪了陳楓一眼,冷聲說道:“沒本事的廢物,就只會在這兒胡吹大氣。不愧是孫華這廢物的師兄,也是個沒能耐的廢物。”
陳楓微笑着看着他,輕聲說道:“你是青木門的人是吧?”
“那你肯定沒有資格參加去年的竹山福地大比,甚至連旁觀的資格都沒有,而今年我乾元宗的總榜大比,你更是沒有資格隨同前去觀禮。”
他這話戳中了孫曄的痛楚,孫曄神色陰冷地瞪了他一眼,寒聲說道:“那又如何?說的跟你這個廢物有資格去一樣!”
說着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他似乎完全沒把孫家家主孫玉生放在眼中,孫玉生訓斥他他也不怎麼在意,看着他離開孫玉生臉色鐵青,而在一旁有一個長相跟孫玉生年紀差不多,但是比她大了幾歲的中年人,臉上卻是露出得意之色。
這個人,陳楓有些眼熟,正是孫華的大伯,當初請了幾個所謂的高手,結果丟人現眼。
孫玉生上前,歉意說道:“陳楓,着實是抱歉,孫曄拜入青木門門下,今天剛剛回到家族,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陳楓微笑說的:“孫伯父,你太客氣了,放心吧,這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青木門和乾元宗是宿敵,向來關係極差,孫曄對乾元宗抱有敵意,倒也正常。
在陳楓看來,像是孫曄這種,目光短淺,消息閉塞之人,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這時候,那名長相和孫玉生頗有些相似的中年人,忽然沉聲說道:“大哥,你這話說的可有些不對,怎能爲了一個外人而貶低自己人呢?”
“孫曄那話,我看沒說錯。”此人是孫玉生的弟弟,孫玉志,也是孫曄的父親。
陳楓看着他,感覺有些眼熟,然後立刻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個自己第一次來長河城的時候,孫家那位找了一些所謂高手的長老麼。
原來此人,是孫曄的父親,父子倆真是一個德性,妄自尊大,可笑至極。
孫玉生沒想到孫玉志和孫曄,今天在外人面前突然發難,臉色頓時陰冷了下來,厲聲喝道:“老二,你這是什麼意思?”
孫玉志毫不畏懼,仰着臉,冷笑說道:“我是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
眼看兩人就要爭吵起來,孫長峰此時忽然沉聲喝道:“都閉嘴,在外人面前這個樣子,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