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漆漆一片,頭頂的星空沒有一絲光亮,黑沉沉一片。
喧囂的一天,已經過去了,白日的那一幕,讓這個夜晚的東武院,有些不太平靜。
東武院,觀月武院所在的院落。
方天畫臉色蒼白無比的跪在門外,那一張高傲而又冰冷的臉上,盡數是焦慮和擔憂之色,他時不時的望向那個人所在的房間。
噠噠噠——
自那房間當中,傳來了腳步聲,方天畫臉上的神情忽然緊張起來,似乎審判他的時候到了,但一見到走出的人,旋即心一陣輕鬆又一陣失望,沮喪不已,還有莫大的羞辱。
藍袍的青年,臉上帶着微笑,他走至方天畫身邊,就開口笑道:“你真是出息啊,竟然被一個犄角旮旯裡來的人,打的找不到天南地北,甚至被收颳了乾淨,冰魔果都被人搶走了,只留了一條賤命爬回來,可笑!”
方天畫輕蔑的瞥了一眼那個藍袍青年,旋即憤怒的冷笑了起來:“犄角旮旯來的人,你敢去在哪個楚陽面前說嘛?我保證你的結果比我更慘。”
“方天畫你還有理了,因爲這事情我們觀月武院都要成爲笑話了,堂堂的觀月武院竟然輸給區區的盤龍武院,現在處處都有人拿此嘲笑我們觀月武院!”
魏九點指方天畫:“因爲你,我們觀月武院現在是顏面掃地!”
“區區的盤龍武院,好大的口氣!”方天畫反脣相譏:“既然只是區區的盤龍武院,你有本事便是將楚陽碾壓了,將我方天畫丟掉的臉面重新拿回來,重振我們觀月武院的威名!”
魏九就是一噎,這個楚陽,確實極其強,這一點已經無需懷疑。
“魏九,有本事你去啊!你要能將楚陽打在地上跪地求饒,我叫你爺爺!”
魏九強辯道:“方天畫,我不是不敢去,而是不能去也不許去。”
“不敢便就不敢,魏九你廢話些什麼。”方天畫譏笑不已:“我方天畫是敗了,是丟人現眼了,但我總算有勇氣承認自不如人,至少不像你魏九這般虛僞,色厲內荏。”
“是宮少不許我,方天畫你以爲我真怕了那楚陽嗎!”
“那是宮少有遠見,救了你一命而已,魏九你竟然拿這個當做藉口,不知所謂犬吠,當真是可笑。”
“你自己不行,就覺得別人也不行嗎!”魏九反脣相譏,“丟人現眼了,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勇氣在我面前叫囂,輸了還給你長臉了是嗎!”
兩人在外面爭吵,忽然自那房間當中,一封信被扔了出來,旋即冷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入門考覈之前,觀月武院誰也不能去招惹盤龍武院!”
這是命令,聲音當中充滿威嚴。
爲什麼?
方天畫和魏九都沒有問,因爲答案就在那一封信當中。兩人將信打開來一看,不由瞳孔一縮,楚陽在不久之前,將一個小宗門直接給覆滅了,這宗門的宗主就有氣魂境四重的實力。
信中,楚陽將在盤龍鎮所作所爲都寫的極其清楚,甚至當中有楚陽與敵手交手的具體細節——這楚陽有一式極其恐怖的刀法!
最最驚人的是,楚陽只是始武境九重的時候,楚陽就將氣魂境四重的強者給滅了,這簡直駭人聽聞。
始武境九重,斬殺氣魂境四重,這是什麼概念?單此一事就可以說明楚陽的恐怖,而且這個楚陽現在已經晉升入氣魂境,實力又提高到了什麼恐怖程度?
方天畫和魏九兩人瞬間就沒有了聲音:方天畫覺得自己輸的半點也不冤,魏九已經想着,這個楚陽以後他見着要繞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