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之中,一小撮人牢牢控制住的時候,楚陽在自己的精神世界當中,瘋狂的施展翻天印、崩天印、屠戮印,終於將天之屏障打破了。
天之屏障,如同一塊窗戶的玻璃破碎的之時,楚陽但感覺自己,似乎困在琥珀當中千萬年,此刻終於脫困而出,更感覺自己是魚缸之中的魚兒,跳出了魚缸,順着水道迴歸到江流胡波,到達了海洋。
他也似乎一被豢養的籠中之鳥,一朝掙脫束縛,遁入蒼穹之中,展翅橫空,從此自由自在,再無束縛。
當真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這樣的感覺美妙極了,楚陽如同苦行憎得證佛道一般,在這一刻他似乎得到了大解脫,大自在,大極樂。
同時,他的視角驀然的無邊壯闊,可謂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下,整個世界似乎都在他眼中。
山川、河流、湖泊,海洋……森林、草原、沙漠,還有火山、冰山,春夏秋冬四季此刻似乎也盡在眼中。他的眼中一切都是鮮活的,都是有生命的,例如那山嶽,似乎說讓它動一動,它就會動一動一般。
天地就是棋盤,山嶽就是棋子,他拿山嶽可自由落子。
天地就是紙張,河流是橫豎勾撇捺,縱橫的水路,就是他書寫的雄渾的字體。
天地也是一琴譜,他以海洋爲古琴,奏出潮汐、浪濤……
此刻,天地之中每一個物事,在他眼中就是一個陣印,諸多陣印在天地之中組成大大小小,無數個陣法,而整個天地就是一個大陣。
楚陽甚至感覺,似乎時間和空間都已經在他掌控之中。
在他的感知當中,虛空被一條條的橫線和縱線交織間,分出一個個的小格子,他兌換這些小格子,似乎就能兌換空間。
其上,還有一個時鐘,似乎他一撥動,時針倒轉和順轉之間,就會回到過去,就會去向未來。
這自然就是一種錯覺,四級陣法絕然還沒有操控時空的能力,但這些感覺很神妙,於天地有如此的體悟之後,武道之上,今後將有莫大裨益。
“四級陣法就如此強大,五級陣法師,六級陣法師呢?”
楚陽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種野望,等得他的陣法一道,達到了極致,他指不定就能跳出整個世界,他化大自在。
他將感知收回,落在這一片地域,自己佈置的陣法當中,頓時種種一切,就盡數印入的他的感知當中。
陣法之中被困住的人,此刻有的在冷笑,有的在焦慮、擔憂,有的在唉聲嘆氣,有的在詛罵,也有的如毒蛇在潛伏,狗撒尿而圈地等等……種種不一。
這似乎是一個小世界,衆生百態盡出,楚陽如同他們的主宰者,如同上蒼,正在諦聽着芸芸衆生的心聲。
“這個楚陽雖然妖孽,但未免幼稚了一些,就想憑藉如此,找出刺殺他的人,當真是天真。”
“他不是想知道誰要殺他嗎,等下我就告訴他,正好我有仇人想讓他替我殺一殺,這不知道省了我多少功夫”
“不錯,我們完全可以驅虎吞狼,借他的刀,殺我們想殺的人?”
這只是其中的一幕,還有其他。
“這下怎麼辦,我不過是來看個熱鬧,難道當真要死在這裡。”
“他也未免他霸道了吧。”
“霸道?是有點,不過估計是你,佈置下了陣法,有人潛入進來,恐怕你也不會太客氣。”
“這就猶如闖到他人家裡去,確實是我們不佔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