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太子從高空落下,來到舜君的面前,他微微低着頭,沉痛的說道:“老祖宗陽壽已盡,坐化於隱靈山蓮池之中。臨死前,他將傳承渡送給我。”
景陽太子這麼一說,確認了衆人心中的想法。
舜君老淚縱橫,說道:“移植天脈等若抽筋拔骨,無比的痛苦,非常人能夠忍受,我們只想老祖宗安詳的離開,老祖宗爲何要如何折磨自己……”
景陽太子說道:“老祖宗說他一生縱橫馳騁,老年悟道,所有事情都可放開,只有一事難忘,那就是冰嵐皇朝……老祖宗說冰嵐皇朝若是沒有武尊級別的強者坐鎮,定要被其他皇朝所欺凌……他即便是承受萬劫不復之痛苦,也要將傳承渡送給我。臨死前,老祖宗千叮萬囑,讓我便是燃盡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冰嵐皇朝的安全……”
說到後面,已是悲痛難言。
“老祖宗,後輩不才,難成大器,始才讓您如此心憂!”舜君悲痛哭泣。
場中一衆冰嵐皇朝武者也都齊聲悲慟,藍古是他們冰嵐皇朝的神,如今神之隕落,對他們的打擊是十分大的。
場中的氣氛變得沉痛起來。
其他人也都爲冰嵐皇朝這個巨大的變故而心驚。
無論如何,景陽太子這個新武尊的到來,穩住了場面,震懾住了慕霸焱。
慕霸焱不敢再放肆了,停在當場,默默的不說話。
榮曜月如釋重負,說道:“還請舜君天子放下悲傷,如今邊界形勢緊張,請舜君天子現在便發號施令!我們西北一衆自都聽從。”
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舜君。
舜君控制了很久,才控制住悲傷,強自支撐着,說道:“蠻族大軍陳於外,另有奸細進入盤龍山淵。我們當兵分兩路,各皇朝強者隨我一起前往天罰峽谷外,隨時守護天罰結界。另派多路人馬,前往盤龍山淵,搜尋奸細的下落,務必斬草除根!”
他能爲一朝之主,自有其過人之處。雖是在悲痛之際,腦袋也十分的清晰。他這個策略是十分正確的。
幾位武尊率大部隊前往天罰峽谷鎮守,那便死守住了門戶,就算是其他地方再亂,只要天罰峽谷守住了,那便穩住了大局。
而盤龍山淵的奸細也是一定要殺的,這就需要多路人馬前去搜尋。
“好,便按照舜君天子的去做!”
榮曜月當即做好了部署,他率領着七大將軍,跟隨舜君前往天罰峽谷。另派精銳分成幾路兵馬,前往盤龍山淵中搜尋。
天鷹皇朝、冰嵐皇朝、金陽皇朝、天炎皇朝四派也都紛紛做出了決定,所有的武尊都是前往天罰峽谷。
前往盤龍山淵搜尋的隊伍則有很多很多。五皇朝境內的很多門派,也都在派人前往盤龍山淵。
盤龍山淵如江河一般連綿悠長,連接着大陸的兩頭,面積何等之大。前去搜尋的隊伍雖多,但能不能找到奸細,還是一個未知數。
大家現在也只是盡力去做。
嘩嘩譁!
人羣涌動如潮流,大家都馬上行動起來。西北歷史上,一場少見的大規模運動,正在進行。
聲勢何等浩大!
榮曜月看到這一幕,目光閃亮不已,說道:“我西北英雄輩出,豪傑如雨,如此衆志成城,團結一致,何愁邊塞蠻族來犯!”
燕雲辰也接到了新的命裡,那就是帶領着一支精銳隊伍,前往盤龍山淵中搜尋奸細。他獨來獨往慣了,並不準備多帶人手,決定單槍匹馬的過去。
吳府主告訴他一個事情,四月前北大陸一個赤羽派前去冰嵐皇朝投奔,拿出了信物,於是被舜君收留,留在了皇都。
“的確是我的朋友,是我讓他們前去冰嵐皇朝避難的。”燕雲辰點頭說道。
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夏瑤,這個愛吹牛的夏小姐很是讓他印象深刻。
吳府主說道:“他們武者的修爲都不高,不過會演練一門陣法,威力十分的驚人。”
連吳府主都這麼說,可見陣法的威力。
“看來他們在勤奮練習。”
燕雲辰頷首,倒也不枉費他一片苦心。
這次吳府主是跟隨舜君前往天罰峽谷,燕雲辰提醒道:“吳府主,你要好生小心天炎皇朝的人。慕霸焱賊心不死,肯定還要和我們冰嵐皇朝做對,只怕暗中會動什麼手腳。太子雖擁有武尊級別的境界,不過功法上肯定還跟不上。要保護天子,還得諸位府主配合太子。”
“我會提防天炎皇朝的。現在我們冰嵐皇朝乃是盟主,他們天炎皇朝敢不聽令試試。”
吳府主的話中帶着一股盲目的自信,這讓燕雲辰很是擔心。他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是好。
準備出發前往盤龍山淵了,臨走前燕雲辰還是和景陽太子匆匆碰了一面。
“燕公子,感謝你爲冰嵐皇朝所做的一切。”景陽太子說道。
“太子才真正爲皇朝貢獻了一切。”
燕雲辰對這低調寡言的景陽太子,也很敬重。
“你和菲雪的事情我都知道,菲雪自小和我一起長大,我很高興,菲雪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景陽太子說道。那一邊幾位府主已是催着他出發了。景陽太子緩緩離去。
燕雲辰呆呆的看着景陽太子的背影遠去,心中思緒萬千。
他身軀一震,卻是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他去和藍菲雪告別,藍菲雪還在調息,說不了話,由尹寒瀟代爲回答。
尹寒瀟說道:“有了極靈丹,菲雪的傷勢是無礙了,不過恢復需要時間,這段時間我會帶菲雪回到冰絕山,潛心修煉的。”
燕雲辰說道:“有前輩照看菲雪,晚輩是絕對放心的。”
尹寒瀟說道:“現在風雲際會,正是你建功立業的好時候,此去盤龍山淵,希望你能爲西北聯盟斬殺那幾個奸細。等大陸的形勢穩定下來,我會安排你和菲雪的婚事。”
“一定不會讓前輩失望的。”
燕雲辰誠懇的說道。
“就此別過。”
尹寒瀟也是個說做就做的人,當即便帶着藍菲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