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妍的話,自然讓銀色騎士異常興奮。
他直接站起身,大聲的向在場所有人宣佈,自己將向這位第一次見面漂亮女士挑戰,如果贏了,他就要娶這位女士爲妻,絕不反悔。
這也讓周圍一下圍過來不少看熱鬧的人,一個個滿臉興奮的都等着看好戲呢。
尤其是他身後的士兵,一個個的就更起鬨了。
都在那大喊着,“加油,加油,加油”,呢。
夏婠婠抱着雙手,一臉不屑道,“這種男人有什麼好的,真鬧騰。”
反觀夏初妍倒是無所謂,“直接點不好嗎?”
銀色騎士大聲的說道,“大家請爲我加油吧,如果我贏了,今晚就請大家去酒樓大吃一頓,大家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他的話語,讓他又是贏得了一陣喝彩起鬨聲。
看起來也是位很喜歡熱鬧的騎士大人。
夏婠婠面無表情的退後了幾步,心中轉過了數個念頭。
然後,就看到,銀色騎士行了一禮,微笑着說了句,“請賜教。”
夏初妍拔出長劍,淡淡的表示,”出招吧。”
其實,夏婠婠有個很擔心的事就是……
她的擔心沒有持續多久,3秒之後,她就發現自己擔心是多餘的。
就看到銀色騎士一個箭步衝過來,尚未來得及出招呢。
夏初妍身形一晃,長劍一舞,漫天的劍影綻放了開來。
彷彿在場憑空颳起了一場猛烈的旋風。
等到再出現時,她已經站在夏婠婠身前了。
而那銀色騎士,身上的鎧甲都被從中砍斷,鮮血順着鎧甲的裂縫往外邊流出。
騎士受力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夏初妍並沒多看騎士一眼,她對弱者不感興趣,她瞄了眼長劍道,“果然不行。”
劍身上已經有了點裂縫。
說完,她就把劍收回了鞘,衝夏婠婠淡淡說道,“走吧。”
夏婠婠再次瞄了眼那個倒地的臉色蒼白的騎士,然後點點頭,跟夏初妍一起走了過去。
後邊,還有幾個士兵,想過來攔夏初妍,不過被銀色騎士大喊着叫住了。
然後一行人就過去扶騎士了。
並沒有人過來阻攔兩人。
夏婠婠瞄了眼夏初妍腰間的劍道,“過去那把劍留在夏家了嗎,這把質量也太差了。”
“將就着用吧,又不打架。”
夏初妍倒是無所謂。
只是平時身上都會帶把劍,不帶了會有些不習慣。
“話說回來,我還以爲你會放水呢。”
“我幹嘛要放水?”
夏初妍不解。
“額……算了,沒事。”
夏婠婠也說不清。
估計放水對方也贏不了。
兩人的實力差,已經達到秒殺的程度,所以不存在什麼比武的。
這件事也讓夏婠婠想到一個問題。
如果,萬一,……將來出現一個人,真的打贏了初妍,難道真要娶她?
初妍是不是就跟別人走了?
夏婠婠心念急轉,瞄了夏初妍一眼。
“那個,初妍……”
“啊?”
“你覺得,夏新現在能贏你嗎?傷好,實力全開的情況下?”
這話讓夏初妍頓住了腳步,她很認真的皺眉想了想道。
“他經過那一戰,進步太大了,若是回國之前的我,現在估計已經不是他對手了,至於現在,他應該還是不如我的,……大概吧。”
夏初妍自己也不太確定。
“哦……”
夏婠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若有所思的瞄了眼夏初妍的配劍,就沒再說什麼了。
“沒事,我們繼續逛街吧。”
“恩……”
……
……
夏新帶着夏詩琪繞着附近都玩了一遍,買了一大堆吃的,玩的,其實主要還是吃的。
夏詩琪並不屬於吃貨,很多東西,看着有趣就想嚐嚐鮮。
她嚐嚐鮮倒是沒問題,問題是,她嘗完兩三口就吃不下了,她的身材,她的體型,都註定了她其實吃不了多少東西。
這就苦了夏新了。
在夏新一貫的觀念中,浪費食物是很可恥的,他對於過去連飯都吃不起的日子,還記憶猶新。
所以,夏詩琪吃了兩三口的,冰淇淋,特色炒麪,薄餅,七彩糖,等等一大堆東西,到最後,還是得進夏新的肚子。
雖然夏新一再教育,“咱能不能挑點喜歡的買,吃不完丟掉很浪費的。”
“有什麼關係,有你嘛。”
“……”
夏詩琪看自己吃剩下的都是夏新包了,就更肆無忌憚了。
夏新儼然成了飯桶。
其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夏新後來吃的走路都費勁,頂着個鼓鼓的大肚子,異常艱難的陪着夏詩琪逛街。
這讓夏新開始懷念起曉萱了。
如果曉萱在的話,多少都能吃掉的吧……
最後兩人一直玩到十點多,夏新才把一副意猶未盡的夏詩琪給送回了療養院。
並一再囑咐她好好休息,晚上蓋暖點,最近天冷別凍着,囑咐了好半天,纔回城堡。
回來的路上,天空是一片漆黑的,天邊下起了細雪。
夏新一路上都在尋思着,還有什麼事沒做完。
基本上事情都已經搞定了,還有些,也已經在預定軌道了。
現在,就剩下一件需要拜託白狐的事了。
在城堡周圍,影兒,玄蜂,水靈,還在外邊放煙花,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節日。
不時的有器材的煙花在天空綻放開來。
夏新衝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走進了城堡。
他還在擔心着白狐的事。
這都快走了,她不會不來了吧。
好像說是陪女王過去,幫女王調理身體了,這得多久啊。
就不能帶個電話嗎?
夏新憂心忡忡的來到憶莎房間。
同時也是他的那個病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憶莎就在這定居下來了。
夏新剛來到門口,就聽到些微的呻吟聲了。
這讓他腳步一頓,連忙打開門衝了進去。
這才發現,憶莎就穿着薄薄的睡衣躺在牀上,一副痛苦的樣子,一手抓着牀單,一手捂着肚子,拼命的咬着牙齒,防止自己叫出聲來。
因爲過度的疼痛,讓她拼命的喘着雙腿,導致那厚厚的被子都被踹到了地上。
夏新連忙快步來到牀邊,緊張的抓着憶莎的小手道,“你怎麼樣,很痛嗎?”
他知道憶莎一直有痛經的毛病,但也從沒像現在這麼激烈過。
憶莎雙眉都快皺到一塊了,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那原本嬌嫩的手臂,小腿肌膚更是通紅一片,看起來尤其的痛苦。
憶莎甚至忍不住痛苦的來回踢着雙腿,手指也因爲抓的太用力而導致骨節清晰可見。
那副疼痛難忍的樣子,看的夏新很是心疼。
“怎麼會,看起來,比過去嚴重了那麼多?”
過去夏新也是看過憶莎痛經的,據說這是自冷家祖先遺傳下來的,是被人詛咒的一種病症,冷雪瞳也有,且無藥可醫。
但,也從沒見過這麼痛苦的啊。
“這已經超越了一般痛楚了,我馬上去叫御醫。”
夏新說完就準備走。
不過憶莎一伸手拉住了他。
憶莎美麗的眼眸裡早已蓄滿疼痛難忍的淚水,視線雖然模糊一片,但她還是能認出夏新。
憶莎緊緊抓着夏新的手腕,大口喘着氣,很是虛弱的,用着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看過了,沒用,陪……陪我!”
憶莎現在孤獨又無助,外加異國他鄉,一個人承受這撕裂般的疼痛,光是不叫出聲已經是極限了。
現在哪怕是有個人陪着她也好,她不奢求太多。
夏新看着憶莎那扭曲的臉龐,看着那泛着不正常紅暈的肌膚,那疼痛難忍來回蹬着的雙腿,還有她從脣縫間流露出的紳吟聲,心中是一陣的心如刀絞。
他寧願是自己來承受這些痛楚,也不希望是憶莎來承擔。
夏新感覺的出,憶莎的病情加重,跟自己絕對脫不了關係。
他有點亂,更有點慌,他不是醫生,看着憶莎疼的死去活來,他也無能爲力,只能抓着對方的手,不斷的安慰着一些無用的詞彙,那些詞彙,並不能讓疼痛有任何的減輕。
“我……我,讓醫生給你打個麻醉會不會好一點。”
憶莎拼命的搖頭道,“不,不可以,全身麻醉,那對身體傷害太大了,對頭腦也不好,甚至,還會影響到未來,可能的孩子。”
“……”
夏新發現,憶莎還是對未來可能存在的孩子,抱有那麼一絲期望。
其實他很想說,別管什麼孩子了,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但,感受着憶莎緊緊的握着他手的力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而且,即使麻醉了,痛經對身體的傷害,其實還是在的。
“要不,我,我幫你按摩下吧,就像上次一樣。”
夏新說着,輕輕撩起了憶莎小肚子上薄薄的睡衣。
伸過一隻手貼在了憶莎平坦的小肚子上,來回輕撫着,按摩着。
以前他也做過一次,疼痛是有減輕的。
但這一次……夏新已經很小心了,他完全不敢有絲毫的用力,生怕傷到憶莎。
可還是隨着憶莎的一聲慘叫,從她的下身溢出了大量鮮紅的血液。
鮮血瞬間把白色的牀單染成了觸目驚心的血紅色。
“啊——怎麼這麼多血啊?是我剛剛用力重了嗎?”
夏新被嚇了一大跳,完全不敢再亂碰憶莎,生怕自己毛手毛腳的又弄傷了憶莎。
怎麼辦?
怎麼辦?
夏新現在腦子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我,我還是找御醫吧,莎莎你忍耐下。”
“啊~~~好痛啊,不要走,我好痛啊~~~”
憶莎說話間,疼的眼淚唰唰之下,這讓夏新就更是心痛了。
心中愧疚,已經堆積成海,早就無以復加。
他沒有比現在更希望那可愛的白狐姐姐,早點回來了。
夏新在心中發誓,只要白狐姐姐回來,他願意減壽10年,甚至20年。
幾乎在這個想法剛剛升起的同時,耳邊就傳來了一道嚴厲而冰冷的聲音。
“算了吧,你抓着她也沒用,這病治不好,死了一了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