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秦天房中突然金光一閃,一道道神紋勾勒出一副完整的神紋圖,當成功的那一剎那,神紋圖金光乍現,然後徹底與那神紋符紙融合在了一起。
秦天面容稍顯憔悴,但不失高興。
他沒有想到,第一次製作神紋符,竟然就這樣成功了。
不過,經過這一次製作,他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在數據庫中依葫蘆畫瓢下,這神紋製作的過程都是頗爲困難。
特別是對於魂力的消耗十分嚴重,難怪神紋師對於靈魂強度要求那麼高,從此可見一斑。秦天即使有着三十一階的靈魂強度,現在的魂力也已經消耗了大半。若讓他再製作一張神紋符,那打死都製作不出來了。
“就是不知道這製作出來的效果如何?”
秦天心中有些期待,這神紋符紙雖然是照着上一次那“狂暴一擊”製作出來的,但在製作過程中,第一次銘刻的秦天難免在手法和力道等上難以做到盡善盡美,這製作出來的效果自然也就會有所降低。
將神紋符製作好了之後,秦天好好休整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房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秦天睡眼惺忪地起牀,開門後去見到趙嵐兒、杜宇、段月、和李毅四人正在門前等他。
“秦天弟,今日玄域開啓,我們知道你是爲了得到那天材地寶治好於巖峰的傷纔去的,但我們也想出一分力,所以我們也要跟你一起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希望你不要介意。”
趙嵐兒見秦天面露疑惑,於是直接開門見山地解釋道。
秦天本想推脫,他還是比較喜歡獨來獨往,自由自在。但見趙嵐兒他們都執意如此,而且進入玄域也算是一種歷練,他也沒有理由拒絕,最後當然是答應了下來。
一番整理後,秦天跟着杜宇等人一同來到了玄域入口。
入口處,斷無涯,何境和其餘幾位執事都已經守候在旁,秦天見到斷無涯後,恭敬地朝其笑了笑,對於何境,則是冷眼旁觀,然後跟趙嵐兒一行人站在一旁,等待着玄域入口的開啓。
秦天發現,守候在旁的弟子自覺地分成了兩個陣營。
一個是內殿弟子陣營,一個是外殿弟子陣營,內殿弟子的人彷彿都是高高在上一般,看待外殿弟子的人,一個個都是充滿了高傲和輕視。
當然,他們確實有輕視外殿弟子的實力。
這次進入玄域中的弟子只能是地元境中期以下實力,所以說這些內殿弟子,全都是地元境前期武者,而外殿弟子,也就只有外殿五傑達到了地元境前期,但即使是五傑在這些內殿弟子面前,恐怕也是不堪一擊。
就在這時,秦天從外殿弟子的人羣中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寒冷的目光,他定眼一看,恰巧見到那景瑜正惡狠狠地盯着自己。顯然,經過幾天的調養,他體內的毒和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畢竟,那毒是他們自己弄出來的毒,一定也有解毒之法。
無法參加內殿考覈,但玄域卻可以進入,這景瑜來此,秦天倒也不意外,只是他意外這景瑜如今見到他竟然還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冷眼漠視,彷彿在用眼神告訴秦天,等進入玄域,一定要血債血還。
他憑什麼?
很快,秦天就有了答案。
因爲不久之後,又有一道身影來到了玄域入口,他就是景宗。
“景宗師兄不是地元境中期武者嗎?他怎麼也來了,難道我記錯了,這次玄域開啓不是隻有地元境中期以下的弟子纔可進入嗎?”
見到景宗到來,有人發出疑問。
秦天也同樣有着疑問,景宗是地元境中期武者,難道他要無視規矩,直接硬闖入玄域不成?
“你有所不知吧,聽說這次何執事爲了保證外殿弟子的安全,特意讓景宗師兄帶隊。所以等我們這些外殿弟子進入玄域後,就要聽從他的指揮到達那天材地寶的位置,否則恐怕會有性命之危。”
“原來如此,想必即使到達那天材地寶的位置,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可以得到那天材地寶的吧。”
衆人議論起來。
秦天卻心中一冷,何境安排景宗進入玄域帶隊,表面上是爲了保證弟子的安危,實則何嘗不是爲了打擊秦天?
秦天心中沉吟,此次玄域,恐怕凶多吉少。
果然,那景宗從秦天身前走過的時候,也是冷冷地睥睨了一眼秦天,彷彿在說,你小子給我等着,等進入了玄域,看誰還能幫你?
“秦天弟……”
趙嵐兒有些擔憂地看向秦天。秦天和景瑜景宗的恩怨,她十分清楚,也明白,一旦進入玄域,景宗和景瑜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秦天。到時候,玄域中就數景宗實力最強。
“嵐兒姐,放心,他奈何不了我的。”
秦天道。他這不是自信,而是一種強硬的態度。
玄域,他一定要進去。
既然該面對的要面對,那麼就無畏無懼地去面對,更何況,景宗就算對他下手,也斷然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能斬殺他。
“什麼?他也來了?”
“天啊,竟然連時靖師兄也來了,他也是爲了那天材地寶嗎?”
“時靖師兄這兩年主修神紋一道,我都快忘記了,他似乎也是一名地元境前期武者,不過,他怎麼會跟我們一同摻合這天材地寶?他的目標不應該是成爲神紋師嗎?”
當另一道人影出現在玄域入口,所有人都是驚訝了。
時靖,青玄殿第一個成爲墨老記名弟子的人,以後很有希望成爲青玄殿除墨老外的第二位神紋師,地位尊高無比。哪怕現在他只是墨老的記名弟子,那地位都與核心弟子如同一般。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時靖會爲了一株天材地寶出現在這裡。
秦天眉頭緊皺,他很清楚這時靖對自己存有很大的敵意,雖然不知這種敵意具體從何而起,但一旦進入玄域,這時靖多半也是自己身邊一顆不*,隨時都有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
“看來,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這次玄域一行恐怕必定是精彩紛呈了。”
秦天並沒有因爲時靖的出現而感到畏懼,相反這更加激起了他的鬥志。武道一途,不可能一帆風順,要想有所成就,就必須要敢於迎難而上,不斷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