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武鬥區域內所有的看客全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強的劍意。
好霸道的劍道武者。
原來,之前秦天紋絲不動,不是被嚇傻了,也不是在等死,他那是在蓄劍之意,他那是在融劍之心。
以一劍之驚,克段治萬千槍芒,可謂是石破天驚。
“我怎麼感覺這小子是遇強則強?”
“屁話,明明是遇到誰都很強。”
“連贏九場了,只要在贏下最後一場,他可就是一名地榜武者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抓住這最後的一絲機會。”
“萬金總會的地榜上可好久沒有出現新人了。”
以劍斬殺段治,秦天一劍鳴人。
而段治的倒下,無疑也說明秦天連勝九場,之前的表現,以及這份成績,一下子可算是激起了比鬥區域內所有人的興致。
所有人心中都暗暗竊喜,今日這萬金總算是沒有白來。
當然,在驚喜之餘,他們無疑也更加期待秦天最後一場比鬥了。
最後一場,贏之,可踏上地榜,從此成爲在百封郡城以地元境中期武者的武道修爲踏上地榜的第一人,名聲大噪,輸之,便如同汪洋中一葉扁舟,消失於海天相間,毫無作爲。
“這小子竟然……”
雲墨看得目瞪口呆。
之前,乍一看秦天,武道實力平平,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武道高手,跟雲青介紹的那個天才人物完全不搭調,以至於讓雲墨發自內心的十分失望。
可現在,秦天一連串的表現,如同在一次次敲響雲墨心中的警鐘,沒敲響一次,雲墨就會對秦天刮目相看一次,每戰鬥一次,雲墨對秦天的失望就會遞減一分。
直到現在,失望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異。
誰能想到,一名地元境中期武者能有如此戰力?
誰能想到,之前那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子竟然會是如此一鳴驚人?
甚至連雲墨此刻心中都對秦天生出而來一絲莫名的忌憚之心。
“該死。”
當然,大多數人處在驚異中,但也有人處在不爽之中。 шωш⊕ тTk ān⊕ ¢〇
毫無疑問,這氣得不禁謾罵之人必然是衛子鶴。
此時此刻,他滿腔怒火,並不是因爲秦天斬殺了段治而怒,而是因爲秦天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之前,他原以爲可以利用車輪戰,不能將秦天斬殺,但至少也能將其拖垮,然後一擊即中。
可到如今,他發現這個想法是那麼可笑。
連戰九場,連勝九場,秦天直到現在都沒有表現出被拖垮的樣子,整個人精神奕奕,抖擻地站在臺上,那般意氣風發,那般生龍活虎。
這也就是說,之前他派出去挑戰秦天的人,不斷沒有對秦天造成半點影響,反而成爲了秦天走到此刻的踏腳石。
此外,更重要的是,他想到了雲青和這小子的關係。
之前,雲青間接說她跟秦天有些關係,衛子鶴還不信,還認爲那是雲青在故意拿秦天做擋箭牌來糊弄他,所以他打算弄死秦天,告訴雲青,拿誰當擋箭牌都沒用,雲青一定是屬於他衛子鶴的。
可此刻,他有些相信了。
秦天雖然只有地元境中期的武者,但他的戰鬥力竟然如此超羣,這份天資,引起雲青的欣賞足以。
更何況,之前他找人打聽過,這秦天是墨震的親傳弟子,那也就是說,秦天是一名無論在武道之上還是在神紋道上都有過人天賦的小子。
如此一來,雲青垂青於他,更是合情合理。
“此人決不可留。”
想到這裡,衛子鶴咬牙切齒。
秦天表現得越優秀,就越是不可留下,一旦留下,那無論是對自己的威脅,還是在神紋師公會對自己父親和弟弟的威脅,都無疑很大,既然有威脅,就勢必要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格木,最後一場就看你了,如若你無法將這小子拿下,那麼你求我的事情,你也休想我幫你辦到。”
衛子鶴陰沉着臉,對着他身後最後那名地榜武者道。
“衛少請放心,這小子雖然有些奇特,但應該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位叫做格木的青年對着衛子鶴拱了拱手,然後自信滿滿地走向登記處,等簽下生死狀後,也從容地躍到了比鬥臺上。
“秦天是吧?不得不說,你小子確實有兩下子,能以區區地元境中期的武道實力撐到現在,倒真是讓人有些驚豔,不過,在我面前,你依舊一無是處。”
格木看着秦天冷笑道,雖然這格木看起來自信滿滿,但從他那眼神之中,還是能夠可以看到一絲警惕,從此可知,他的心中並未輕敵秦天。
秦天淡漠一笑,不想跟衛子鶴的人多說廢話,於是非常乾脆地道:“格木是吧?要戰就戰,要打就打,何必唧唧歪歪,多說廢話?莫非你就是想用這幾句屁話來擊敗我不成?”
對待真正的敵人,沒什麼客氣可言,給他人臉面,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這格木可是一心想自己死的人,自己又何必跟他廢話什麼。
“嘖嘖,夠狂,我喜歡。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來讓我瞧瞧吧。剛剛那點實力,可不夠看。”
格木砸了砸嘴,冷冷笑着。
與此同時,他的右腳猛地踏出一步,身體一震,整座武鬥臺都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其身上源源不斷地蔓延而出,如同山崩地裂一般蔓延整個武鬥臺上。
似乎,他想用這等氣勢先嚇唬一下秦天。
“地元境小圓滿?而且似乎快要達到巔峰之境了?嘖嘖,這就是你自高自傲的資本嗎?那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秦天同樣砸了砸嘴,眼神微眯了一下,身子猛然一抖,就輕而易舉將前者那壓迫在自己身上的氣息給震散了,而他的神色之間也沒有格木所想要的那種畏懼,相反臉上還洋溢起了一抹輕笑,似乎完全沒有被格木嚇唬住。
格木面色驟冷,眼中透露出一股狠戾之色,然後冰冷道:“小子,你別不知所謂,想要裝腔作勢,大放厥詞,那你至少也該等你把修爲提升到我這地步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