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金宗的內部十分的龐大,裡面建築物衆多,錯落有致。
在大殿的前面有兩個巨大的廣場,是銳金宗弟子練習拳法的地方在廣場的四周種植者高聳入雲的樹木。
大殿的兩側有着不少的房間,是供應正式弟子居住的,他們六個人一個房間,而在大殿的後面,分別是藏書庫,銳金宗庫房,煉藥房,這三個地方佔地面積也很大,甚至比前面的大殿建築面積還要龐大,在庫房的兩側也建有房間,是供應執事長老和管事弟子居住的,管事弟子兩個人住在一起,執事長老擁有自己的房間,而且房間面積很大。
在藏書庫的兩旁,則是建有豪華的房屋,這些房屋是供應的太上長老居住的,同時太上長老也有守備藏書庫,銳金宗庫房,煉藥房的職責。
而在煉藥房的一旁,有一座簡陋的二層建築物,這是掌門所在的地方,煉藥房後面有一大片的樹林,弟子們可以在外圍進行修煉,但是樹林的內部,是屬於銳金宗禁區的,即便是太上長老,也不能夠輕易的入內。
以上的這些建築,只是佔據了銳金宗建築面積的二分之一,剩下的二分之一的地區,則是屬於銳金宗的禁地。在銳金宗裡面,只有掌門可以自由的出入禁地,其他人員進入禁地之內,則是殺無赦。
蘇雲作爲太上長老賀銘的弟子,地位是高於管事弟子的。
像太上長老和掌門招收的弟子,都屬於親傳弟子,是銳金宗的核心人員。
蘇雲擁有自己單獨的房間,而且還有一個專門伺候蘇雲起居的外圍弟子。即便是管事弟子,都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
在蘇雲的請求下,賀軒將週二牛調到了蘇雲的面前,專門伺候蘇雲的起居。這是蘇雲擔心管事弟子會報復週二牛,所以纔想出這樣的辦法。
蘇雲雖然是將軍府出來的少爺,但是他卻沒有被人伺候的習慣。週二牛到這裡來,是有着很多好處的。
“蘇雲,你和我來。”賀銘穿着青色的衣衫,來到了蘇雲的房間裡面。
剛剛清醒的蘇雲急忙的跟隨在賀銘的身後,生怕有任何的耽誤。
外面的週二牛剛剛給蘇雲端來了早餐,但是賀銘卻是沒有讓蘇雲吃早餐的意思。週二牛疑惑的看着賀銘,對於這位太上長老,週二牛自然是不敢說什麼的。
蘇雲給週二牛用了一個眼色,示意週二牛在這裡等他。
賀銘帶着蘇雲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廚房裡。
銳金宗的廚房很大,畢竟這裡要供應銳金宗全部的伙食。
在廚房的外圍,有着五十個大桶,這裡面裝的都是從山上挑來的山泉水。
每天都會有弟子,到銳金城外面的山上去跳新鮮的山泉水,灌入到大桶裡面,供應廚房使用。跟隨在賀銘身後的蘇雲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賀銘爲什麼會帶自己來到這裡。蘇雲可不會認爲賀軒帶自己來是吃早餐的,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蘇雲,看到這四個大桶沒有?”賀銘指着四個巨大的水桶,詢問了一句。
蘇雲點了點頭,這個大水桶比蘇雲還要高上一頭。
遠處的弟子,足足朝着灌了二十個小桶的水,這才灌滿了一個大桶。
“去城外山上挑水,要把這四個大桶灌滿,我在這裡等你。不能夠使用內氣,一旦被我發現,這裡五十個大桶的水,都要你負責。”廚房裡面的弟子早就已經搬來了椅子,賀銘坐在了椅子上面,輕聲的說着。
蘇雲點了點頭,拿起了挑擔,掛着兩個小桶,跟隨挑水的弟子離開了廚房。
挑水的弟子大部分都是使用馬車來運輸的,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纔會使用挑擔。而且蘇雲能夠看的出來,那些使用挑擔的弟子,武道修爲都很不錯。
去的時候,小水桶裡面並沒有水,蘇雲沒有覺得怎麼樣,但是回來的時候,蘇雲覺得自己的步伐有些沉重了,不過卻是可以堅持的。
如此往返幾次,當蘇雲把第一個大水桶灌滿的時候,蘇雲覺得自己的步伐越來越沉重了,每每邁開一步,如同在移動一座大山一樣的困難。
原本蘇雲都是領先其它弟子的,但是到了最後,蘇雲開始落後了,挑水往返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久了。
賀銘始終都沒有說什麼,而是坐在椅子上面,閉目養神,倒是十分的輕鬆自在。甚至有時候,賀銘會對蘇雲挑來的水做出檢查,一旦發現小水桶裡面的水混濁不清,就會倒在一旁的地上,讓蘇雲重新去挑。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蘇雲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被掏空了一樣。他十分的疲倦,腳上的靴子也已經磨破了,每走一步都會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其實只要蘇雲運用自己身體裡面的內氣,他就會沒有這樣的痛苦,相反會十分輕鬆完成賀銘的任務,但是蘇雲並沒有這樣做,他不想欺騙賀銘,更不想欺騙自己。
剛纔賀銘交代這個差事的時候,蘇雲認爲這是十分簡單的差事。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差事一點都不輕鬆。
當火紅太陽高高懸掛在天藍色空中的時候,挑水的弟子們已經完成了任務,全部去修煉武學或者功法去了,而蘇雲這裡,還有兩個大水桶的沒有灌滿。
蘇雲覺得自己口乾舌燥,肚子甚至咕咕的叫了起來。
原本溫暖的陽光,現在也變成火辣辣的陽光了。
當蘇雲登着梯子準備把小水桶裡面的水灌入到大水桶裡面的時候,嘩啦一下,蘇雲連同小水桶從梯子上面摔了下去。
小水桶裡面的山泉水撒在蘇雲的身體上面,蘇雲被冰冷的山泉水一激,變得清醒了過來,乾巴巴的嘴脣也變得溼潤了起來,甜甜的泉水進入到蘇雲的嘴裡,味道的確比一般的水源要好很多。
賀銘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地上十分狼狽的蘇雲,什麼都沒有說。
蘇雲重新把挑擔放在了肩膀上面,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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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子怎麼得罪太上長老了,竟然受到了這樣的懲罰。”
“昨天蘇雲把程利的弟子
方林打了,我看太上長老這樣做,也是爲了給程家兄弟一個交代,蘇雲這次可是倒黴了。”
“方林仗着程利的威嚴,在銳金宗裡面誰也看不起,這次完全是他活該。”
一些弟子看到蘇雲的挑水行動,紛紛議論了起來。
最終他們認爲賀銘之所以讓蘇雲去挑水,完全是爲了給程家兄弟一個交代。
而蘇雲在去挑水的過程中,也聽到了這樣的議論聲。
蘇雲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覺得賀銘有些膽小怕事了。如果真是要給程家兄弟一個交代,完全可以把自己交給程家兄弟,完全沒有必要這樣的懲罰自己。
“沒有力氣挑水了嗎?”看到蘇雲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賀銘擡起頭來,嚴厲的詢問道,語氣裡面有幾分的不滿。
蘇雲看着面前的賀銘,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他畢竟是自己的師父,而且也是賀軒的兄長,蘇雲肚子裡面有怨氣,但是卻剋制了下來。
“師父,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如果我做錯了事情,您可以用別的方法來懲罰,但是這樣的方法,我認完全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蘇雲淡淡的說着。
賀銘捋了捋自己的鬍鬚,並沒有說什麼,他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個大水桶。
這四個大水桶之中的三個已經被蘇雲灌滿了,唯一剩下的那一個,馬上也要灌滿了,賀銘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他又仔細的看了看蘇雲,指着另外一個大水桶說:“把這四個水桶灌滿後,在把那個水桶灌滿。”
說完之後,賀銘繼續坐在了椅子上面。
蘇雲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看了看賀銘,他認爲賀銘完全是故意在找自己的麻煩。甚至蘇雲相信了那些弟子說的話,賀銘畏懼程家兄弟而懲罰自己。
蘇雲把挑擔放在了肩上,平靜的說着:“是方林先欺負週二牛,我才動手的。”
賀銘仍然閉着眼睛,一副悠閒的樣子。
蘇雲並沒有在說什麼,而是離開了廚房。
在蘇雲離開不久後,賀銘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了笑容。
到了最後,蘇雲仍然沒有堅持下去,他在路上昏迷了過去,他身體實在是太疲倦了,雖然他對賀銘的指示有些意見,但是他仍然遵守了賀銘的規則,他並沒有使用身體裡面的內氣,這才造成了他的昏迷。
好心的路人知道蘇雲是銳金宗的弟子,急忙的送到了銳金宗裡面。
“師兄,是蘇雲。”在銳金宗的外面,幾個正式弟子急忙跑到了方林的身旁說。
方林就是跟隨賀軒到大理城招收弟子的管事弟子,昨天被蘇雲教訓了一頓,今天他負責看守銳金宗的大門,防止一些人員混入到銳金宗裡面。
但是方林卻是沒有想到,昨天剛剛被蘇雲教訓了,今天蘇雲就落到他的手上了。
“他怎麼了?”方林急忙的詢問道。
“好像昏迷過去了。”正式弟子急忙的說着。
方林臉上露出了冷笑,朝着蘇雲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