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雪,看着慕雲這如此痛苦的表情,心裡面也是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感覺並不是懼怕那火焰的感覺,而是一種淡淡的心疼,但究竟是哪種,秦雪自己也說不上來。
周圍的影密衛看着慕雲如此撕心裂肺痛楚的模樣,臉色都是不有凝重起來,這到底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痛。
將火焰傳給慕雲之後,夏辰將目光移到了秦雪身上,面對這夏辰的目光,秦雪沒有絲毫躲避,而是徑直上前,面色平靜,將衣袖朝着上面輕輕挽起,伸出潔白如玉的纖纖玉手,伸到到了夏辰的跟前。
對此夏辰也只好上前一如剛纔對慕雲一般,將秦雪的手握住,秦雪一接觸到那紫色火焰的時候,並沒有表現的如慕雲表情那般誇張,但是那額頭上流離的香汗,緊皺的眉頭,以及眼神之中的強忍之色,也可以看得出,她現在是在承受着多麼劇烈的痛楚。
其實夏辰自開始的初衷,便是不想讓秦雪參與到其中,可是秦雪一句話,便是將夏辰的好意給堵了回去,正所謂巾幗不讓鬚眉,誰說女子不如男,便是如此。
將紫色火焰傳遞給秦雪之後,夏辰收回了手,不忍的看了秦雪一眼,輕鬆問道:“雪兒,我希望你在大哥面前不要這樣的倔強,我也希望,這是大哥最後一次見你這番難受的模樣。”
聞言,秦雪強忍着那錐心般的疼痛,給了夏辰一個甜美的微笑道:“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我便真正的認你當大哥,現在你依舊是夏辰,我們的領袖,而不是我大哥,所以你也不用顧忌我一個,更何況我也是此次行動的一員,有責任爲這次行動而貢獻一份力量。”
“好,你說的話,我記住了。”
說罷,夏辰直接轉身,目光朝着那些影密衛而去,現在他已經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秦雪那強忍着痛苦,給她的微笑,現在還是趕緊將這噬血大陣的陣眼給解決掉的爲好,這樣大家也都能早一刻,脫離這痛苦。
站在一旁的影密衛見慕雲和秦雪都已經是接受了夏辰的紫色火焰,也不在停留,直接是朝着夏辰走去,一個接一個的,擼起袖子對着夏辰伸出手掌。
見狀,夏辰心底不由暗自欽佩這些,慕府和秦府所培養出來的影密衛,居然是如此的無畏,面對着這難以忍受的痛苦,居然是沒有一人退縮。
從第一個上前接受紫色火焰的影密衛開始,到最後一個影密衛結束,花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
現在每個人的手掌之上,都是包裹着詭異的紫色火焰,而同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難以忍受的痛楚之色,從這一刻起,直到將噬血陣的陣眼解決完爲止,他們將要一直忍受着這深入骨髓如刮骨的疼痛。
“大家現在的痛苦,我能夠理解,因爲我當初和你們一樣,現在這火焰會存在於你們的手掌之中,兩個時辰,當你們找到陣眼的時候,就按照我剛纔的方法,便可破除這陣眼。”
夏辰看着眼前強忍着痛苦,筆直戰力的衆人,沉聲繼續說道:“此處行動,務必要在最快的時間裡面破除掉所有的陣眼,否則大家所忍受的痛苦,將全部付之東流。”
“至於其他的事情,我想大家應該心裡都明白,記住,走的時候一定要將那黑色的石頭帶走。”夏辰告誡道。
“解決之後,在慕府回合,行動!”說罷,夏辰率先開始行動起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沒有揹負着痛苦行動,所以他一定要竭盡全力,多解決幾處陣眼才行,這樣才能給他們減少一點承受痛苦的時間。
衆人見夏辰行動起來,雖然現在承受着無比的痛苦,但也絲毫不影響他們此行的任務,各自按照夏辰先前所說,將白玉石拿了出來,朝着四處散去。
夏辰現在已經使出了他最快的速度,從剛纔解決那名化形境後期守衛的地方,開始逐個解決那噬血大陣的陣眼,由於那些最棘手的修真者守衛,已經被他們全部解決掉,現在雲城之中的那些普通的巡查守衛,已經是沒有了一點的威脅力。
越過一條街道,夏辰直接從那些巡查守衛的頭頂掠過朝着一條小巷之中而去,在他的感知之中,那裡有着一處噬血大陣陣眼。
那些巡查守衛在夏辰的眼中如同虛設,夏辰來來回回在他們的頭頂穿梭,竟是沒有一點的發覺。
將眼前的一處陣眼解決之後,夏辰從懷中拿出來一口袋子,淡淡的看了看袋子裡面的黑色石頭,那小小的黑色石頭從最開始的一枚,已經是漲到了十枚,這也就意味着他已經是解決掉了十處噬血大陣的陣眼。
再次使出神識對着周圍覆蓋而去,現在他的神識,已經是能夠感知到方圓十里的範圍,感知了一番,並沒有感受到邪惡的氣息,夏辰便直接朝着慕雲他們所在的地方而去。
而就在夏辰等人在解決陣眼的同時,雲城城主府的大殿之上出現了一名奇怪的男子,那名男子,身着灰色的衣袍,神色淡然,正坐在大殿之中,他的旁邊還站着一名看上去年方二八的妙曼的女子,看上去兩人都不是雲城之人。
韓震此刻正伺候在旁,一臉笑意的盛情款待着他們。
“大人,此次由您出手,想必江北之地,可以說是手到擒來。”韓震將一杯茶雙手遞給那名奇怪的男子,笑着說道。
聞言,那名奇怪的男子輕哼一聲冷笑着說道:“只要你將那名江北的姑娘交給我,我便將噬血大陣的啓動之法告知於你,只要這噬血大陣已啓動,便是可以吸取人的血液精華,到時候,你便可以藉此突破氣旋境。”
“不過,要我出手的代價你應該是知道。”那名奇怪的男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向韓震,淡淡的說道。
“自然是知道,大人您放心,只要能祝我一臂之力,東西自然是雙手奉上。”
“如此最好。”聽着韓震這麼一說,奇怪男子將茶杯放下,目光轉向旁邊的妙齡女子,“我們走!”
說罷,那奇怪男子並沒有看韓震一眼,也沒有拜別之辭,起身直接拂衣而去,而那妙齡女子則是看着韓震輕笑着點了點頭,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