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梅香的那把短劍眼看着就要徹底刺穿夏辰的咽喉時,突如其來的一道劍光,頃刻間將梅香給打飛了出去!
褚朝秀頓時一愣,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人!
“是誰!給我出來!給我滾出來!”
“噠噠。”腳步聲隨之而來,是林逸之。
一身青色袍子的林逸之,手指間還夾着幾根銀針,原來適才的“劍光”,就是這銀針的光芒。
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夏辰身側的林逸之,不禁蹲下身子來,捏着夏辰的脈搏,緊皺着眉頭,隨後從懷中取出來幾顆丹藥,囫圇吞棗一樣的給夏辰灌了下去。
隨後暗暗地凝了一些氣機,通過手掌緩緩地傳入夏辰的五臟六腑之中。
很快,林逸之的那些氣機完全被夏辰的身體所接納,擁有先天之氣者,對於後天之氣自然來者不拒。
通過大量的刺激筋絡和經脈,原本胸前那一個個血洞,也隨之慢慢地癒合,這個過程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
梅香被林逸之的一根銀針給打飛了出去,直接昏厥了過去。
剩下的人就只有褚朝秀而已。
原本按照褚朝秀的設想,這件事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那麼自己也就可以瞞天過海,可是現在去也是沒有想到整件事情被林逸之所發現。
那麼這件事情的最終走向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自己冒着死幹掉林逸之,這樣一來,這件事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知曉!
第二種選擇就是,自己被林逸之抓去發落。
要知道林逸之在雲霧峰擁有超然的地位,嚴格說起來林逸之並不屬於雲霧峰的弟子,他是因爲愛慕陸知薇,所以才投在了雲霧峰的門下。
人家是堂堂雲塵丹鼎世家林家的唯一繼承人!
是武修世界爲數不多的丹鼎師之一,放在任何一處,似林逸之這樣的身份身邊都會聚集着一批強者。
原因無他,丹鼎師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
只要有他們手中的丹藥,這些武修窮極一生也達不到的夢想,也許就能夠看見希望。
似林逸之對丹鼎之術頗爲精通之人,根本不用說財富那些虛華俗麗的東西,光是人脈資源,恐怕也頂的上一個大門派吧?
林逸之給夏辰輸送完氣機,看着他的臉上重新恢復了血色,這才拍了拍手站起身來,目光緊緊地盯着褚朝秀和梅香。
“沒想到天底下竟然還有你們這種毒婦!夏辰師弟有什麼過錯?縱然他有過錯,也應該交給門派發落,三刀六洞,你們這是把他當作叛教者嗎!”
平素裡一向溫和隨性的林逸之,此時此刻也爆發出極度的憤怒來,而且強大的氣機也隨之應運而生。
他知道,眼前這兩個女人既然真正的動了殺心,那麼這件事就不會如此輕易的結束。
既然是這樣,自己就要親自動手,好好地教訓一下這些無知的傢伙了!
褚朝秀十分不服氣,心裡也無比慌張:“林……林師兄!夏辰他就是個掃把星,你不是也看見了嗎?誰跟他在一起誰就會倒黴,從陸師姐到大小姐,再到掌教,哪個不是?林師兄若是你再維護他,那麼下一個倒黴的就是你!”
林逸之一聽見褚朝秀提起了陸知薇的名字,原本心中並沒有多少憤怒,只是想要出手罷了,可是現在,隱藏在他心中的怒氣卻一下子噴發了出來。
“就你也配提知薇的名字,你找死!”
幾乎就在一瞬之間,林逸之動了真格的,殺心外露。
強橫的氣機豈能是練氣巔峰的褚朝秀可以比擬的?
甚至褚朝秀也沒有想到,這個林逸之竟然還有如此渾厚的氣機!
夏辰在跑來雲秀宮的時候,也不曾表露過自己的氣機,而是氣機內斂,並沒有讓別人看破自己的境界。
林逸之目光炯炯,打量着面前這兩個心狠手辣,卻又一無是處的女人,忍不住呸了一聲:“做雲霧峰的弟子,你們也配!”
手中光華一閃,每一個指縫的中間都出現了一根亮閃閃的銀針。
林逸之的飛針之術夏辰早已經領教過,那不是一般的厲害。
若不是自己那時一直貼着林逸之的身打,以肉搏戰來迫使林逸之的銀針失去用武之地,也許最終的結果必然是夏辰趴在地上!
又怎麼會有兩個人最終雙雙戰平的場景?
“你不能殺了我們!我們是大小姐的人!”褚朝秀自知自己和林逸之之間實力的差距。
若是自己主動發動攻擊,那麼下一刻瞬間被幹掉的必定是自己無疑。
因此未戰先怯,褚朝秀也算是一個極品了。
“殺你如同屠狗,我不是雲霧峰裡的正式弟子,我殺了誰自然會去跟掌教請罪,至於你們這兩條惡狗,殺了就是殺了,還能怎樣?”
林逸之根本不會去解釋,殺掉這兩個女人,無可厚非。
難道雲霧峰要爲了兩個犯下了罪過的女人,而去得罪丹鼎林家嗎?
絕無可能!
下一刻,林逸之的手微微一擡,做出彈針的架勢來,褚朝秀被嚇到魂飛魄散,痛哭流涕:“我錯了,我們真的知錯了,我們不該那樣對夏辰的,我們只是想要捉弄一下他,我們……”
“捉弄?”林逸之眉毛一挑,對於這個解釋,他可是不滿意的狠啊。
要不是自己今天打算上雲秀宮來看看雲靈兒的病況,恐怕也見不到眼前這一幕。
換句話說,要是自己沒有在恰好的時間出現,夏辰此刻應該是一命嗚呼了。
那是陸知薇用命都想要保護的人,林逸之怎能允許他就這麼被兩個女人給害死?
如果這也能算是捉弄的話,那未免也有些太過分了,不,這不是捉弄,這就是實實在在的殺人之心!
“閉嘴!”林逸之猛然發出一聲爆喝來。
這一聲爆喝之下,褚朝秀一下子停止了哭泣,就連梅香也猛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就在林逸之真正下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除掉這兩個禍害的時候,忽然他的衣袖猛地一墜,一隻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衣袖,從地上匍匐而起:“算了,林師兄,饒了她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