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的身體忽然一僵,快速問道:“紅姐,你這是幹什麼?”
紅姐舔着易天后背的鮮血,直接吞進了口裡,然後盯着易天后背一道道傷口,神色堅毅的說道:“阿朗,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報仇,我咽血爲誓,不死不休!”
易天沒有高興的神色,反而眉頭緊皺,剛纔是不是演戲演得太過了?
“紅姐,不用發誓這麼嚴重,就像你說的,別惹禍啊,現在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呢!”
“不用你管了,我自己會處理。”
隨即紅姐爲易天的後背消毒,上藥,包紮起來,一邊包紮着,紅姐一邊問道:“你知不知道剛纔的情況多危險,能活着逃出來都算命大了,你就沒有想過你會死嗎?你就那麼不怕死嗎?”
“呵呵,哪有不怕死的,我怕的要命,晚上你不是和我說過嗎,我欠你一條命,這回咱們兩清了。”
談到兩清的時候,紅姐心中莫名一酸,“不一樣,你不欠我的,反倒是我覺得欠你的,要不是你今天不顧性命替我擋了那麼多刀,恐怕我早就死了,阿朗,從今以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想辦法幫你辦到!”
易天回道:“紅姐,我現在就挺知足了,真的,碰到你這麼好的老闆,我還從沒見過有人對我這麼好呢,還給我那麼多的工資。”
“沒見過世面的傢伙,那點兒錢就滿足了。你好好跟着我幹,我會給你更多的好處。”紅姐將易天的後背包紮好後,又給牀單換了,讓易天躺了下來。
易天躺在牀上,眼珠亂轉,非常的不自在,因爲紅姐就坐在牀上直直的看着自己。
“紅姐,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你在這兒我睡不着。”
“哪兒來的那麼多毛病。你閉上眼睛,我看你睡着了再走。”
“噢……”易天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沒多久,他輕鼾聲響起,好像睡着了。
紅姐此時思緒萬千,今天晚上的驚心動盪,死裡逃生,讓她好像重生了一樣。感覺到自己依然活着,生活又充滿了希望。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認識沒有多久的男人給的。特別是今天晚上莫名的心跳。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雖然心裡只是剎那的痠痛,但是這種感覺卻真實發生了,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
當那種感覺已經不再,她心裡又變得空虛起來,忽然。她伸手握住了易天的手,似乎心中的空虛才蕩然無存,爲什麼會這樣,是她現在想要弄明白的事情。
不知爲何,她現在有親吻易天的衝動。這種衝動非常不受控制,好像有一種無形的繩索在牽引着她。讓她不得不這麼做。
不出意外,她這麼做了,看起來非常緊張,擔心易天醒來,又期待易天繼續這麼睡着,最終,她閉上雙眼,屏住呼吸,睫毛顫動的照着易天的嘴脣蜻蜓點水的親了下去。
她的心情是複雜的,不是高興,沒有興奮,只是心理的需要,親在易天的嘴脣上就不捨離開。
吻的程度又由淺至深,她的雙拳緊緊的攥着,一滴淚水滑落到了易天的臉上。
閉着眼睛的易天沒有睜眼,但是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起來。
紅姐直到無法呼吸,才撤開了腦袋,蜷縮着依偎在易天的身旁,目視着易天,直到眼睛困得睜不開,才安詳的睡着了。
而易天卻睜開了眼睛,側頭看了眼紅姐的臉龐,搖頭一嘆,隨即從儲物手鐲裡取出一顆復元丹,吃了下去,繃帶裡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復原……
……
第二天。
紅姐親自下廚,給易天做了早餐,端到了牀上。
看見易天已經睜開了眼睛,紅姐關心的問道:“感覺怎麼樣了?疼嗎?”
要是讓紅姐看到易天的傷口情況,估計就沒有那麼淡定了,因爲易天的傷口已經癒合,本來傷得就不深,就連傷疤都沒有留下一絲。
“恩,不疼了。”說着,易天笑着活動了兩下給紅姐看。
紅姐皺眉道:“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不能亂動,老實躺着!”
紅姐將易天扶着坐了起來,靠在牀頭,端起人蔘雞湯想要給易天餵食,還不忘先把雞湯給吹涼了。
就在紅姐將勺子遞到易天嘴邊的時候,易天說道:“紅姐,我自己來吧,你這樣我挺不好意思的。”
說實在的,現在易天真是不好意思,不是一味雞湯,而是因爲自己的別有用心。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餵你,坐好了別動。”
易天露出了爲難的表情,如同孩子似的,讓紅姐餵食起來。
沒多久,房門哐噹一聲被打開了,“紅姐,你沒事吧?”
崔剛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看到了紅姐給易天餵食的一幕,頓時眉頭皺起。
“回來了,你先去客廳吧,一會兒我和你談談。”紅姐沒做回頭的說道。
“好。”崔剛不情願的退了出去,走的時候醋意十足的看着易天,好像是將易天當成了情敵。
易天說道:“紅姐,我看剛哥好像很喜歡你,你這樣餵我,他會吃醋的。”
“不用理他,你安心吃你的吧。”
“這不太好吧,以後大家在一起做事,真讓他誤會了,多傷和氣啊。”
紅姐皺眉道:“你是不是誤會我和他有一腿?告訴你,我和他沒有什麼,你別聽外人瞎說。”
易天稍顯驚訝,不是這樣嗎?
“那你和他……”
“說來話長,反正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你不信我?”紅姐有意的解釋起來。
“不是,即使有也沒什麼,我看你倆挺配的,呵呵……”
紅姐瞪着易天,說道:“我看你的樣子怎麼好像還希望我和他怎麼樣似的?”
易天啞口無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你的事情關我什麼事啊?
見易天的樣子,紅姐非常不滿意的哼了一聲。“端好了,你自己喝吧!”
將湯碗甩給了易天,紅姐扭頭就走出了房間。
易天撓撓頭髮,自語道:“情況不太樂觀啊……”
一晃又是數天過去。
易天一直在紅姐的別墅住着,本來他想走,但是受到了紅姐極力阻攔,無奈的他也只有參悟着各種金頁中的內容,來打發時間,或者給董倩打電話問問情況。現在他達到了突破的邊緣,但是遇到了瓶頸,即使修煉都沒有效果。
紅姐在外活動頻繁。一回來就無微不至的照顧易天的起居。
現在易天看起來也沒什麼事了。
就在這天。紅姐告訴了他一個消息,查到那天的殺手是誰派來的了。
原來是刀哥的親大哥,綽號飛天虎,是上海青幫掌舵人手下的一員猛將,備受器重。
說起來青幫和洪門也有很大的淵源,本身雙方一山不容二虎。勢如水火,而在這一代,卻有了非常大的轉折,青幫幫主和洪門門主是拜把子的兄弟,好到跟親兄弟似的。洪門勢大,這纔沒有剷除青幫在華夏的勢力。要不然青幫在華夏還真沒有容身之地了,要是洪門全力圍剿,估計東南亞那幾個分舵也會泯滅得蕩然無存。
雙方各個地域的掌舵人都是舵主級別,每個國家還有副幫主,之後就是總盟的幫主。
而洪門門主郭聖和易天是師兄弟,雖然易天要稱呼郭聖爲師兄,但是兩者還是有很大的區別,一個是親傳弟子,一個是記名弟子,雖然說不上誰高誰低,但是易天才是正統,要比郭聖更加有門內話語權。
易天打探到這些消息之後,給郭聖打過電話,要來了青幫幫主啓南天的電話,還和對方敘舊似的聊了聊,並沒有多說什麼。
按照他的想法就是提前打好預防針,將來要是有青幫的人招惹自己,也好通過這層關係給解決了,倒不是易天怕自己出手麻煩,關鍵是別傷了‘自己人’的和氣,怎麼說,他還和啓南天稱兄道弟呢,別讓郭聖這個師兄犯難。
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是紅姐做好食物拿到了易天的房間,兩人相對跪坐在地毯上,中間放了兩個餐盤,紅姐給易天夾了一塊紅燒肉,說道:“來,張嘴。”
易天低着頭,單手揉搓着臉,很不情願的樣子,自己又不是小孩兒,傷勢都沒事了,有手有腳的,太尷尬了。
紅姐皺眉道:“怎麼?不高興我餵你?”
易天擡頭笑道:“不用這麼照顧我,我自己能吃,你這些天受累了,好好吃回飯吧。”
“哼,你以爲我願意伺候你?不領情算了。”
兩人各自吃着的時候,易天說道:“我一會兒吃完飯就走,總是賴在你這兒也不好。”
紅姐誠懇的說:“阿朗,在這裡多住些時間吧,要是你願意的話,在這裡住多久都沒問題,反正房間那麼多,我可沒有趕你走的意思。”
“謝謝紅姐的好意了,我還是回自己家吧,這些天我看崔哥不太對勁兒,恨不得吃了我似的。”
“就因爲這個?”
“最主要是我真不想在這住了,對了,晚上我就上班,省得顯得無聊。”
“那好吧,隨你……”隨着說話,紅姐的手機聲響起,她接起後,和對方說了幾句,面色就不太好看起來。
易天也略一皺眉,電話中的聲音雖然小,但是他聽得是一清二楚,是上海青幫掌舵人要請紅姐吃飯,來者不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