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恩將仇報
蕭眉等人被困,王凡不得不冒生命危險救他們,但看到許多人傷勢嚴重,又不得不提出先護送傷員離開的建議,蕭眉、白山等受人恩惠,自然不能提出反對意見。
一切準備就緒,王凡揹着一名傷員,轉頭道:“往外衝的生活,剛開始狼蛛很多,我們最好踏着狼蛛背行進,而後在狼蛛稀疏的地方,一定不要忘了放火,千萬別落入蛛網中。”
他已經有了一次經驗,知道狼蛛移動雖快,擠在一起反而沒了這個優勢,只要手疾眼快,基本沒問題,最關鍵之處還是陡坡,狼蛛在沙中簡直就像魚在水裡,人爬行艱難的陡坡對它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到陡坡處他們的速度一緩,狼蛛就拼了命的撲殺上來,王凡把傷員往上一扔,大吼道:“把傷員扔上去,讓他們快點爬,我們阻擋一下。”
蕭眉、白山學他的樣子,扔下傷員,反身和狼蛛戰鬥起來,三位傷員則沒命的往上急行,彩蝶早命人制作了繩索,只要他們能抓住,就算保住命了。
狼蛛天xìng畏火,雖“嗚嗚”亂叫,卻不敢上前半步,第一波救人勝利完成。
可當王凡再要進去的時候,白山卻手腳痠軟幾乎不能起立,蕭眉怒視着他,卻只是冷哼一聲,仍跟在王凡身後。
因爲剩餘的人身體狀況還算可以,王凡、蕭眉體力又消耗的厲害,所以就由他二人鎮守陣地,又考慮到陡坡處繩索有限,人多了反而增加傷亡,便決定由趙毅領五人突圍。
但出奇的是,趙毅竟然拒絕了,並表示要留守到最後,這不由地讓王凡刮目相看,最後他親自上陣,又領出一撥人,但這次卻沒那麼順利,有一人被蛛網纏住,他正要返回相救,卻被狼蛛一口咬掉了腦袋。
接下來幾次王凡、蕭眉輪流護送,終將大部分人送出,但此時陡坡處已經爬滿了狼蛛,儘管彩蝶等人竭力相抗,還是有被三面包抄的勢頭,而隨着人手的減少,蕭眉等堅守的陣地也滿目瘡痍,眼看不支。
“我們快走吧。”王凡扶着個哆哆嗦嗦的女弟子:“不要緊張,記住我說的那幾點,肯定能闖過去。”
對這個女弟子他有些印象,長得不漂亮,卻夠風sāo,是蕭眉的馬屁jīng之一,據說通過此得了不少好處,修爲估計也在練氣一層。
趙毅果然實現諾言,當這個女弟子縱身而走的時候,才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他突然叫住王凡,道:“王師兄,其實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王凡着急離開,就有些不耐,但看在他主動留守,力保洞穴不失的面子上,還是忍着沒罵出口,只好道:“什麼事到外面在說吧,快點走,狼蛛越來越多,彩蝶他們快支撐不住了。”
“真有很重要的事,你看這是什麼?”趙毅聲音嚴肅,使王凡不得不往他那邊瞅了一眼,果然發現一枚拇指大小的白sè物體。
“什麼東西?”王凡心中一動,就走了過來,低頭仔細查看。
趙毅眼中厲sè一閃,嘴上卻緩聲道:“絕對是好東西,否則我不會在這麼緊急的情況讓你看的。”說着話,手掌突然揚起,狠狠打在王凡身上。
王凡手正摸着那白sè物體,只覺入手冰冷,很是舒服,全無一絲準備,不由得往洞穴裡撞去,心中卻頓感不好,厲喝道:“你幹什麼?”
“幹什麼?讓你死!”說着趙毅拍向洞穴側壁,竟一下將側壁拍出個大窟窿,窟窿裡有秘密麻麻的白sè物質,和無數的狼蛛。
王凡臉sè一變,立即知道這白sè物質是狼蛛卵,而隔壁窟窿是狼蛛產卵之地:“趙毅,我必殺你。”說着他急速衝上去,但母狼蛛產卵被打擾,個個憤怒不已,“嗚嗚”叫着衝了出來,把他擋了個正着。
“哈哈,王凡,我會向長老們陳述你功勞的,你就安心給狼蛛當食物吧!”趙毅暢快大笑,扭頭衝了出去。
王凡嘴都氣歪了,實沒想到趙毅如此yīn險。
他一直以爲白山最恨他的,沒想到趙毅纔是徹徹底底的毒蛇:“趙毅,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母狼蛛以拼命的勢頭衝了過來,根本不是王凡能擋住的,他不得不一再後退,最後被逼到洞穴側壁,眼看就要喪命狼蛛之口,他回身一掌拍出,“砰”的一聲,又一個大窟窿應聲出現,不待狼蛛反應過來,他就一躍而起,踏着狼蛛背急速往裡衝去。
現在他想的不是怎麼逃走,而是怎麼多活會兒。
彩蝶等人已經支持不住,白山早帶着部分受傷嚴重的弟子逃往後方,他們苦苦掙扎的等最後一批人出來。
“王凡呢?”她大聲問道。
“這就出來了,和趙毅在一塊!”女弟子一瘸一拐的往後急退,根本不想留下來抵擋片刻。
“這羣白眼狼,早知道救他們幹什麼。”她暗罵一聲,卻不得不再次揮劍砍殺。
趙毅終於出現了,蒼白臉sè中又帶着點不正常的紅sè,彩蝶暗道不好,忙問王凡的下落,“我們的洞穴塌了,裡面全是狼蛛,他被困住了,恐怕是出不來了。”
“那你怎麼出來的?”彩蝶大恨,揚劍就想刺他,嚇得趙毅立即軟在地上。
“當時狼蛛實在是太多了,王凡又一個勁的讓我先走,否則說什麼我也會留下的。”說着他嗚嗚哭起來。
彩蝶冷哼一聲,暗道:“你以爲王凡是三歲小兒,還讓你走?我呸!”但無憑無據,己方又戰鬥多時,她也不能翻臉。
其實說到底,她還是和王凡不夠鐵,否則還顧及這些。
“王凡,救人雖是我說的,可卻是你自己要求進去的,你就自求多福吧!”她心裡暗道一聲,立即下令撤退。
王凡憋着一股恨意,急速往裡衝去,每踏一步都能引來一聲厲叫,好在隨着進入洞穴越來越深,狼蛛慢慢少起來,直到最後完全安靜下來。
看着漆黑的洞穴,他突然打了個寒戰,一股寒意從心頭涌起,這不是身體上的冷,而是靈魂的冷,他連忙運轉《焚神決》,驅除這股寒意。
他的目力向來很好,即使夜裡也能看的一清二楚,此時卻無論如何都看不到前面的情景,黑sè好像是濃的化不開的霧,真真正正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