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好,人間妙,人間美女真不少……哇曬,清純可愛,純正天然,沒有一點法術味道的靚麗小美女,本仙喜歡……哇曬,前挺後翹,成熟魅惑的絕世妖嬈大靚妞,本仙喜歡……哇曬……看着像妖怪,打扮的像精怪的老妖婆,滾遠點,拿開一的髒手,我躲,我躲,我再躲,抓不到我,抓不到我……哇哇哇……”
“這小傢伙,還挺淘氣……”
伴隨着一陣委屈的哭聲,龍天華被一位人高馬大的中年護士‘小姐’託在手中,剪斷臍帶,擦洗身體。龍天華極力掙扎,奮力反抗,直將自己折騰的筋疲力盡,也沒能逃脫魔爪,最終沉沉睡去。
“我轉世了,我重生了,我真的如願以償了,人間界,美女們,我來了……”睡夢中的龍天華髮出開心的笑,笑聲驚動了身旁的女人,她睜開虛弱疲憊的眼睛,眼中滿是溺愛和幸福。
“這是我娘……我好弱……仙力沒了……好餓……娘,我餓了……娘……”龍天華髮現,自己連翻個身的力氣都沒有,身體虛弱的坐都坐不起來,龍天華很想表達自己的意思,他覺得自己表達的很清楚,可是無論他怎麼說,美婦其實都無法聽懂他在說什麼,聽到的只是抑揚頓挫,別有韻律的哭聲。不過,雖然初爲人母,她卻也能猜到兒子餓了。
“我不要奶粉……不好喝……”龍天華揮舞着小手,想要打掉面前這個男人送到嘴邊的奶瓶,吐着粉嫩的小舌頭,將嘴裡的奶粉吐出去。
“湘繡,咋辦啊,看樣子咱兒子不喜歡喝奶粉,要不,你再試試?”男人一臉無奈的拿開奶瓶。女人輕嘆口氣道:“都怪我這身體,連奶水都沒有……嗚嗚嗚……”女人的眼圈泛紅,眼淚如斷線珍珠落下,她傷心的哭泣起來。
“娘……”龍天華覺得自己很不是人,居然不知道體諒自己的母親,一種血脈相連的親情在心頭縈繞。他很想說話,但發出的卻是哭聲。
“哇哇哇”
聽到龍天華的哭聲,女人更傷心了,男人也顯得煩躁不安。
“大嫂,你要是不嫌棄,就讓你家娃和俺家妮子一起吃吧,女娃子,飯量小。”這時候,旁邊牀上的一名產婦看龍天華哭的可憐,主動開口道。
“這,這怎麼好意思……”
“這有啥,在俺們農村,這不算個事兒。”
“那,那就謝謝你了,大妹子,你人真好。”龍天華的母親主動將龍天華抱了過去,遞到女人懷裡。
“嘖嘖,這娃長的可真俊,跟銀娃娃似的。”女人抱着龍天華,兩隻眼睛都笑開了花。
“大妹子,真沒想到,你年紀不大,抱孩子這麼有經驗。”
女人笑笑,沒有說話。不一會兒,龍天華吃飽了,但卻不肯鬆嘴。
“咯咯,小壞蛋,吃着還不閒着,咯咯……”女人樂的合不攏嘴,就好像抱的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期間,龍天華的父親龍翔接到一個電話,和湘繡說了一聲後離開了。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醫院的走廊裡燈光昏暗,一個女人揹着一個包裹,懷裡抱着孩子,無聲無息的出來病房,悄悄打開住院部大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龍天華的母親醒來,看看身邊熟睡的孩子,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
“身體強壯就是好,看,人家都出院了。”女人滿是羨慕的看着身邊空空的牀鋪。
“出院?不可能吧。醫院還沒上班,她怎麼出院……這事兒不對……”男人比女人有些經驗,馬上感覺到不對,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隔壁牀邊,卻在牀上發現了一封信。
“……俺是是農村人,俺們那旮旯重男輕女很嚴重,俺已經生了三個女娃,俺要是再抱回去一個女娃,俺老公一定會打死俺。”
“這是俺第四胎,俺是自己偷偷出來生的……當知道又是一個女娃的時候,俺已經絕望了,我那時候,真的不想活了……可是,當我抱着您的娃的那一刻……”
“大哥,大姐,對不起,你們的孩子俺抱走了,你們放心,俺絕對會把他當成親兒子一樣養大。信封裡還有些錢,除了交住院費,剩下的,麻煩大哥大姐,給俺閨女買點好吃的,俺對不起她,如果你們願意,就把她當成你們的孩子吧,俺的孩子很好養,什麼都吃,如果你們不想要,就把她送到孤兒院……”
龍翔拿着信的手在顫抖,他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的妻子說。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生下孩子後更是虛弱,若是讓她知道,肯定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龍翔握緊拳頭,幾乎要將信紙捏的自燃。但猶豫再三,他沒敢說出真相。
“沒,沒什麼……她留了些前讓咱們幫着辦出院。”說着掏出信封裡的一千塊錢笑道:“農村人,不知道出院是需要辦手續的,居然就這樣急着走了。”
“是啊,就這樣走了,我還想着請她做咱們寶寶的奶孃呢……”女人頗爲遺憾道。
“不用難過,也許咱們孩子現在喜歡吃奶粉了呢。”男人笑笑,然後揚揚信封道:“我先去幫她把手續辦了,你有事叫醫生。”說完走了出去。一出病房,男人的臉上立刻閃過一絲猙獰之色,而後直奔頂樓院長室。
院長程光發今天要到市裡開一個衛生三下鄉方面的會議,會上有他一段講話,這會兒正在辦公室裡整理資料。
“咣噹”門被巨大的力量撞開了,一個一臉怒氣的陌生男人衝了進來。秘術跟在後面,一臉惶恐道:“對不起,院長,我,我攔不住他。”
程光發臉色非常不好看,一方面,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條,此時心臟病差點犯了,另一方面,他從龍翔的臉上意識到,恐怕有大事發生。
“你出去吧,順便給這位先生倒杯茶。”程光發穩定一下心神,而後才指着沙發對龍翔道:“坐,找我有什麼事兒?”
“有什麼事兒……你看看這個……你們醫院的自安太差了……我要求立刻封鎖醫院,立刻報警……”說着,將那封信摔在程光發的辦公桌上。程光發慢條斯理的拿起信,短短几百字,幾十個錯別字,一看寫這封信的人就沒什麼文化。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看完信,程光發也無法淡定了。
“我希望院方儘快找到三十二牀那位產婦,幫我們找回孩子……另外,我妻子身體本就不好,生完孩子後,身體狀況就更差了,我希望這件事兒暫時不要讓他知道。”
“你放心,我們一定盡最大努力找回孩子。”程光發一臉鄭重的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