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朧中醒來,首先印入眼簾的是那張欠扁的臉,雲憶柳似乎並不奇怪,反而回之於冷笑,"風易行,剛登基就跑出來,你不怕有人篡位嗎!"
"無所謂,只要有柳兒陪着朕。"風易行的自信無可比擬,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狠戾之色,說明了他的形式作風,似乎不可能有人對他的皇位有所窺視。
"那齊冉呢,他的才幹與實力不下於你哦。"
"柳兒,你很聰明,這個時候都不忘挑撥我和國師的關係,可惜不太可能。"風易行並不明說,只是不忘在雲憶柳的臉上偷香。
"呀,被發現了呢……"雲憶柳輕閃躲過,依舊是那樣的漫不經心,"不過,不是說會再次上門挑戰,爲何耐不住性子了。"
"哼,你以爲朕會放任你在天宇談情說愛,然後給朕惹來綠雲遮頂?!"
"雲憶柳,此刻,好像和你風汐沒有任何關係吧!"似乎不滿風易行的話,眉頭有些微的輕蹙。
"無妨,關係很快就有的,不過只是一時之間。"風易行並不介意雲憶柳的不情願。
"小女尚未及笄,談論這些爲時較早,況且還頂着文佳郡主的身份,即使要嫁也要過了天宇當今聖上的那一關。"嘲笑着風易行有些不切實際,從牀上爬了起來,試圖往門外走去。
"你以爲你能回得去嗎?"
"爲何,就算出了京城,也應該在附近,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回到風汐。"
"的確是在天宇,而且外面就是鬧市之中,不過園子中滿布着侍衛,還有着機關,若是你有了損傷,朕的皇后就沒有了!"風易行擋在了雲憶柳的前面,維持着嬉皮笑臉。
"雲憶柳姿色平庸,母儀天下的重任還是交由其他佳人來擔當吧,免得丟了風汐的顏面。"雲憶柳往後退開,與風易行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繼續說道,"況且我是天宇的太傅和輔政大臣,你就不怕我當了皇后毀了你風汐嗎?"
"朕喜歡的就是柳兒,其他虛有其表的女子豈能與你相提並論。"風易行慢慢靠近雲憶柳,露出蠱惑人心的笑容,"若是江山會被一個女子輕易毀去,那隻能怪朕的無能了。不過,如果那個女子是柳兒,朕願意雙手奉上……"話音消弭於脣間,迅速俘獲了那抹思念已久的芬芳,不管懷中的女子是否在奮力掙扎。
"交付江山的前提就是,柳兒,你爲朕誕下皇嗣!"風易行露出邪肆的表情,手明顯的不規矩起來,直至雲憶柳衣襟被扯開,胸前的硃砂清晰的顯現出來,"尚未發育呢,不過膚質極好,可以想象今後將是怎樣的風光……"話雖如此,可臉上卻顯現出一絲放心的表情。
"你不會無聊到抓我來只爲看是否還是清白之身吧?!"雲憶柳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風易行,根本不在意此刻的袒露。
"是又如何,誰讓你和宇文天晨同牀共榻,我總要討會些什麼。"不知道是故作輕佻,還是掩飾自己的心思被發覺的尷尬,風易行越發輕薄起來,但是此刻的雲憶柳卻是莞爾一笑,就在風易行愣神的那一剎那,突然的出手點住了他的周身大穴,之後穿好衣服,一氣呵成。
"你……"風易行只來得極擠出這一句,便說不出話來,臉上有着窘迫,和不可思議。
"看來多學點東西總會有用的,不要試圖去衝開穴道,沒有用的,一個時辰後自會解開,要不是我的學藝不精,你現在此刻已是殘廢!"雲憶柳瞥到了風易行臉上的不屑與篤定,知道他料定自己出不去,"知道爲何輕易會被你擄走,我不曾呼救嗎?!"
風易行不解地看着,忽然聽到窗外似乎有着想動,臉色頓時難看不已,卻礙於被點了穴,無法動彈,只好恨恨地看着雲憶柳被人救走。不過來人的身分卻引起了他的懷疑,可以不動聲色破壞園子裡的機關,讓自己的手下毫無還擊之力,實在有些可怕,卻也猜到了些端倪。
***
回到宮中,已經是深夜,而解救雲憶柳的蒙面男子試圖離開,卻聽到了背後的輕喚。
"既然已經現身,爲何又要離開!"幾日來的預感和熟悉氣息,早已透露了一切,除了那位清澈透明的男子,其他人不會再有。
"還是如此,什麼都瞞不過你……"齊彥澤輕嘆了一口氣,摘下了面巾。
"適才就在猜測是誰來相救,果真是彥澤哥哥呢。"雲憶柳此刻露出了許久沒有的小女兒嬌態,賴在齊彥澤的懷中親暱不已。
"柳兒,你不該把自己陷入險境……"齊彥澤搖着頭,輕哄着懷中思念已久的女子。
"不這樣,你會現身嗎?"雲憶柳那一刻的賭氣,全然的獲勝,逼得齊彥澤不得不出來相救,"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以身犯險的。"
"柳兒,下次若要再找我,就用它吧"齊彥澤將一隻漂亮精緻的小盒子交於雲憶柳的手中,"這是雲鴿,不需要餵食,能夠傳遞簡單的話語。"
"好漂亮呢。"雲憶柳打開盒子,一隻玉色的小巧鴿子在盒裡躺着,似乎在安睡,便不再打擾,歡喜地保住了她的彥澤哥哥。
"柳兒……"不捨地擁着懷裡的溫暖,多少年的思念如今可以滿懷,已經知足許多,小心地在她的額間印上一吻,輕輕地哄着直至佳人入睡,這才飛身將雲憶柳送回她的宮室,將雲鴿放置好,這才離開。
整個天宇皇宮此刻有些冷清,人員都被派出找尋,而宇文天晨待在御書房內,全然不知雲憶柳的迴歸,還在焦急地等着音訊,周圍一片狼藉,看得出他此刻的煩躁和擔憂,以及臉上的狠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