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莫言,”
“原來,那個言老就是上任符魔會的首席,”
“真的假的,”不少弟子發出議論,秦石也是恍然大悟:“難怪,在我剛進入外域事,他會對我這樣照顧,”
而在遠處,付軍和幽青、以及霧盟所有的領軍人物,在言莫言出現的片刻全部溼潤了眼眸,付軍失聲的呼喊:“師父,”
他一擊震退司空嶺南,大步的躍到言莫言身邊,在言莫言面前他哪裡還有昔日霧盟大當家的氣魄,猶如一個晚輩在一個長輩面前,
噗通,
突然,付軍虛空跪下,兩手並和在胸前,低着頭,滿臉的自責:“師父,三年,徒兒不孝,未能照顧好霧盟,霧盟如今支離破碎,請您責罰徒兒吧,”
看着付軍,看着那殘破的霧盟,言莫言的老眼失神,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扶着付軍輕嘆:“不怪你,是我害了霧盟,”
看着師徒相認,秦石感到幾分意外,但想起他剛進入霧盟時受到的超凡待遇,一切倒也都說得通:“沒想到,言老竟然就是付軍的師父,”
言莫言出現,外域陷入了很奇妙的氣氛,那些深知三年前恩怨離愁的弟子們心絃繃緊,一個一個大氣都不敢喘的望着天穹,
外域,要變天了,
一個念想,在所有弟子心裡升起,
鄧凱緊張兮兮的望着言莫言,旋即他臉色突然一沉,憤怒道:“好啊言莫言,沒想到你這叛徒竟然還敢回來,而且還故意易容在亂域裡面隱藏了三年,說,你這次回來又想做什麼,有什麼目地,”
聽聞那鄧凱的咆哮,秦石在遠處噁心的哼道:“呵呵,這可真是惡人先告狀啊,”
而對於他的叫罵,言莫言還未開口,宇文殤在旁邊率先笑了出來:“鄧凱,都到了這個地步,你以爲這樣還能夠隱瞞下去嗎,三年前究竟是誰偷竊了千面權杖,又是誰激怒了王政,將這些嫁禍給言莫言前輩,難道你這個罪魁禍首不清楚嗎,”
宇文殤的聲音,一字比一字沉重,特別是最後的罪魁禍首四個字,讓外域的上萬名弟子微微失神,
“千面權杖,那不是被言莫言偷竊了嗎,現在怎麼又成鄧凱陷害言莫言了,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衆人猜測,鄧凱卻咬死否認:“宇文殤,你別想血口噴人,那三年前的事情誰不知道,你現在這樣突然想要策反,門都沒有,”
宇文殤嘲弄的搖搖頭:“我既然敢這麼說,那你覺得我會毫無證據嗎,”言罷,他突然衝遠處伸手,那裡的虛空馬上碎裂,在虛空中探出兩道身影來,
看見那兩大身影外域弟子們再次震驚,對這兩人連秦石都毫不陌生,其中一人,無疑是王政,而另一人,他也極爲熟悉,正是他才從創世團地牢中救出的張廷峰,
“王政,”鄧凱再也沉不住氣,他突然舉起手掌,衝着王政就爆射靈威:“你竟然還有臉回來,那就給我符魔會的千名弟子陪葬吧,”
轟,
但那剛溢出符魔會的御盾大陣,宇文殤周遭瞬間形成獨自的空間,那靈威被籠罩其中,唰下就化爲青煙消散,
那空間中的空氣彷彿都被抽空一樣,所掠過之處無人能夠從中飛行,頓時變成凡人,而在這空間之中,宇文殤卻高高在上,就猶如這個空間中的主人一樣,
“是自我領域,”邪魔微微的吃驚,
秦石聽聞,睜大眼睛:“這就是自我領域,”
“沒錯,”邪魔認真不少:“域境的自我領域,乃是獨自的空間,在那個空間之中,領域的主人就是王者,他可以操控領域中的一切,”
秦石驚異的讚歎:“有這種事,”
“嗯,這也是爲何域境會那麼恐怖,域境大能的領域是不可觸碰的,如果沒有領悟到領域之力,那就算是成百上千的天巔境,都別想傷到他分毫,”
“畢竟,只要是在那領域中,你的修爲在怎麼高,在沒有任何靈力波動的情況下,那也只不過是凡人一介,”
聽聞邪魔的話,秦石對域境的認知又提升一層,一人秒殺千名天巔境,那是什麼概念,
就拿現在說,在這外域之中,宇文殤就是不可侵犯的王者,
鄧凱急切的罵句:“宇文殤,你什麼意思,你阻攔我擊殺叛徒,難道你和這個叛徒是一夥的嗎,”
宇文殤不屑的哼聲,那領域頓時擴開,籠罩在外域的萬米之中:“你這殺人滅口的藉口,未免也太可笑了些,我廢了那麼大的周章,纔將這裡與鷹城黑市的空間連接,若是就這樣被你殺了的話,那我以後也不要在亂域呆了,”
言罷,他回首衝王政開口:“王政,外域的所有弟子都在這裡,和三年前有關的人羣也都在這,將你知道的事實說出來吧,”
事實,
瞬間,所有弟子的目光集中在王政身上,
王政憤怒的凝視鄧凱,那一抹殺機不言而喻,突然舉起手:“是他,真正盜竊我千面權杖的人是他,是他故意利用我,陷害了言莫言長老,”
轟,
短短的幾句話,外域亂了,
鄧凱喘息都急促幾分的狡辯道:“王政,你別血口噴人,你的那千面權杖,明明是在創世團被盜竊,是被言莫言拿走了,這是衆所周知的事實,休的你胡說,”
而他的話音未落,張廷峰諷刺的上前:“他胡說,我三年前就在創世團,是我親眼看見你和徐巖他們聯合陷害了言莫言長老,”
“你放屁,”鄧凱大罵:“那我問你,千面權杖呢,你們都說是我盜竊了千面權杖,證據呢,這千面權杖,三年沒有出現,而你言莫言正好離開三年,現在跳出來卻說是我誣陷了你,那好啊,我問你們,千面權杖呢,你們拿出千面權杖啊,如果沒有的話就別在這裡信口開河,”
而此言一出,宇文殤的臉色一沉,他們現在確實拿不出千面權杖,
見言莫言幾人沉默,那些飄搖不定的弟子又倒向鄧凱,小聲議論起來:“是啊,這千面權杖消失了三年,現在也沒有找到,不能是鄧凱首席吧,”
“先看看吧,他們能拿出證據還行,如果沒有證據的話,那估計就是買通了王政,故意要陷害鄧凱首席,”
衆人議論紛紛,鄧凱趁此添油加醋的又逼問道:“說啊,千面權杖呢,怎麼樣,拿不出來了吧,”
勿寧在遠處忍不住的嗔怒:“喝,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當年又不是我們偷了千面權杖,我們上哪裡給你拿出來,”
“那不得了,拿不出來吧,那你們現在憑什麼說是我陷害了你們,而不是你們想要陷害我呢,”鄧凱小人得志的諷刺道,
對此,宇文殤的臉色陰沉到極致,這鄧凱的如意算盤打的那叫一個好,如果現在言莫言真拿出了千面權杖,那麼就證明言莫言確實是三年前的盜竊賊,鄧凱只需要反咬一口,
而如果拿不出來的話也正好,那他就打死不承認,任誰也沒有辦法,
不過,在這種熱鬧的時候,大家彷彿忘記了一個人,就是那個每次亂域有大事,總能被陰差陽錯給牽扯進來,在關鍵時刻逆轉乾坤的傢伙,
秦石抓了抓腦袋,突然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無論他怎麼樣躲避,就是躲避不開了是吧,總能無辜的躺槍,
他現在都懷疑,是不是老天爺故意的啊,本來,他就尋思今日趁亂將千面權杖從符魔會取出,也算是兌現了他和王政的諾言,
現在可好,他看着衆人,看着場上的趨勢,這千面權杖已經成了這場大戰的樞紐,而最重要的是,那千面權杖就在他手上:“呵呵,我這是去哪裡都跑不掉了是吧,”
旋即,就在鄧凱滿臉譏諷的望着言莫言,準備看他要如何收場時,秦石終於從遠處踏空上前:“我說,你們在找的東西,是這把權杖嗎,”
言罷,他將千面權杖取出,看見那千面權杖衆多的弟子一驚,鄧凱更是大跌眼鏡的怒道:“臭小子,千面權杖怎麼會在你手上,”
他之所以之前敢信誓旦旦的衝言莫言要千面權杖,是因爲他以爲千面權杖還在符魔會的首席閣中,才這樣有恃無恐,
但現在,他看見千面權杖,心一下子就沉入谷底,
“我啊,”秦石裝傻充愣的指了指自己,笑道:“就在你們符魔會的首席閣裡拿出來的啊,是你的東西啊,那還給你好了,”
說完話,秦石將千面權杖衝着鄧凱拋了過去,
鄧凱接住千面權杖,沒等他回過神來,宇文殤冰冷的笑聲:“呵呵,鄧凱,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我,”鄧凱的老臉漲紅,一雙血眸死死的盯着秦石,大有要殺了秦石的意思,之後他突然間爆笑:“好,好,好,真是好樣的啊,沒想到我鄧凱最終竟會栽在你小子的手上,”
他這話,無疑是承認了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