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該走的總算都走了。”
靈玄看着安靜的大殿笑道，下一刻就看向了方恆，“告訴我，你到底什麼感覺。”
“吃驚，意外，震撼，警惕，高興。”
看着靈玄，方恆笑着吐出了五個詞彙，準確的表達了他自從知道靈玄成功晉級神武后的感受。
“哈哈，就這些？”
靈玄大笑。
“不然還有什麼？”方恆也是笑問。
“我以爲你會害怕來着。”靈聖笑道，“看着以前一個受自己掌控的人，突然達到了超越自己的高度，這是人就會害怕。”
“呵呵，我的確有害怕，不過這個情緒只是維持了一瞬。”方恆笑道，“因爲想到了你我之間的關係和我對你的手段，我就沒必要害怕了。”
“雖然剛纔咱們的對話說的都是實話，不過我想問問，你就那麼自信麼？”靈玄突地笑問，“說不定，我晉升神武后，你的那些手段就不靈了。”
“哈哈，果然是和我合作了許多次的靈玄，對我真是瞭解。”
方恆大笑，“實話實說，在我第一時間知道你突破神武了之後，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在想我的那些手段還靈不靈，不過緊跟着我就不再想了。”
“這又是爲何？”靈玄笑道。
“因爲我知道我的手段一定靈。”方恆笑道，“如果我的手段不靈了，或者說哪怕有一點你能解開我的手段，那你不會在成就神武后還理會我，你反而會第一時間想辦法掙脫我，可你沒有。”
“呃。”
聽到這話，靈玄一愣，下一刻就苦笑道，“知你者我，知我者，何嘗又不是你。”
“呵呵，其實這也不是我不害怕的主要原因。”方恆突地笑道，“更主要的原因，是我師尊龍神，有師尊在，我的手段就算起不到作用，你也對我無可奈何，日後我慢慢修煉，早晚還是能夠把你找回來的嘛。”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不是準備讓我永遠跟着你了。”靈玄苦笑道。
“當然不會，因爲有一天，我會強大到誰也不需要，那時候我自然會讓你走的。”方恆道，“而在那一天之前，我是不能讓你走的。”
“這是實話。”
靈玄苦笑點頭，“也怪不得你剛纔對龍神那麼尊敬。”
“這可和你沒關係，龍神是我師尊，數次救我於危難之間，就算他不幫我對付你，我也一樣敬他是師尊。”方恆笑道。
“是嗎？我本來還想着既然我成神武了，以後這就是你的地盤，現在看來，你沒這個打算。”靈玄道。
“確實沒這個打算，在亂武域稱王稱霸，非我所願，當然了，如果你沒成神武，我肯定讓你跟着我，不過你現在成了，跟着我，第一是浪費，第二是大材小用。”
方恆笑道，“現在整個亂武域，誰不知道你是我兄弟，你就在這裡休息，對那些想要對付我的傢伙就是一個震懾，那自然沒必要在一個勁的麻煩你跟着我跑。”
“換句話來說，我現在自由了？”靈玄目光一亮道。
“當然自由了，不過這是有限度的自由，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還是得出來幫我忙的。”方恆笑道。
“這是一定。”靈玄笑着點頭，下一刻就突地看向了殿內一直不成說話的亂空。
“徒弟，什麼感覺？”
聽到這突然的問話，殿內的亂空也是一愣，似乎沒想到靈玄會突然對他問話，認真道，“弟子什麼感覺都沒有。”
“哈哈，方恆，你信嗎？”靈玄笑着轉頭道。
“信。”
方恆卻是點頭，笑道，“局面至此，他做什麼都沒用，他想什麼都沒用，他只有一點，老老實實的當徒弟，好好努力修煉，爭取早一日達到神武境，如此，他纔有資格去想，去做，我說的對不對，亂空兄？”
“不敢當方師伯之稱，弟子……”
“呵呵，虛禮就沒必要了。”方恆笑着一擺手，打斷了亂空的話，“你我本是平輩，現在局面不同，你喊我師伯，我能理解，但我不引以爲豪，至於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計較，你也不要把這個當成負擔，以後好好修煉就是。”
“是。”
亂空認真一點頭，看着方恆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感激。
他知道，方恆這是給他減輕壓力，否則方恆就是不說話，光論以前他對方恆動手的次數，他就會向着方恆不會放過他，這太折磨他了。
“呵呵，好了，你去吧。”靈玄這時候也是一笑，“把我給你的功法好好修煉一下。”
“是，師尊。”亂空再次一點頭，下一刻就恭敬轉身，直接離開了。
等到亂空離開之後，靈玄才突地笑道，“我還以爲你會讓我殺了他。”
“他的修爲不錯，殺了可惜，留着當你徒弟，日後也能起到很大作用。”方恆笑道。
“你變了。”靈玄笑道，“換成以前，這種想殺你的傢伙，你早就會幹掉了。”
“不是我變了，而是局面變了。”方恆笑道，“局面已經變化到了我已經不需要在注意他的程度，那我豈會在注意他？看大方向，纔是我現在應該做的。”
聽到這話，靈玄的目光變幻起來，笑着道，“之前我說知你者我，現在看來，我還是有些不瞭解你。”
“不瞭解是好事，人人都有秘密，過於探尋對方的秘密，再好的朋友，也會成爲敵人。”方恆笑道，“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非常懂。”
靈玄當即點頭，“現在，告訴我，你所謂的大方向是什麼？”
“這個嘛，呵呵，我得問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成就神武的。”方恆笑道，“我要的是細節。”
“好，在你進入妖皇聖墓後，其實我也附到了一個妖界天才的身上，混進了妖族聖墓。”
靈玄笑道，“你去的妖族聖墓，是分層的，不過我在藉助那個妖族天才的身軀進入聖墓後，卻是通過自己無形生命的特點，穿越過了層層規則的束縛，進入到了真正的聖墓核心，找到了聖墓所在。”
“然後呢？”方恆問道。
“嘿嘿，聖墓聖墓，既然有個墓字，那核心的，自然就是神武的屍體。”靈玄怪笑，“這些妖族神武的確是厲害，這麼多年屍體還是不腐化，我把它們分別吃了一部分，同時把它們遺留下的殘魂，也都吃了一部分。”
聽到這話，方恆眼神縮了縮，“妖族聖墓沒發現？”
“哈哈，當然沒發現，要不我早就被妖皇界幾大神武圍攻死了。”靈玄大笑。
“那些妖族神武的殘魂，會讓你吃？”方恆疑惑道。
“不讓我吃又怎的？”靈玄笑道，“我可是怨氣生命，最爲剋制殘魂，我和他們講好了條件，只要老老實實讓我吃一部分，那我就不會傷害他們的本源，要是敢反抗，我就把他們都給吃了，再把他們屍體都給吃了，讓他們的妖族聖墓徹底廢掉，雖然之後我會遭受到妖皇界衆神武的圍攻，但是妖族聖墓也會徹底湮滅，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很容易的選擇題。”
“嗯，一個是毀掉妖族的聖墓，毀掉妖皇界的未來，一個卻是能保留妖族的聖墓，保護妖皇界的未來，他們自然會選擇後者。”方恆點頭，下一刻就笑道，“你可真夠陰險的。”
“嘿嘿，我也是沒辦法，想成就神武，那不陰險一點怎麼行？而且他們又沒吃虧，雖然損失了一部分的屍體和殘魂本源，但是我也答應了他們，在妖皇界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會幫忙，準確的來說，這是一個交易。”
靈玄怪笑，“至於之後，就沒什麼需要細說的了，我都告訴你了，我剛一回來，就發現空神被魔道神武圍攻，他受到重傷，見到我……”
“說實話。”
方恆突地笑着打斷了靈玄的話，“你知道我，我知道你，所以，別瞞着我。”
聽到這話，靈玄一愣，下一刻就詭異笑道，“說什麼實話？”
“你真想讓我說？”方恆眉毛一挑。
“呃。”
見到方恆的神情，靈玄也是話語一頓，下一刻就露出了無奈之色，“果然瞞不過你，空神，其實原本能活着的。”
“嘿嘿，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
方恆也是怪笑一聲，“空神怎麼也是神武，雖然有兩位魔道神武圍攻他，讓他死也是不可能，神武殺死神武有多難？我看你是發現了空神重傷，你就再次趁機偷襲，把他的變爲你的，對吧。”
“對。”
靈玄點頭，“你不會爲了他報仇吧。”
“嘿嘿，怎麼會？空神本來和我就沒什麼交情，亂武天宮大比，我雙神天宮被其他幾宮圍攻，他在裡面也是遊移不定，數次都對我雙神天宮露出了敵意，他的弟子亂空更是有數次殺我的經歷，我管他死活了？”
方恆立刻怪笑，“所以說，做得好。”
“桀桀桀…”
聽到方恆的話，靈玄也是得意的笑起來了。
“不過，下不爲例。”
方恆的笑容突地一收。
“呃，什麼下不爲例？不在偷襲神武？”靈玄道。
“你說呢？”方恆笑道。
“我知道了，不再瞞着你。”靈玄突地笑容一苦，“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必要和不必要，這是我來決定的，對麼？”方恆笑道。
“是。”
靈玄無言點頭，方恆的意思很明顯了，不想被他瞞着。
“呵呵，好了，不說這些了。”
見到靈玄無言點頭，方恆再次一笑道，“因爲不管怎麼樣，你都成功了，武道的世界，以結果論英雄，你成功了，那誰也說不出什麼，我最後問你一件事，那亂空算是怎麼回事，怎麼你想把他收成徒弟了？”
“這個我沒騙你，真是那空神最後的要求。”
靈玄無奈道，“如你所說，神武沒那麼容易死，他本來不用死，就算在我的偷襲之下他會死，卻也能拖上個一年半載，這時間太長，變數太多，我沒辦法，只能和他談條件，不吃他靈魂，只吃他肉身，助我成就神武，他提出要求，我不能殺亂空，我答應了，他就只能把他的肉身給我了，當然了，我還答應他轉世投胎，進入亂武域後，我會照顧他，想辦法讓他也回到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