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里面,八長老忽然聽見一聲慘叫,黑暗中,他露出了一絲得意地微笑,以地道打通通往“三元防護陣”的保護,殺人於無形之中。這樣的方法是他想出來的,若是這一次能順利殺了江武,幫主一定會狠狠地獎賞自己吧!
忽然,一個聲音驚恐地傳來:“老王,你怎麼樣了?啊……怎……怎麼會這樣!”
“李兄弟,你怎麼了?這……糟了……”又有一個人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八長老大吃一驚,展開身形後,迅速朝地道深處掠去。他的速度很快,不過三個呼吸的時候,就趕到了事發地點。只見狹窄的地道里,此時還有七八個黑衣人擠在一起,然後緩緩後退,腳步動作很整齊。
“給我閃開,發生什麼事了?”八長老見狀大怒,這些傢伙,不好好執行任務,在搞什麼鬼名堂呢?
一個黑衣人用顫抖地聲音說道:“八……八……八長老,老王、老李,還有其他五個兄弟都死了……”
八長老一巴掌甩過去,將這個結結巴巴的黑衣人打得暈頭轉向,他狠狠地說道:“爸爸,老子是你爺爺,不是你爸爸。除了什麼情況,你們幾個人怎麼會死了?”
聽見八長老的詢問,一個人看似領頭模樣的傢伙簡單地說道:“八長老,師兄弟們剛剛準備衝上去解決江武的時候,忽然發出一股黃色的光芒,然後老王、老李他們最前面的七個人就變成了泥土。你看,他們這些泥土還在流動着呢!”
雖然地道里面光線很暗,但是八長老還是能清晰地看清地面上的動靜,只見一團黃色的泥土正在緩緩流動,就像是黃色的泥漿一樣。只不過這泥漿裡露出的的一截截白色的骨頭說明這不是簡單的泥漿。
八長老倒吸一口冷氣,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你……們是說,老王、老李他們幾個就是變成了這個東西?”
“沒錯!八長老,這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之前說話的那個人說道。
八長老沉吟道:“這樣詭異的情況,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趕快走吧!不然的話,我們就走不了了。”說着,他一馬當先就朝地道的入口衝去。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只聽見一個充滿了殺意的聲音說道,衝在最前面的八長老恐懼無比地發現,眼前忽然出現五彩的光華,一股與少主白天非常相像的靈力迎面涌來。身爲海鯊幫的八長老,他很清楚少主白天修煉的毒屬性靈力,只不過白天的毒屬性靈力都是黑褐色,此時的五彩顏色讓他感到很炫目。
不過,越是漂亮的東西越危險,就連山上的蘑菇也一樣,也是鮮豔、漂亮的蘑菇,毒性往往是最大的。
“江武,其實是一個毒行者,並不是擁有什麼避毒寶物。”這是八長老死前唯一的想法,只可惜他心裡死前一直後悔,爲什麼自己就要出這個頭呢?
地道里,一片五彩的光華閃過之後,只留下幾聲慘叫,恢復了平靜。地道外面,出口處,吳江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小樓,站在這個黑黝黝的地道口旁邊,他的腳下,還有兩個放哨的黑衣人,只可惜已經死了。
八長老等人費盡心思想要通過地道悄然發動襲擊,可是他們哪知道吳江的靈識力量之強悍,早已經感應到了他們的到來。再說了,身具五行力量的他,對於自己樓下地裡面的動靜很敏感,當這些傢伙開始挖地道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於是他直接施展五行毒力,通過土屬性毒力想誅殺一部分人,然後待地道里的人嚇破膽的時候,他再來個甕中之鱉,徹底殲滅這些人。
“海鯊幫?你們可真是賊心不死啊!我還不想暴露身份,就算要暴露,也要在得到蓬萊島上面的寶物之後,可是你們爲什麼就要這樣逼迫我呢?白月光,你已經搶走了我的兩個銅人傀儡,這個仇已經結下,就再難解開,那麼……今夜我就給你最後平靜,明天過後,我若是能拍到我想要藥材後,再慢慢跟你們算賬。”
吳江回到靜室裡,繼續修煉,準備好好恢復後,明天說不定還有一場大戰呢!
隱宗客棧前面的空地上,一個黑影發出一身慘叫後,跌落在了地上,他恐懼無比地看着眼前這個美麗地少女,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敢了,還請……小……小姐饒命啊!”他的身上,傷痕累累,他感到在這個少女風刃的切割下,他渾身的鮮血已經有一半都流失了,若是再不求饒的話,他估計今夜他就要葬送在這裡了。
小風杏眼一瞪說道:“滾,送死也要找地方,你以爲我們隱宗是你這種不成器的小角色能隨便得罪的嗎?”
“是是是,多謝小姐饒命……”此人話還沒有說完,跌跌撞撞的跑遠了,好像生怕小風反悔似的。
小風冷冷地看了看遠處黑暗中的人影,說道:“誰若是再來隱宗客棧搗亂,就別怪我小風不客氣。”說完,她轉身走進了客棧的大門。
櫃檯前,付尊儒手搖扇子說道:“小風,你的話嚇唬不了這些人的,你應該說,若是誰敢再來搗亂的話,就是跟我們隱宗做對,是我們隱宗的仇人,同樣也是東海一條龍的敵人。這樣,才能嚇住這些因爲貪婪已經不顧一切的傢伙。”
“師叔,你欠罵說的都對,但是後面……黃師兄他雖然是隱宗的弟子,但是他如今在外面闖下了這麼大的名聲,門裡許多長老對他都有意見了。我們再借用他的名頭,恐怕不好吧!”小風皺眉說道。
付尊儒笑道:“小風,你還經常笑話我是一個窮酸,可是你的想法怎麼那麼頑固呢?你是不是也被那些老傢伙給傳染了呢?”看着小風的眼神殺氣越來越重,付尊儒說道:“小風,你的黃師兄雖然闖下了不小的聲名,擁有了不弱於隱宗的勢力,但是他至少到現在也沒有開宗立派,也沒有退出隱宗。既然這樣,那就說明他還是隱宗的弟子,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爲了隱宗,說不定隱宗還可以藉着他的力量,一舉成爲東海唯一的第一大派,甚至紫虛洲第一派呢!”
“師叔,你說得也太不切合實際了吧!門內好多人都說黃師兄重新開宗立派是遲早的事情,我也很同意他們的說法。畢竟,黃師兄現在擁有的勢力真的很大……”小風還想要說,付尊儒已經打斷了她的話:“小風,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也不用攙和這些事情了,這些事情也不是你應該管的。你只需要知道一點,若塵,他一直都是隱宗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他做的任何事情,只要不損害隱宗的利益,就沒有人會反對他。”
“哦,知道了,師叔。”小風被自己的師叔突然打斷了話,心裡很不開心,可是看見付尊儒那冷然的臉色後,她還是乖巧地說道。
付尊儒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個柔美的女聲嬌滴滴的說道:“真實沒想到,堂堂隱宗竟然能承受得住一個年輕弟子騎到自己頭上,難道說千萬年的事情過去,隱宗已經敗落得比太陰湖這樣的後起宗派還弱了嗎?”
“什麼人?”小風冷喝道。
隱宗客棧外面,只見天空中忽然飄落下來了一片片翠綠的楊樹葉子,一片片幾乎巴掌大小的楊樹葉子,很快就在地上鋪了厚厚地一層。付尊儒看見這樣詭異的一幕,臉色微變,隨即搖着紙扇,走出了客棧的大門,笑着說道:“原來是有貴客到來,真是讓我隱宗這個小小的客棧蓬蓽生輝啊!在下付尊儒,隱宗外門長老之一,請問是楊小姐光臨小店嗎?”
只聽見剛纔那個說話的聲音嬌滴滴地說道:“咯咯,原來是傳說中隱宗的‘玉面儒生’親自坐鎮蓬萊島,我就說嘛!隱宗的那些老傢伙一個都不露面,原來是有‘玉面儒生’在此,還需要其他人幹什麼呢?”
小風不知道爲何,特別討厭這樣嬌滴滴的聲音,她冷冷地哼了一聲,不過在自己師叔的眼神示意下,她並沒有機會說什麼不滿的話語。
“楊小姐謬讚了,付某有愧,楊小姐若是要住宿的話,我們隱宗客棧自當以最好的房間招待,只是不知道楊小姐是不是來住店的呢?”付尊儒臉色不免,大大方方地說道,只不過他依然只是詢問對方是不是來住店的客人。
只聽見那個嬌滴滴的聲音繼續說道:“咯咯,小女子是不是要住店,要看‘玉面儒生’是如何想的咯!不過,既然‘玉面儒生’都把最好的房間留給小女子,小女子怎麼好得拒絕呢?”
此時,一羣綠衣人御風飛來,當先是兩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男女,他們生得眉清目秀,各自持着一個大紅燈籠,御風術純熟無比地施展開來,落在地上的時候,連一片楊樹葉都沒有驚起。
在這兩個少年男女之後,是四個綠色宮裝少女,她們的髮髻作侍女打扮,她們腰間插着靈劍,通過靈劍上面露出的氣息,小風驚訝地發現,四個侍女腰間的靈劍竟然是珍品級別的靈劍。想想她如今不過有一把奇品級別的靈劍,她心裡就十分不平衡。這四個侍女分別持着一杆大旗,比黃若塵的那杆大旗還高,旗幟上面有一個大大的“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