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1隨便看看也行

絕世行者 外傳(1)隨便看看也行 天天書吧

雖然說是外傳,其實心裡很忐忑,也很辛酸……

好多人都覺得我最初的十章不太好,於是我便開始修改,花了三天的時間,修改成爲如今這個樣子,結果只能說是可圈可點!

其實外傳就是我去年九月份前面十章的原稿,如今發出來,是爲了方便之前沒修改就支持我的朋友,也是自己的成果,不捨得刪除……

絕世行者

楔子

人死後會怎麼樣?

意識呢?

靈魂呢?

這是一個靈魂不完全穿越的故事……

但是,這次靈魂的穿越是一個成全的穿越。

你相信命嗎?

你相信命中註定嗎?

你認爲命運能主宰你嗎?

這是一個關於命的故事,逆天真的能改命嗎?

現實讓人很無奈,現實讓人變無賴。社會之中一個人的存在,吳江既沒有得到他人的關愛,也沒有去把他人傷害。但是,悲劇的社會讓吳江很無奈。大專畢業的他,從校園走出來以後,一腳踏進社會,他發現在學校的他像綠色蔬菜一樣無公害,離開學校的他天空一片陰霾。

他找了一份工作,一個月的工資不到兩千塊,於是,和他談了三年戀愛的女朋友無情選擇離開。原因是吳江想回到家鄉的縣城發展,他還考上了他們縣城最爲偏僻的鄉鎮公務員。好歹也是公務員,但是他的女朋友已經習慣了大城市的生活節奏,不願意回去那個邊遠、貧窮、交通和信息都不發達的小村鎮。於是意見不和,只得選擇分手。

失戀打擊再大,吳江還是選擇去做小鎮公務員,於是他乘了兩天的火車,坐了一天的汽車,終於輾轉回到了他的家鄉小縣城。到了縣城,離他所要去的那個鄉鎮也近了,不過還有一天左右的車路,因爲山路難走,到那個鄉鎮只有一條土路,去那個鎮只有乘拖拉機。

吳江回家了一趟,家裡的父母對於他考上公務員很開心,雖然知道那個鎮很貧窮落後,但是至少也是鐵飯碗的,對於做了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而言,那已經算是當官了啊!

在家裡呆了幾天後,吳江乘上了手扶拖拉機,向那偏僻的小鎮出發,本來去那小鎮的沒有固定的拖拉機的,因爲吳江是三年來這個小鎮唯一考了公務員還願意去工作的大學生,於是當地鎮政府專門派了一輛手扶拖拉機來接吳江。

一路顛顛簸簸,沿着盤山小路行去,還好最近沒有下雨,不然的話,這種土路手扶拖拉機絕對上不去。手扶拖拉機花了兩個多小時爬到了山頂,接下來的路是下坡路,那路寬不足兩米五,一邊是大山,一邊是深不見底懸崖。

吳江提心吊膽地坐在拖拉機貨箱裡面,雙手緊緊抓住鐵欄杆,眼睛根本只敢看天空,不敢看懸崖。

開拖拉機的師傅笑着說:“小夥子,你不要害怕,我走這條路都已經十多年了,拖拉機都已經開壞三輛了,也沒有出過什麼事,這路我非常熟悉,你就放心吧!”吳江戰戰兢兢道:“師傅,你還是專心開車吧!開車的時候不能與乘客交談,那樣很危險。”

師傅滿不在乎道:“怕什麼,我都已經習慣了,不跟人說話我會打瞌睡。”

吳江聽後心中大寒,不知道是要和師傅說話,還是不說。

師傅卻說得很起勁:“小夥子,你算是不錯的啦!三四年前我就來接過一些像你一樣的大學生,第一年我們鄉長讓我來接的那個公務員是個女孩子,看見我開着拖拉機來接她,她二話沒說就直接走了。第二年的是一個長得白淨的小帥哥,他坐着我的‘小金牛’爬到山頂後又選擇回去了,他說他恐高!第三年又是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很漂亮,一眼看上去感覺很乾練,不過看見路邊的懸崖後,一路尖叫,一路哭喊,甚至到了鄉鎮府都還在哭。結果我家那婆娘揪着我的耳朵一直追我我是不是對那女孩子做過什麼壞事。你說我像是那種人嗎?唉,休息了一晚上以後,那個女孩還是選擇了離開,不過回去的路上,她又是一路哭喊,一路尖叫,到現在我想起那恐怖的叫聲壓根兒都是酸的……啊呸……真酸。”

這師傅不衛生的吐了一口塗抹,而吳江則在則是無奈的聽這個師傅猶如唐僧一樣在他耳邊說話,心底詛咒這恐怖無比的下坡路。若不是吳江自小生在農村,不然的話他也會忍不住驚叫出聲的。

就在吳江詛咒的同時,天空開始陰暗了下來,只見不過片刻間烏雲密佈,師傅大罵:“他孃的賊老天,出門沒有看黃曆,看這天氣怕是要下雨了……”

吳江小心翼翼地問:“師傅,下雨的時候走這山路沒問題吧!”

師傅竟然抽空擺擺手,道:“沒事、沒事,習慣了,不就下雨嘛?下刀子我也不怕!”話音剛落,一個金光閃閃的霹靂劃破陰暗的天空,轟隆隆雷鳴過後,黃豆大的雨滴也隨之不請自來。

拖拉機艱難地下山,看着那前輪一次次往懸崖邊上打滑,又一次次被那師傅把龍遊扭轉過來,吳江忍不住道:“師傅,要不我們停下車躲一下雨吧!”

“好!”那師傅接着又道:“這個賊老天,怎麼突然下這麼大的雨,以前從沒有遇到過,路面打滑,咦,怎麼停不下來,糟了,真的糟了……”

吳江只覺自己彷彿暴風雨中在大海中隨驚濤駭浪起伏的孤舟,腹內翻江倒海的攪動、沸騰,一種緊張至極令人窒息的感覺噎在脖子,讓他呼吸不順。他很想放聲大叫,但是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驀然,吳江發現自己飛了起來……

天空。

雨滴。

大山。

狂風。

難道我就死了嗎?

吳江很疑惑,他只看見陡峭的山路,在山路一個轉角處只是模糊看見一輛手扶拖拉機不受控制地飛馳下山……

我還有意識,難道我已經變成鬼了嗎?

我的父母……

我的那個她……

我十餘年讀書的知識……

我……

我的這個世界……

就在這時,烏雲中一個黑色的窟窿發出牽扯之力,吳江突然發現自己很悲劇,心中有一絲不甘也隨着無可抗拒的力量消失了。

吳江的意識在進入窟窿之前有一絲驚喜:難道我會像那些穿越小說裡面寫的那樣,通過這個黑洞穿越嗎?

接着,吳江感覺一陣靈魂的刺痛,他發現黑色的窟窿裡面竟然是一片又綠又黑的液體,吳江甚至嗅到一股腥臭味,那東西竟然是劇毒!

接着,吳江就徹底沒有了意識。

穿越了嗎?

但願。

第一回寒山派下心自寒

故事之始發生在一個叫紫虛洲的地方。

紫虛洲是一個非常巨大的空間,裡面有山川湖泊、高山大海、奇峰冰雪,還有數以幾十億的人口。

這個地方有一個非常大的特色,即整個紫虛洲雖然劃分爲一些大大小小的國家,但是,真正讓人尊敬、讓人崇拜、讓人信仰的還是一種人——行者。

行者,即修行之人。修行之人並非人人都可以修行,這個世界本就很無情,人並非都是一樣的,是故有的人可以修行,有的人卻沒有一絲機會。

這一切,完全取決於一個人的命。

人者,天地歷經無數歲月而生,是故世人皆是天之註定,人皆有天生之命,一人一命書。

命書者,一個人的天命之書。很大程度上,人的一生就是這命書所決定,有坎有坷,有風有雨、有喜有憂,人之一生,會歷經各種辛酸苦辣、悲歡離合、痛苦無奈。

一切皆因命。

但是,人是一種自強不息的生物,人們不甘於命中註定,於是遠古那些人開始尋找改變命運的方法。在經過無數人歷經無數歲月的磨礪之後,人們發現雖然每個人都有命書,但是其中一些人通過特定的方法修行,吸取天地間的靈氣,不但強壯了體魄、獲得了非凡的力量,延長了壽命,同時也在一定的程度上,減輕了天命的影響。

這些人歷經了千辛萬苦,拋棄了榮華富貴,遺忘了親人朋友,最終向掌握自己命運的理想衝擊。在其過程中,無數人死了,無數人雖然獲得巨大的力量卻逃不過命運的枷鎖,最後鬱鬱而終,還有人瘋了,還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些先驅,雖然沒有完全逆天改命,沒有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但是人生苦短,他們依然取得了無數讓人羨慕和嫉妒的成就,擁有超越一般人的壽命,他們活得更加瀟灑,更加愜意。

在這些人死後,他們修行的方法流傳了下來,成爲了無數神奇的修行功法。這一類修行的人統稱爲——行者,最初的那些先驅,也就成爲了千百萬年受無數後來行者崇拜、朝拜、祭拜的對象。

紫虛洲有大大小小上百個國家,在紫虛洲西部崇山峻嶺中,有這樣一個小城——森城。這是一個大約有五十萬人左右的小城,當然,相對於紫虛洲其他地方城市都是幾百萬的人口,森城可以算是一個小城。

森城名義上是紫虛洲西部國家古殿國的一個城市,實際上森城是隸屬寒山派的一個城市。

寒山派,紫虛洲七大門派之一,因爲佔據了西南百萬崇山峻嶺,天地靈氣十分豐富,所以門內弟子衆多,綜合實力在七大門派中排在第三,盡在天宮和地府之下,剩下的四個門派分別是火焰山、冰風谷、太陰湖、隱宗。

寒山派在森城人的眼中跟神仙沒有什麼區別,因爲寒山派的弟子出現在森城的時候都是從天空中高來高去,比那鳥兒還靈活。每當森城出現什麼災難、疫病等普通人難以解決的問題時,城主吳望就會上山請這些神仙下來消災解難。而且,每隔五年,寒山派都會大開山門,招收整個紫虛洲那些想要拜入寒山派的年青子弟,爲寒山派增加新的血液。

作爲寒山派山腳下的森城,森城裡面的人以進入寒山派爲榮,哪怕是在寒山派裡面打雜都有人費盡心思想要進去。因爲,進入寒山派以後,不但可以以寒山派門人自居,贏得無數人的尊敬和羨慕,一不小心哪位行者前輩隨手給顆靈丹妙藥,也可以延年益壽,無甚疾病。

當然,許多人最渴望的是成爲寒山派的弟子,不但可以成爲人人敬仰的行者,還可以逆天改命,要知道歷經幾萬年,紫虛洲對於逆天改命的理想非但沒有落下,反而引得更多的人走向那逆天的行者之路。

畢竟,誰不想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哪怕,只是,掌握了一小部分。

吳望,森城城主,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他就是森城獨一無二的主人,擁有最高權利,擁有美麗的一妻二妾,擁有無數錢財土地的吳大城主。而且,他還擁有少量寒山派那些神仙般的行者高人贈予的靈丹靈藥,武器鎧甲,值得一提的是,身爲森城城主他可以經常上山進出寒山派。這在普通人眼裡,能進出寒山派的大門比去那金鑾殿上還榮幸。

但是,又有誰能明白吳望寧願不要權利、錢財和美女,他只要自己的命書中擁有天地之靈。因爲,只有天地之靈纔是成爲行者的關鍵。

天地之靈爲何說是成爲行者的關鍵呢?

行者之所以能修行,是因爲他們的命書蘊含了某種天地之靈,當他們使用修行之法開始修行之後,命書也將會改變。這也意味着修行之人可以得到非凡的力量,強壯的體魄,生命延長的機會,但也註定天命不定,逆天修行,因此行者修爲每次提升,命書也相應發生一定的變化,最爲顯著的是命書上出現一道古樸的溝痕。

吳望自七歲時測試後就發現,他的命書只是很普通的白色,雖然命書色澤光潤,也只是說明他此生大富大貴,至於成爲行者那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吳望有四子三女,天生修行無望的他不但把名字由吳天忠改爲了吳望,也把他自己的遺憾全部寄託在了自己的子女身上。雖然他只娶了一妻二妾,但是經過他的努力耕耘,得了四子三女。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四子三女中僅有二子一女有修行的天賦,分別是大子吳江,三女吳馨和小兒子吳痕,至於剩下的二子吳奈,四女吳青,五子吳山和六女吳潔都和他一樣,沒有修行天賦。

其中,大子吳江和四女吳青是他原配妻子蘇柔所生;二子吳奈、六女吳潔和小兒子吳痕是他的第一個小妾閩流雲所生;三女吳馨和五子吳山是他第二個小妾董欣慧所生。

但是,令他無奈的是大子吳江不但有修行天賦,而且是萬中無一的天地之風靈,吳江的天資不但讓吳望驚喜,甚至驚動了寒山派,可惜的是吳江只能成爲步行者。

原來吳江自生下來以後,就不愛哭、不愛笑,也不能講話,七歲時雖然測試有修行天賦,結果被寒山派成功收入門下,並且成爲重點培養對象,傳授了寒山派保存的隱靈秘技《隨風訣》。可是,吳江用了三年成功晉級爲步行者之後,就再也沒有一絲進步,而且一旦修煉,吳江就會全身抽搐,七竅流血。

後來寒山派的一位隱修長老出關後發現吳江之所以這樣,其原因是因爲吳江的命書上有一絲天地之穢毒,有了此毒,吳江意味着將終生停留在步行者的修爲程度,而且壽命不會超過三九二十七歲。於是,吳江被“請”出了寒山派,回到了森城家中。

天地之風靈根乃是行者八靈中四大隱靈根風、雷、毒、慧之一,擁有四大隱靈根不但可以成爲行者,而且還是非常少數的隱行者。

紫虛洲七大門派中,隱宗只招收擁有隱靈天賦的行者,雖然人數不過百餘人,因爲其能力比木、水、火、土四大普通靈根更加強大和詭異,所以被列爲七大門派之一。

如今已經是二十歲的吳江,他的三妹和七弟都已經被寒山派收入門下,擁有不可估測的前程,只有他還在森城城主府中,每天不能修煉,也不能說話,唯有一個人沉默。

擁有天地之隱靈根又如何?

擁有讓人羨慕嫉妒的天資又如何?

只可惜,一切命中註定,無可奈何。

吳江比常人聰慧的腦海裡,留下的是無限淒涼……

第二章 城主之位誰不想

日復一日,眼看着吳江還有最後七八年的壽命,吳江不願再在家中枯坐,他決定出去走走,希望上蒼有靈,能有改命的機會。就算沒有,也能看看各地的大山名川,舒緩心情,最終也算死而無憾……

當吳江的決定告之父親吳望以後,吳望同意了,雖然吳望對吳江很失望,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他也希望能有奇蹟降臨到吳江身上。

吳江雖然不能繼續修行,不過他畢竟有步行者的實力,步行者雖然是最低級的行者,但卻是相當於行者的修行的一個門檻,體內已經擁有一定的靈力。而靈力正是修行者通過修行之法溝通天地,吸取天地間的靈氣而氤氳丹田的力量,也是行者的逆天改變的基礎和決定力量。所以,吳江在告別父母以後,就一個人揹着行囊離開了。

吳江的母親蘇柔是一個溫婉的女子,對於的自己孩子的命運,她唯有以淚洗面,畢竟寒山派的高人已經斷定吳江是不能活過二十七歲的。如此一來,蘇柔便面臨着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結局。

蘇柔只是森城蘇記糧鋪蘇有爲的大女兒,當時她嫁給吳望的時候,吳望還不是森城的城主。一年後吳望成爲城主以後,爲了實現自己心中的夢想,又先後一年內娶了閩流雲和董欣慧兩房妾侍。由於有修行天賦的二子一女中,以吳馨最有天賦,如今雖然才十八歲,但已經是寒山派最有前途的弟子之一,雖然只是普通的木屬靈根,但修爲也達到了靈行者前階的實力。

原來,行者的修行一般分爲步行者、飛行者、靈行者、皇行者、地行者和天行者六個階段,每個人在各個階段的實力並非是相同的,根據其本身的精氣神和丹田的靈力聚集程度又分爲前、中、後三個小階段。

因爲吳馨的天賦,三房董欣慧一直希望吳望把未來的城主之位傳給她的兒子,即吳望的第五子吳山,不過,二房閩流雲也不是好欺負的,大子吳江眼看就是廢人一個,城主之位肯定是無望了,所以她欲把自己的兒子吳奈扶上城主之位。可惜,吳望早已經在她們面前說過,待吳江二十歲以後就將城主之位傳給吳江……

如今吳江雖然不是城主,而且吳江雖然還沒有滿二十歲,卻也只有七年多的壽命,但是,許多人卻已經等不及了。

城主府的一蕙苑。

蘇柔嘆了一口氣,眼中盡是擔憂和無奈。十七歲的女兒吳青安慰道:“孃親,你就不用擔心大哥了,大哥他有修爲在身,出門在外,應該沒事的。”

蘇柔搖了搖頭:“青兒,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只是恨我自己,爲什麼給了你哥這麼好的天賦,爲何上天這麼殘忍,又將你哥的天賦和生命都斷絕了呢?”

吳青繼續安慰:“孃親,我相信哥哥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青兒也會永遠陪在孃的身邊。”

蘇柔畢竟是成年人,壓抑下心中的悲傷,反而對吳青道:“傻青兒,你都是大姑娘了,再過一兩年就該嫁人了,這樣的大家族裡面,也沒什麼值得你留戀的,畢竟孃的後家【注1】沒有那兩個人後家硬啊!”

吳青眼中淚花閃現,道:“孃親,青兒也不願意見你在這個家裡受氣啊!”她清楚地知道二房閩流雲是與森城城主同樣地位的白雁城城主閩燼的小女兒,而三房董欣慧來頭更大,是依附在寒山派的一個小門派烈陽門門主董烈武的侄女。由於,董烈武沒有兒子,雖然董欣慧不能修行,但是對董欣慧依然非常疼愛。而自己的母親蘇柔不過是森城的一個糧商之女,相比較下來地位可就差遠了。

蘇柔輕嘆一口氣,道:“你就放心吧!畢竟你爹對我們還是關照的,她們不敢對我怎樣……只是,可惜你哥啊!”話鋒一轉,蘇柔又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吳青道:“孃親,這一切都是命啊!”這句話,似乎不僅僅在說吳江,似乎也道盡了自己沒有修行天賦的無奈,畢竟紫虛洲的人誰不願修行,成爲人人敬仰的行者呢?

城主府雙馨苑。

閩流雲正在和吳奈小聲商量。

吳奈有些激動地道:“娘,這次那該死的啞巴離開森城,可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只要幹掉他,我就是城主了!”

閩流雲冷哼一聲,道:“奈兒,娘已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一個人想要有大的成就,首先就得沉得住氣,像你這個樣子,只會讓你爹越來越看你不順眼。”

吳奈諾諾道:“老頭子看我不順眼,不就是因爲我沒有修行的天賦罷了,他鑽營了一輩子,還不是也不能修行嘛?”

閩流雲罵道:“你還敢頂嘴?誰是老頭子,要知道,你是他的種,他是你爹,如果你再不改改自己臭毛病和壞習慣,想要做城主,你直接去求你爹吧!看他會不會讓你做城主。”

吳奈聞言,忙賠笑道:“孃親您息怒,我改,我一定改,只要能做城主,我可以什麼都改。”

閩流雲道:“你要知道你自己在你父親心中的地位,你一直懶懶散散,流連於花街柳巷,你爹會看你順眼嗎?從今往後,你每次出門幹什麼都要向我彙報,還有每天定時去書房找你爹請安。以前那些豬朋狗友不準再去找,青樓更是不準去,也不準仗着自己是城主的兒子欺壓別人,你只要這樣做,我相信城主之位肯定非你莫屬,畢竟城主之位若是大子不在了的話,是要順位輪到你手中的。”

吳奈面有苦色,不過聽到“城主之位”後,還是道:“孩兒謹遵孃親的吩咐。”閩流雲嘆了一口氣道:“奈兒,不是孃親爲難你,只是你要知道,如今吳江離開森城遊歷,着急的不是我們,而是芷苑那個狐狸精。如今你只要好好表現,城主之位應該不是問題。”

吳奈非常聽母親地話道:“孩兒明白,多謝孃親指點迷津。”

閩流雲道:“爲了你的將來,孃親也只得全力幫你爭取這城主之位了,但是你要知道,千萬不要對吳江下殺手,畢竟你爹對他是非常疼愛的。還有,你要分外注意,如今的你也有危險!”

吳奈疑惑道:“孃親,我有什麼危險?”

閩流雲道:“如果吳江出事沒有回來,你也出事了,城主之位將會是誰呢?”

吳奈恍然大悟:“哦!對,還有小五這個小雜種,他們對城主之位可是覬覦很久了呢!”

閩流雲道:“你知道就好,這些日子在沒有吳江的消息之前,你就在府中,我相信他們還不敢在府中放肆,必要的時候我會請你外公派兩個高手來給保護你。”

“我明白了,孃親!”吳奈恭敬地答道。

城主府的芷苑裡,董欣慧和兒子吳山也進行着類似的對話,只不過,他們所不同的是,已經採取了行動……

其他地方其他人,就因爲吳江的離開,就因爲一個城主之位,一股股暗流開始掀起了波瀾。

【注1】後家就是孃家,後家的說法具有“後援”的寓意,也是孃家對出嫁女兒的一種保護性的稱呼。

第三章 相見亦不如不見

有一種穿越叫做成全。

——題記

吳江一人一騎,馳馬除了森城,朝東方而去。

離開森城,吳江心情似乎都好了許多。天空是蔚藍的,雲彩的雪白的,小草是青嫩的,樹木的茂盛的……最讓吳江開心的是,那風兒吹拂自己面龐的時候,他發現感覺那風兒像是自己的身體一部分,體內丹田處存儲了十餘年的靈力似乎活躍了許多。

迎着風,吳江開心的大叫歡呼,不過他的歡呼僅僅只是張開嘴,因爲他根本就吼不出一點聲音。

一路東去,吳江渴飲山泉水,飢餐林間果,遇到鄉村或小鎮就去住宿一晚,若是沒有人家的話,就找棵大樹將就一晚。反正他雖然不能繼續修行,但是也是一個步行者,而且十餘年就算他不能修行吸取天地間的靈氣,但體內的靈力充沛,至少也是步行者後階的修爲,如果吳江能繼續修行的話,只不過一個月就能達到步行者之後的修行境界——飛行者。

不過,一切皆天命。吳江有風之隱靈,卻命書中攜有一絲天地穢毒,註定只能止步於行者修行的起步。上蒼之心意,又有誰能揣測呢?

如此離開森城已經十餘日,看着遠方的山勢,山勢越來越小,坡度越來越平坦,吳江自從不能修行之後,也看了一些書打發時間,打發生命,所以知道再過幾日,就將走出紫虛洲西南部的十萬大山,將進入紫虛洲中部的三江平原地帶。

這一日,吳江來到了“西南第一峰”——仗劍峰下。

仗劍峰之所以被稱爲“西南第一峰”是有典故的,因爲仗劍峰並非西南最高峰,比之高的山峰在西南十萬大山中數不勝數。不過曾有一書生來到仗劍峰下,只見羣山環繞中,一座高峰突兀的高聳如雲,向那出鞘的寶劍一般。那峰巒約有十畝方圓,大多是青色的巨石,猿猴難攀,山上無樹,僅有一些小灌木,遠遠看去,的確很壯觀。

由於西南十萬大山之中多兇獸怪物,不是那些修行有成的行者或者人羣集聚地,是很少有人敢去的。這位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自是不會跑進十萬大山中對比哪座山更高,於是止步於仗劍峰下,嘆曰:高呼哉!西南之首不爲過也。

後來,這爲書生步入仕途,並且一路高升,最終成爲古殿國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於是,他曾經說的一些真話、假話、屁話,全被他的門生奉爲經典立著,他曾經張口就來的話就把仗劍峰譽爲了“西南第一峰”。

不過,此事傳開後,許多人竟然經常來到仗劍峰下,默默瞻仰一番,希望自己也能有那書生的命運,有一日成爲丞相,就算不能成爲丞相也要大富大貴纔是,畢竟紫虛洲人口衆多,普通人比行者可是多了無數倍的。

如今的吳江心態已經好了不少,許多不甘、嫉恨、怨天尤人的情緒在多年的磨礪中已經暗自埋葬在了心底,他似乎已經將自己當做了普通人。只是偶爾丹田處的靈力會傳來陣陣暖流,偶爾丹田靈力深處的命書傳來一絲絞痛告訴他,他是一個廢人。

吳江以普通人的心態來到仗劍峰下,他頗有興致地繞山而行。仗劍峰下樹林茂密,許多百年老樹、千年古樹參差不齊,鳥兒和動物在樹上歌唱聊天。

林中無路,吳江只好牽馬而行,好在附近經常有人來仗劍峰下游玩、瞻仰,所以有一些人們經常行走的痕跡,雖不是路,也是能走人的道。

看着直聳入雲的仗劍峰,吳江突然有了一種想攀上峰頂的衝動。

就在此時,他看見仗劍峰半腰處有幾個人影晃動,待吳江定睛一看,卻是一女三男四個行者御風飛行,看那樣子,應該是從峰頂下來的行者,能御風而飛行的行者,至少也是飛行者的修爲。

見此情景,吳江不免心底暗自傷神。

正當吳江暗自傷神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安靜:“哎喲,這不是我們擁有隱靈的天才師兄吳江師兄嗎?他怎麼會在這兒發呆呢?難道這裡藏着什麼天材地寶不成?”

一個嬌膩的女孩聲音道:“陳師兄你真逗,這兒那麼荒涼,有什麼天材地寶呢?不過,臭不可聞的狗屎我倒是看見有一坨!”

那陳師兄的聲音道:“溪蓉師妹你可是寒山派的大美女,狗屎這種東西別說看見,就連說都還是不要說,我怕師妹沾染什麼不該出現的晦氣纔是,”

那溪蓉師妹道:“還是陳師兄對我最好!”那噁心的神態放佛已經把那陳師兄當作了天。

吳江眼前出現了四個人,當前的是一個俊朗的青年和一個美貌的少女,二人身後是兩個跟班,四人都不過二十多歲,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四人腰間都掛着一柄長劍。

寒山派弟子。

雖然吳江離開寒山派已經十年了,但是他的樣子依稀可以辨認,再說擁有步行者後期修爲,但是卻沒有加入門派,除了一些散修外,似乎就只有吳江了。

吳江看了一眼四人,這四人都是與他同一年入門的弟子,那俊朗的青年就是陳師兄,名叫陳立軒,是寒山派長老陳樂駒之子。那少女吳江自是沒有任何記憶,畢竟當初吳江成爲寒山派的弟子後,而且天生隱靈,他可是風光無限,根本不記得太多人。就連陳立軒也是因爲他是長老之子,而且從剛纔的對話中,吳江方纔記起這麼一個人。

吳江眼中疑惑,不知道這幾人爲何好好的從仗劍峰下來,又找上自己。不過,歷經十年的辛酸,吳江馬上就明白這些人肯定是爲了自己而來。

這十年雖然吳江一直森城,但是對於他的事情,一直是森城人口中吹牛聊天的對象,有人惋惜、有人高興、有人咒罵、有人無所謂。但是,總有那麼一些人幸災樂禍,總有那麼一些人覺得吳江這就是活該。

陳立軒笑呵呵地道:“吳師兄已經下山十年了啊!要想當年吳師兄可是得到掌門親見的啊!那中風光,嘖嘖,溪蓉師妹你還記得嗎?”

溪蓉師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名叫花溪蓉,長大後竟然還是一個美人,被譽爲寒山派三大美女之一,後經陳立軒苦心追求,如今和陳立軒已經是出雙入對了。

花溪蓉道:“陳師兄,人家當然記得了,那是我不過八歲,剛剛測出我的命書有水靈脩行天賦。而吳師兄可是隱靈風的修煉天賦,要知道我們整個寒山派擁有隱靈脩行天賦的人不到十個!那時候的吳師兄住最好的房間,吃最好的食物,連修行的時候都有人保護,人家當時想跟他說句話就是沒有可能的……”

陳立軒笑意盎然,道:“只是可惜啊!曾經的香饃饃,如今變成了臭狗屎!”

吳江憤怒無比,他很想衝上去撕爛這兩個賤人的嘴巴,但是,他明白自己的實力,一個小小的步行者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呢?十年的磨礪,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陳立軒身後兩個人走了出來,道:“陳師兄,這小子當年可是曾經搶過我們的糖葫蘆,這麼大的仇,我們兄弟不能不報。”

陳立軒道:“哦!還有這樣的事情啊?不過也是,當年吳師兄可是人中之龍,搶點別人的東西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

吳江聽聞糖葫蘆,不由得記起曾經在寒山派中是有兩個小孩當時在吃糖葫蘆,這東西是他們從山下家裡帶上山的,吃的時候剛好被吳江看見,那時候不過七歲的吳江一時嘴饞,不能說話的他僅僅表示了“我要吃”的眼神。於是,當時安排指導和保護吳江修行的寒山派弟子二話不說,便從那兩個小孩手中奪過了糖葫蘆。如今,吳江從眼前二人的臉上找到了當時哇哇大哭的那兩個小孩的影子。

十年過去,吳江早已經忘記了還有這麼一件事,如今這兩人提起,他心中全是無奈。

第四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那兩人緩緩走到吳江身前,左邊一人奸笑道:“吳師兄,吳天才,你恐怕已經忘記了當年的事情吧!你放心,我們兄弟沒有忘記,當年我心底就暗自發誓,遲早要你好看,上蒼有眼,今天竟然有了我雪仇的機會,記住,我叫趙青松,這是我弟弟趙雪松,我們兄弟倆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

趙雪松道:“哥哥,還廢什麼話,動手吧!”只見他一指點在吳江肩上,吳江身體本能想要避讓,可惜趙雪松已經是飛行者的行爲,速度飛快,吳江根本就沒有機會避開。一指點出,吳江一點反抗都沒有的倒在地上,渾身痠軟,一點力氣都沒有。這是趙雪松用高出吳江的修爲,將自己的靈力打入吳江的體內,形成一個禁制,讓吳江喪失了氣力。

陳立軒在旁邊說了一句:“你們兄弟好好玩吧!不把他弄死就可以,畢竟他也是森城城主的兒子。”

趙青松道:“陳師兄您就放心我,我們兄弟省得。”說着,趙雪松一邊在吳江臉上扇了十多個耳光,口中一邊髒話連篇的咒罵。吳江雖然感到疼痛無比,但是卻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從他微張的嘴型和痛苦的表情可以知道他是痛了。

趙雪松道:“哥,這裡可能會遇到人,被別人撞到對師門影響實在不好,我知道有個好地方,幹才上峰頂是我見這仗劍峰半山腰有個平臺,那裡人跡罕至,不如我們去那裡好好伺候這小子吧!”

趙青松聞言道:“嗯,不錯,那裡的確是個好去處。”說完,二人帶着吳江又御風飛行,向那仗劍峰山腰飛去。

陳立軒也牽着花溪蓉的手道:“溪蓉師妹,不如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花溪蓉自是點頭應允。

仗劍峰的半山腰,有一個鬼斧神工的小平臺,不過有一丈方圓,若是一般人爬到這裡,上不去,下不去,真的是無可奈何。不過,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會發生在擁有修爲的行者身上,趙氏兄弟都有飛行者的修爲,而陳立軒和花溪蓉的修爲都已經是靈行者的修爲。

趙青松一把將吳江扔在地上,摔得吳江渾身痠疼,彷彿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一般。

趙雪松氣憤道:“哥,就是因爲這小子,父親他才……不如把他四肢全部廢了吧!”

趙青松聞言惡狠狠地道:“好,我看這隻腳留着也沒什麼用了,還是給我喂狗去吧!”說着,只見趙青松手中白光一閃,手中已經多了寶劍。

此時的吳江,眼中盡是恐懼和怨毒,身爲城主之子曾經又是風靈天才的他,在十歲之前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根本就沒有吃過什麼苦頭。十歲之後被迫離開寒山派以後,大多數的日子都在森城城主府裡面,雖然他不能修行,但是也沒有人敢隨意欺負他。最多就是在背後笑話他而已。

如今的他,當面對趙氏兄弟的毒手時,哪怕他十年時間練就了非常穩重、堅定的情緒,當真正面臨被迫害時,吳江心中感到非常的恐懼。沒有了四肢,成爲一個人棍,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

可惜吳江不能說話,如果能說話,他一定會許以重金,希望趙氏兄弟手下留情。他不明白,不就是兒時的一串糖葫蘆嗎?怎麼就能讓這趙氏兄弟如此狠心呢?

旁邊的花溪蓉有些不忍,對陳立軒道:“陳師兄,真的要將他的四肢砍了嗎?”

陳立軒溫文爾雅地一笑,道:“溪蓉師妹天性善良,自是不願看見如此血腥的事情,但是溪蓉你不知道,當年我們的吳師兄又怎會明白他不僅僅搶了別人的糖葫蘆,還搶了別人的性命!”

花溪蓉不解道:“怎麼會搶了別人的性命呢?”

陳立軒道:“當時青松和雪松兩兄弟被奪走的那串糖葫蘆是他父親親手做的,他父親只是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眼看兩個兒子都可以修行,心中十分歡喜,便做了一串最大、最甜的糖葫蘆給他們兄弟在山上吃。後來糖葫蘆被搶以後,趙氏兄弟不服氣,僅僅只是哭鬧,就被逐出了我們寒山派,趙氏兄弟的父親親自上山求情,可惜在路過一處懸崖的時候,不小心墜崖而亡了。後來掌門知道此事以後,被趙父的事蹟所感動,還是將趙氏兄弟列入山門。”

花溪蓉聽後,嬌泣道:“他們的父親真是太偉大了,陳師兄,我也有些想父母了。”

陳立軒安慰道:“溪蓉師妹你放心吧!這次歷練,我們就順道去你家一趟,順便我也見一下伯父伯母。”

花溪蓉聽後,馬上破涕爲笑,道:“陳師兄,你對我真好。”

吳江雖然恐懼,但還是聽到了陳立軒的話,心中產生了無限愧疚,而趙青松聽了陳立軒的話後,臉上猙獰萬分,大喝一聲,紅光一閃,只見手中寶劍頓時炙熱無比,彷彿被燒紅了一般。由此可見,趙青松修行的是火屬功法,他也是天生火屬靈根。

但見紅色的劍刃劃過清空,一聲“哧”輕響,吳江右腳小腿已經齊膝與大腿徹底分家了,一陣青煙瀰漫,接着是一股燒糊肉的味道,只見吳江斷腿處的肉已經熟了,而且不曾流出一滴血。吳江滿臉因爲疼痛皺的像是老松樹的皮一般,眼淚馬上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此時的他,心中已經悔恨自己,悔恨自己的天賦,悔恨自己不如別人,他有一種想要毀滅的感覺,體內丹田的靈力開始沸騰,可是再怎麼沸騰,無奈力量有限。

趙雪松也舉起了手中的寶劍,劍刃也是紅色,原來兄弟倆的天賦都是火靈,只見他舉起寶劍道:“吳江,你給我去死吧!”似乎下一刻就將砍斷吳江的左腳。

就在這時,忽地從旁邊石壁中傳出一個聲音道:“幾個小輩不要逼人太甚,打擾我老人家清修已經沒有追究你們了,馬上給我滾。”

趙雪松手中的劍最終沒有砍下去,四人都是修爲有成的行者,對於剛纔的聲音自然不會質疑,而且紫虛洲行者高手衆多,許多修爲高深老妖怪、老怪物脾氣異於常人,一不小心就會弄得形神俱滅,死無葬身之地。

陳立軒看了一眼已經疼得昏迷的吳江,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尊敬地道:“前輩您好,我等打擾前輩修行,實在罪該萬死,我等馬上就走!”說完,向趙氏兄弟使了一個顏色,四人立刻御風飛下了仗劍峰。

良久,石壁內傳出一聲嘆息:“唉,聽天由命吧!”

吳江就這樣躺在地上,彷彿一具死屍一般,此時的他,眉頭依舊蹙成一團。如此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吳江從昏迷中漸漸醒了過來,醒來的他,看着地面一片狼藉,再看看旁邊的斷腿,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得悲從心來,一顆眼淚不爭氣地劃過了他的臉龐。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吳江面前,來人眼光如劍,當他與吳江對視時,吳江感覺自己渾身冰涼,彷彿墜入了冰窟一般。

來人冷冷道:“你是吳江?”只見他一身黑衣,臉上戴着一個鬼臉面具,只能看見兩個黑亮的眼睛。

吳江點點頭,他不明白,此人又是誰。

來人道:“沒想到有人已經在我孤影子前面把你給廢了,不過,這一切都無所謂,看在殘廢的份上,我就多說幾句話,順便給你一個痛快。”

孤影子,紫虛大陸兩大青年殺手之一,修爲高深,獨來獨往,只殺行者,出手必死。雖然身在西南十萬大山的森城,但是吳江還是聽說過他的名字。

吳江快瘋了,他不明白,自己不過就是準備外出遊歷一番,爲什麼會接二連三遇到那麼多想要他命的人呢?是誰想要他的命呢?吳江雖然不能修行,但是他並不傻,想要他命的人大有人在,但是他們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請動孤影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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