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去福建?”聽聞唐俊峰要走,嚴世蕃好奇地問道。
唐俊峰道:“大人,峻峰有些私事一定要去辦,還請大人體諒。”
嚴世蕃獨眼微轉道:“峻峰,如今我爹和夏言勢成水火,正在用人之際,你怎可輕易離去?”
唐俊峰抱拳跪拜道:“還請大人見諒。”
嚴世蕃微眯着獨眼道:“既然此事對你如此重要,那你就去吧,早去早回。”
“謝大人……”唐俊峰跪謝後起身離去。
先不說唐俊峰去了福建,且說嚴氏父子自從被夏言抓住把柄之後一直懷恨在心,嚴嵩在朝中做事更是處處小心,深怕再出紕漏。不過機會還是被他等到了,兩年前兵部侍郎曾銑向世宗提出要收復被蒙古佔去的河套地區,而夏言極力贊成曾銑。嚴嵩利用此事大做文章,,他趁機在世宗面前對夏言和曾銑二人大肆攻擊,聲稱他二人擅權自用,好大喜功。雙方在世宗面前僵持不下,此時,後宮失火,皇后不慎去世,讓原本煩亂不堪的世宗更是心緒難安。嚴嵩更是暗中在朝廷又拉攏了一批佞臣,形成了已他爲首的派系,公然與夏言對抗。
當這兩大派系相持不下之際,蒙古大軍竟然突襲延安、寧夏等地,頓時朝野震動,以夏言和嚴嵩爲核心的兩大派系也在戰與不戰的問題上陷入了僵局,嚴嵩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對付夏言,這幾日更是苦思良策來對付夏言。
唐俊峰走後,嚴世蕃來到嚴嵩書房,見自己的父親正皺眉苦思便問道:“爹,何事讓你如此心煩?”
嚴嵩嘆道:“唉……爲父正苦思對付夏言的良策。”
嚴世蕃詭笑道:“要扳倒夏言又有何難?”
嚴嵩喜道:“難道你有辦法?”
嚴世蕃道:“要對付夏言有一個人是關鍵。”
嚴嵩疑惑道:“曾銑?”
“不錯,除去曾銑如同斷了夏言的左膀右臂。”嚴世蕃道。
嚴嵩不解道:“可是除去曾銑並不會對夏言造成致命打擊。”
嚴世蕃笑道:“爹,夏言一直支持曾銑,若是想辦法讓皇上將曾銑治罪,你說如果你是皇上會如何看夏言?”
嚴嵩遲疑道:“若我是皇上便不再會重用此人。”
嚴世蕃笑道:“呵呵,爹朝廷之事你比我清楚,我對此也只是有些自己的看法而已。”
嚴嵩眯眼笑道:“呵呵,世蕃你可比爹看得通透啊。”
嚴世蕃謙卑道:“爹,你可別這麼說,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哈哈……好好。”嚴嵩仰頭一笑,隨即目露兇光道:“夏言,這一次我要你再也無法翻身。”
第二日,朝殿之上
世宗坐靠在龍椅之上,單手扶額,沒精打采道:“衆卿可還有要事啓奏?”
曾銑上前道:“啓稟萬歲,蒙古軍進擾之事還望萬歲及早定奪。”
“放肆……”嚴嵩在一旁大聲道:“大膽曾銑,你這是在逼皇上嗎?你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曾銑抱拳道:“曾銑不敢,曾銑只是擔心遲則生變。”
嚴嵩喝斥道:“一派胡言,此事皆因你而起。”
夏言在一旁道:“嚴大人,你不要血口噴人。”
世宗見這幾人又吵了起來,不禁皺眉道:“你們就不能讓朕安生幾日?”
曾銑急道:“皇上,此事不能再拖了。”
世宗龍顏微怒道:“大膽曾銑,難道朕做事還用你來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