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哥……對不起！”
“沒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凌霄樓微微搖頭道：“你沒有錯！這是你的本心，也可以說是你的信念，是你做人的信念，怎麼會有錯？”
“凌哥你真的這麼想？”盧林臉色一喜，長吁出一口氣，他怕剛纔的言論觸怒凌霄樓，凌哥對他很好，比親兄弟還要親，他不想看到凌哥失望。
“嗯。”凌霄樓鄭重的點點頭，輕聲道：“你按照你的信念去做就是！”
頓一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射出寒芒，變得銳利無比：“但是有一點，你無論如何也要記住，我……不想看着你被人殺死，你明白麼？”
“嘿嘿……”盧林咧嘴笑笑，摸了摸後腦勺，放聲笑道：“凌哥你就放心吧，我盧林屬貓的，有九條命呢！”
盧林心裡感動萬分，卻擺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男人之間不需要說太過肉麻的話，這樣平平淡淡纔是真。
沒好氣的瞪了盧林一眼，凌霄樓哼哼道：“我娘和婉娘怎麼不在家裡？還有宋畫兒呢？”
“……鄭娘和婉娘都在凌家那邊兒。”盧林猶豫了下，苦笑道：“宋畫兒看到我被人擡回來後，問清楚詳情就走了，這幾天都沒回來。”
“她……不是找死麼？”凌霄樓恨恨罵一句，心裡火急火燎，宋畫兒雖然沒說幹什麼去了，可是他哪裡會猜不出來？肯定是去找那幾個白蓮教武師麻煩去了。
可問題是宋畫兒有這個實力找人家麻煩麼？“蠢丫頭……”凌霄樓氣壞了，宋畫兒這麼亂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豈不是要傷心？
“嘿嘿……”盧林黑溜溜的眼珠子轉動着，露出曖昧的笑容：“凌哥，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也是，宋畫兒可是嬌滴滴的大美女，長得像是畫里人兒，你能不動心？”
“滾蛋！”重重拍了拍盧林的腦袋，氣沖沖道：“什麼話從你嘴裡出來就變味兒了，臭的要死。你丫趕緊休息吧，我去看看我娘和婉娘。”
走出西房，吩咐了李金幾句，凌霄樓就走出小院兒，朝着凌家行去。走進凌家大門，他便感受到一道道充滿敵意的目光注視。
掃了眼這些人，凌霄樓面無表情的走向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小院兒。對他充滿敵意的是凌家護院武師。
除夕中午的衝突，凌霄樓明着是廢了那位武師，實際上卻是震碎了他的心臟，那位武師絕對活不過除夕夜。這些凌家護院武師看到同伴慘死，也不是說想要報仇，只是感同身受，兔死狐悲罷了。
一路上，碰到凌家人或者家丁、婢女，這些人便會急匆匆的轉身離去，眼睛裡流露出害怕的光澤。
對於這些，凌霄樓都毫不在意，施施然來到自家小院兒。
“樓……樓哥哥？”婉娘看到凌霄樓，蹦跳着朝他撲來，嗚嗚大哭起來，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似得。
“婉娘不哭，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凌霄樓輕輕拍着婉孃的後背，安慰着小丫頭：“沒事兒，你告訴樓哥哥，樓哥哥幫你出氣！”
凌霄樓看着嗚嗚大哭的小蘿莉，心痛如絞。多可愛的小蘿莉，誰這麼缺心眼惹她生氣？簡直不可饒恕！
“沒……沒人欺負我！”婉娘擡起螓首，淚眼汪汪道：“是……是鄭娘病了！”婉娘露出羞愧之色，感覺是自己沒有照顧好他母親一樣。
“我娘病了？”凌霄樓臉色登時一變，拉着婉孃的嬌手就衝進了他母親的房間。
“樓……樓兒，你回來了？”躺在牀榻上的母親睜開眼睛，滿臉病容，朝他笑笑：“你又跑到哪裡去了？這幾天都沒看到你，娘心裡好擔心！”
“娘，我沒事兒。”凌霄樓轉移話題，右手搭在母親手腕，精元涌入，隨後他便蹙起眉頭，輕聲道：“娘，你的身體並無大礙，爲什麼會這幅模樣？你身上哪裡有不舒服麼？”
“我……我沒事兒！”鄭氏躺在牀上，眼睛黯淡，微微搖頭。
“鄭娘是心病……”婉娘摩挲着衣角兒，螓首微低，小聲道。
“心病……”凌霄樓默然，他母親的心病是什麼，他自然清楚，只是沒想到母親居然病倒了。
用精元替母親梳理了下身體，他知道要治好母親的心病，只有找到心藥。點了母親的昏穴，讓母親陷入熟睡中，凌霄樓示意婉娘跟着他走出房間。
“婉娘，這兩天有沒有什麼事兒發生？”凌霄樓拉着小丫頭走到院落裡，輕聲問道。
“前天鄭娘去找凌家老爺了，只是……”婉娘櫻脣一咬，壓低聲音道：“只是凌家老爺並未見鄭娘，然後鄭娘失魂落魄的回來後就病倒了。”
“哦。”凌霄樓面無表情點點頭，雙拳攥的咯咯直響。
“你在家裡好生照顧我娘，給她煮一些滋補的羹湯……”凌霄樓囑咐了婉娘幾句，就走出了家門。
穿過幾處小院兒，凌霄樓站在了凌家家主凌平治的書房前。
“你……你想幹什麼？”看着凌霄樓，九位青衣護衛露出凝重神色，如臨大敵，在他們眼裡，凌霄樓就如同洪荒猛獸般可怕。
“勞煩通稟一聲，我要見他！”凌霄樓平靜道。
“請……稍等！”一干護衛遲疑了下，把目光望向一個看着像是他們頭領的護衛，青衣護衛頭領沉吟良久，示意一個手下進去通稟。
其他護衛們則是凝神戒備，手握刀把，死死的盯着凌霄樓。他們已經從凌家護院武師們嘴裡打聽到這位少年是凌家四少。
他們也知道他們保護的人物與這位凌家四少之間關係並不和睦，所以雖然雙方是父子關係，他們卻絲毫不敢大意。
“對不起，凌大人不想……見你！”很快，稟報的青衣護衛走了出來，猶豫了下，小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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